晁雲洲的含怒一擊何其可怕,他修士九段的實力,還親手創辦了雲洲商業,資產巨富,在靈州那也是鼎鼎有名的人物。然而自己的兒子死了,凶手不但逍遙法外,而且還當著自己的麵大放厥詞,囂張到害死自己的兒子不算,竟然還要來找自己要錢。此情此境,又有誰能忍得了?所以晁雲洲這一次推出的兩掌已經用上了全力,在他心裡,現在隻想著除林天和李銳而後快。“胖子你躲開!”林天心中大驚,如果對方隻是針對自己的話,他倒也不是太害怕。但是對方的攻擊連李銳也包括在內,而且上來便用了全力,這就讓他不得不謹慎對待。林天一把將胖子推開,然後提起全身實力,體內靈氣古**,身體肌肉也緊緊繃了起來,他的雙掌這一次絲毫沒有花哨的便和晁雲洲對在了一起。“嘭”一聲悶響,林天當即倒飛出去,這晁雲洲全力發出的一掌,威勢比起當初的鄭老虎竟然也不遑多讓。林天隻感覺對方體內靈氣洶湧磅礴,一往無前如那滔天巨浪一般,自己倉促之間提起的防禦竟然不看一擊,以至於他直接變被打飛。對方的靈氣在體內肆虐,林天極力壓製,可即便如此,他的嘴角也多了一絲鮮血。“住手,你個死老頭,你為什麼打人,敢在城裡動手殺人,難道你就不怕我稟告玄武軍執法隊把你這個瘋老頭抓起來?”李銳氣得大聲呼喊。“住手,我已經錄像了,你要是再敢動手,我現在就交給執法隊。”一旁的蕭冰雲冷冰冰的看了一眼一旁接了晁雲洲一掌卻似乎沒有什麼傷勢的林天,眼中閃過了一絲驚訝。“對,老頭你是不想賠我們錢,所以才在這裡裝瘋賣傻?”李銳見林天沒有大礙,這才氣呼呼的和晁雲洲理論。“混蛋,如今武道院的學生都變得這麼無恥了嗎,我先殺了你們兩個,然後再找蕭然理論。”晁雲洲氣得不輕。這時候,孟友業和孟靜遠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出現在了幾人身邊,孟友業語氣怪異道:“晁叔叔你可不能這麼說,總體說來,咱們學院的學員還是很正常的,隻不過誰也擋不住一鍋好湯裡麵會不會掉進去兩顆老鼠屎。”李銳一看孟友業出現,當即便有些明白了,他怒聲吼道:“姓孟的,你還要臉不要,這個老頭是不是你慫恿的?你特麼真以為在你家酒樓老子就拿你沒辦法了?敢罵老子是老鼠屎,你給我等著。”“哼!”孟友業不屑冷哼,臉上陰笑一閃而過,他對晁雲洲道:“晁叔叔,就是這兩個人,就是他們和誌陽賽車,還引來巨猿,而且見死不救,如果不是他們,誌陽他根本不會死。”“胡說八道,信口雌黃,你孟友業也就這點出息了!”林天終於調整好自身氣息,將體內混亂的靈氣梳理完畢,冷冷對孟友業說道。 現在他已經明白,原來之前的晁雲洲二話不說動手殺人真正的原因便是因為孟友業的挑撥。“晁叔叔,誌陽的死小侄也有責任,如果小侄反應快一點,早點阻止誌陽賽車,早點出手救下誌陽的話,他或許還不會死。”孟友業忽然聲淚俱下,對著晁雲洲哭訴了起來。“友業侄兒,這不怪你,要怪隻能怪這兩個毫無人性的混賬,他們才是殺死我兒子的凶手,我怎麼能怪你呢?”晁雲洲嘴上這麼說,但是他臉上的凶相卻愈加明顯,顯然孟友業剛才的哭訴再次將他心中的怒火激了出來。看到這裡,李銳算是徹底忍不住了,他哈哈大笑道:“真是可笑,真是有趣,原來天下竟然真的有如此厚顏無恥,搬弄是非的人。”“你還笑,我還有誌陽被你們害死了,晁叔叔傷心欲絕,現在你們竟然還敢當著他的麵笑!”孟友業眼中陰笑之色更加明顯。自從他出現,幾乎每句話都不離孟誌陽的死,他這完全就是在給晁雲洲悲怒交加的心裡火上澆油。他現在隻有一個心思,那就是挑撥晁雲洲,讓晁雲洲儘快出手擊殺林天和李銳,這樣一來,不僅自己不用歸還靈晶,而且自己拋下晁誌陽逃跑的事情也不會敗露。更重要的一點就是,林天一死,那麼他和周清婉之間的距離便會大大縮短,區區羅克敵,呂不悔之流,他完全有信心把他們玩得和林天一樣的下場。總之一句話,誰敢攔在自己和周清婉之間,誰就得死。“小子,你還有什麼話說,趕快留下遺言,我送你們上路,也好為我兒子報仇。”晁雲洲身上的氣勢再次開始積聚,他的雙手手掌也開始出現淡淡靈光。此時的晁雲洲已經處在爆發的邊緣,誰要是再稍微煽風點火,那麼他必然會直接暴走。林天絲毫不懼,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並沒有回答晁雲洲,而是微笑著問孟友業道:“你說是我們主動挑釁晁誌陽要和他賽車?”“當然是你,仗著自己有一輛豪車,便主動挑釁誌陽,想要在同學們中間立威,想要在你未婚妻麵前表現,你的這點心思誰不知道,隻是可憐了我那好友誌陽,卻成了你討女孩子歡心的犧牲品。”孟友業表情悲憤。林天聽得都笑出了聲,這孟友業說瞎話的同時竟然還能偷偷哭兩聲,林天嘲諷一笑,微微搖頭道:“你說是我們引來巨猿?”“當然是你們!”“你說我們見死不救?而你卻救之不及?”林天再問。“自然,如果你們能逃得出來,為何不救下誌陽,可惜我當時離得太遠,不然誌陽必然不會死。”孟友業越說,哭聲越大,最終竟然癱坐在地,拍著地板傷心欲絕的爬到晁雲洲的身邊。他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喊道:“晁叔叔,你也看到了,你也看到了他們兩個是什麼表現,害死誌陽不說,還若無其事的在這裡笑,叔叔,誌陽他死的冤枉啊,如果有朝一日友業修為有成,一定親手殺了他們兩個為誌陽報仇。”他這一句話就把晁雲洲給逼上了絕路,人家孟友業都有殺林天為晁誌陽報仇的心,他這個當爹的如何能夠無動於衷?於是他再也忍不住了,提起手掌便要將林天和李瑞擊殺。與此同時,孟友業在擦鼻涕的瞬間,臉上冷笑一閃而過,而且他還不忘再添一把火:“爸,你快攔著晁叔叔,在城區殺人,會被玄武軍執法隊全聯邦通緝,可萬萬不能讓晁叔叔犯下大錯啊!”晁雲洲更怒了,他大吼一聲當即就要出手殺人,然而就在這個時候,林天卻再次平淡開口:“孟友業,看你哭得這麼傷心,不知道的話,還真要被你和晁誌陽之間的真摯感情給感動得抹脖子自殺了,但是你麼卻搞錯了一件事。”“什麼事?都這個時候了,你還在狡辯?”孟友業道。“你們都說晁誌陽死了,那你們見到他的屍體了?”林天問。“現場一片狼藉,似乎是有仙橋圓滿強者大戰,屍體根本找不到。”“那你們為什麼要一口咬定晁誌陽已經死了?難道你們就這麼盼著晁誌陽死,或者說是某些人有什麼歪心思呢?”林天反問道。“林天,你彆在這裡胡說八道,你的緩兵之計根本沒有任何作用,你就是拖的時間再長,你也不能改變你最後的結局,而且在那種情況下,誌陽他根本無法生還,你以為憑你一句話,誌陽就會活過來嗎?”孟友業大怒道。“還真就是這樣,就憑著我一句話,我說讓他活過來,他就能活過來。”林天笑容柔和,竟然讓孟友業有一瞬間的失神。“胡說八道,胡說八道,晁叔叔你看,他害死誌陽不說,竟然還在拿誌陽開玩笑,這樣的人殺他一百次都是便宜了他。”“殺一百次?我看該死一百次的人是你吧,我的孟大會長?”李銳嘿嘿怪笑,抖著全身肥肉樂嗬嗬的看著孟友業。“此話怎講?”雖然晁雲洲正在氣頭上,不過他聽到林天和李銳的話之後,還是極力忍了下來。晁雲洲隻是先入為主,再加上悲憤蒙心,但他並不是傻,更不是一衝動便完全喪失思維的人。“晁誌陽並沒有死!”冰冷的女聲出現,蕭冰雲傲立一旁冷冷開口。“什麼?我兒沒死?”晁雲洲激動的衝到了蕭冰雲的身前。“蕭冰雲,沒想到你和林天在更衣室共度春宵之後儘然真的和林天勾搭在了一起,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們一個學院第一醜女,一個窩囊廢,還真是般配。”見到事情有變,孟友業也當即再次開始混淆視聽。“你這句話,夠你死三次了!”蕭冰雲冷然轉身盯著孟友業聲音之中不含絲毫感情。孟友業被她盯得一哆嗦,急忙道:“果然奸夫yin婦,想要合起火來蒙騙晁叔叔,你也不看我答應不答應。”“晁誌陽沒有死,是林天和李銳救了他,隻不過晁誌陽的腕表壞了,現在正在靈州醫院治療,我想這個時間點,林天給晁誌陽買的新腕表應該已經送到他晁誌陽身上了吧。”“什麼?我兒真的沒死,他真的在醫院?”晁雲洲激動的問蕭冰雲。“當然沒死,不僅沒死,而且還活得好好的,有吃有喝,還沒忘記調戲護士美女!”李銳撇著嘴表情幽怨,晁誌陽這貨一進醫院就拉著那位漂亮護士嘮叨個不停,不住吹噓自己多麼牛逼,是如何如何遇到巨猿,又是如何如何從巨猿手下逃生,哄得美女護士一愣一愣的,紮屁股的針都紮到大腿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