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啥尋思的了,二十幾年了,我也該到這個房間裡看看了。 就這樣咣咣幾下子,把銅鎖給砸開,我幾乎用顫抖的手,拉開了那扇老房門。 等懷著無比激動的心情,拉開老房門再一看,我看到那些很雜亂的腳印,都齊刷刷的在靠牆的床頭位置不見了。 也就是說,但凡進到這所屋子裡的人,似乎是都在床頭那裡消失了。 很明顯,也很清晰,這所有的腳印,一看就是最近幾天才留下的。 “難道這裡,才是老四癲所說的密道?”看著所有腳印,都在床頭那裡消失了,我邁步走進屋裡。 這屋裡的灰塵是真的大,不說彆的,就我這走路一帶風,那都激起好多細細的灰塵,嗆得我直捂鼻子。 但這屋裡除了灰塵多一點以外,還真就沒聞到有彆的怪異味道。 “爺爺,爹?”隨著捂鼻子往那床頭跟前走,我試著喊叫了一聲。 然而沒有人回答,我慢慢走到床頭邊上,向著那整張大床上看去。 床還真的不小,並且那床板子也很厚,厚到幾乎都要貼到地麵了。 靠床鋪裡邊,則很淩亂的堆積著一些被褥,並且就連那床單子,也被掀到了一邊,裸露出黑黑的木頭板子。 “額?”我一見,是一把撕扯掉那白色掛滿灰塵的蚊帳,向著那床板子上摸去。 不對了,平常趴窗戶看的時候,雖然看不清這蚊帳後麵的床上都有啥,但也不至於是這樣的。 這很明顯是有人翻動過的痕跡。 “砰砰砰!”於是我詫異伸手,敲了敲那床板子,確發現那床板子下麵是空的。 聽著床板子下麵傳出空洞聲音了,我直接一伸手,可是把一塊塊拚湊嚴實的床板子,給掀了起來。 等掀起來再一看,整個的床板子下麵,啥也沒有。 是啥也沒有,空蕩蕩的。 隻是在床板子底下,鋪就了一塊已經老舊的,都有些發黑了的土黃布。 並且在那老舊土黃布上,很明顯的有一個人的壓痕。 是人形壓痕,仰躺著的,壓痕很深,似乎是有人在上麵仰躺了好久。 “這……”看著裡麵就是鋪了一層老黃布,再沒有彆的了,我不甘心的伸手,把那塊老黃布給扯拽了起來,下麵還是拚湊嚴實的床板子。 “是誰在這裡麵躺著了?”我嘟囔了一聲是誰在裡麵躺著了,這就回身開始拽床。 彆管著啥,隻要把這張床給挪開了,不就看明白這床底下,到底都咋回事了嗎? 這樣子想的,我是在滿眼灰塵中,可是把整張床給挪一邊去了。 可也隨著我把整張床給挪到了一邊,啥所謂的密道口我沒看見,我可是看見原本靠著牆壁的床頭上,寫著幾個漆黑大字。 啥大字? 上麵竟然豎著寫著敬氏櫻娘四個大字。 “敬氏櫻娘……啥意思?”看著那幾個漆黑大字,我好半天沒緩過神來。 “敬氏……這難道就是老四癲嘴裡所說的,那秦李柳敬當中的敬嗎?”看著床頭上的那四個大字,我喃喃叨咕著。 櫻娘,這應該是一個女人名字。 “敬櫻娘,難道這是我娘親名字嗎?”隨著想到這裡,我一聲大叫。 太有可能了,這個房間是我娘親的,而在這房間床頭上,發現的女人名字,那不是我娘親又是誰? “櫻娘,敬櫻娘,娘親!”我滿心激動的叨咕著,可是又一看到被我給扔撇到一邊的黃土布,有些迷糊了。 咋回事,這土布上的人形壓痕,不會就是我娘親屍所留下來的吧? 也就是說,娘親屍體一直都在這個房間裡,在床板子下的空隙裡。 而娘親屍體,也是隨著這一次爺爺他們的失蹤,而失蹤了。 太有可能了,這一想,我又想起這許多年來,爹爹跟爺爺從來沒帶我到娘親墳頭去祭拜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