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滿是水的懸崖底下,怎麼會有可行走的淤泥陸地。 難不成我是被水給衝到哪裡來了? 我是遲疑疑毫無方向感的行走,邊走邊又試著叫了幾聲外婆,可依舊沒有人應聲。 靜,周邊可以說很靜,甚至是連一點點的風聲都沒有。 並且還能深切感受到一種可怕的空曠,因為就連我呼喊的回音聲,都沒有。 也就是我所呼喊的聲音,隨即的沉寂在這無儘的空曠裡。 “這……難不成還真是地獄?”我無比驚疑叨咕著,確也是沒有一點點辦法可想。 能怎麼樣,雙眼一摸黑,最起碼看不到,你就對周圍環境,無法做出判斷。 得,胡亂的走吧,總比不動的強。 就這樣滿心荒蕪的往前行走,心中不由得又回想起剛剛掉落下來的情景。 嗨,撅鼠去了,我也為它報仇了。 可結果是,我又掉到這不知名的地方來了。 可惡的外婆,我終究是沒逃脫過她的算計。 這下子好了,也不知道她是落到了哪裡,亦或者說,是已經被那深水給嗆死了。 “活該!”我恨恨的咒罵了一句活該。 同時這心裡,又有說不出的悲涼。 人常說,最親親不過直係,可我的親人,咋就都這樣了呢? 爺爺,爺爺選擇舍棄了我。 外婆,外婆絞儘腦汁的算計我。 就連已死的爹爹,我也沒在他身上,得到一點點該有的溫情。 我突然間感覺好冷,好失敗! 也就是我秦一嶺的臨世,完全是多餘的。 是多餘的,也僅僅是因為這些個人,想要通過我破解什麼遠古魔咒,尋找到所謂的可使人飛仙的秘密而已! “嗨!”我歎了口氣,同時又想起臨跟外婆掉下來時候,外婆那惡狠狠的,說她沒能防備住爺爺,而致使當年娘親屍身,被爺爺所偷回的話了。 這也就間接的承認,當年娘親身死,完全是外婆所為。 “孽畜!”我大罵了一聲孽畜,這就滿心憤恨怒火的往前走。 可這越走,心裡越慌亂,同時身心上,也是越來越疲憊。 也就是兩眼漸漸睜不開,邁不動步了。 也是,黑暗摧殘了一切,也摧毀了我的神經。 真的沒有儘頭,我都在滿腳的爛稀泥當中,跋涉這麼久了,還是見不到一點光亮。 沒有,也就是一絲絲都沒有,這不禁讓我滿心的荒蕪,轉化為 轉化為了絕望! 我癱坐在了稀泥當中,特彆的**。 伸手摸了把背包,確也是一點點可充饑的東西都沒有。 “完了,這倒是沒見到地獄裡的可怖陰森,但又跟無儘的黑暗乾上了!”我叨叨著,舔舐了一下乾癟的嘴唇,無力閉上了眼睛。 得,不掙紮了,看樣子掙紮也沒有用。 老天還是挺眷顧我的,讓我死在這樣一個與世隔絕的安靜地方。 同時又給了我這麼一口空曠的大棺材。 這棺材大的,無邊無際的,恐怕在三界當中,再絕無僅有。 “哈哈哈哈哈……”我滿心苦楚的笑了。 沒想到我秦一嶺,就連做鬼,都會這麼的孤單! 鬼王令,我的陰體,都沒有出現,也就是他們可能也進不到這裡邊來吧。 亦或者是,根本就想不到我會在這裡。 “太歲王,你還在這附近嗎?”隨著淒苦的笑,我又想起了太歲王。 這是在地下,估計那太歲王,應該會感應到我的存在吧? 可它是一屆陰神,會來管我秦一嶺的死活嗎? 還有那個幾次幫我脫離困境的細小聲音,已經好久都沒有聽到了。 就這樣閉眼,淒楚楚的掉著眼淚。 隨著時間一點點過去,我在無儘迷蒙中一陣清醒,又一陣陣的睡去。 身心愈發的冰冷,亦似乎全身的骨節,都要變僵硬了。 求生的欲望有沒有,有,而且很強烈。 也就是我並不甘心,就這樣死去。 可麵對無儘的黑暗,我又能咋整。 期盼的奇跡並沒有出現,也就是身體周邊,始終不見一丁點異動。 哪怕是有個老鼠爬蟲躥過,也好啊,可是沒有! 實在是太餓了,胃腸攪勁的翻滾,我忍不住又把手,伸到了背包裡。 想著哪管找到點乾糧渣,也好。 可沒有,整個背包裡,乾淨得很。 我在無儘絕望中,手指觸碰到了一個石頭瓶子。 也就是當初在三眼幺姑所住過的房間裡,找到的那個,裡麵裝著不知名粉末的大肚子石瓶。 想當初,誰也沒弄明白這石瓶裡的粉末到底是啥。 而老乞丐,還曾經向我要過,說是要拿這個石頭瓶子去賣古董。 再等到後來,我也就把這個石頭瓶子給漠視了,一直丟棄在背包裡,同時也就沒想起來問那三眼幺姑,這石頭瓶子裡,到底裝的是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