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吃?”隨著手觸碰到那個石頭瓶子,我仿佛見到了希望一般的,這就把石頭瓶子給掏出來,打開蓋,對著嘴裡,急周了一口。 好嗆,鹹滋滋的,又略微帶有辛辣,我不禁很劇烈的咳嗽起來。 味道實在不咋地,但好歹是能吃,於是我又忍著那辛辣味道,猛周了幾口,搖晃了幾下石瓶,蓋好了蓋子。 得,這玩意不但辛辣,同時還有點鹹,吃多了,那本來就乾渴的嗓子眼,更是火刺燎的難受。 就這樣又劇烈咳嗽了好久,我也就安撫了幾下直往上反酸水的胃,反而覺得更餓了。 “無語了,天之譴嗎,要讓我秦一嶺,遭受如此的罪孽?”我一聲大嚷間起身,又踉蹌往前走了。 我就是要掙紮,能掙紮到哪算哪。 我背負的東西太多了,如果我就這樣的死了,娘親怎麼辦。 難不成就讓娘親精魂,永遠陪伴我,落寂在這無人知曉的地底下? 不,絕不,我已經是很不孝了,生不能為娘親做點什麼,難道等死了,也要對娘親無儘拖累。 “蒼天啊,這就是你的公平嗎?” 隨著踉蹌中往前行走,我是聲聲大叫道:“想我秦一嶺,一心為善,不曾違心傷得任何生靈,何以會淪落如此?” “這就是三界定理,這就是蒼天在上嗎,你有眼仔細瞧瞧,瞧瞧我秦一嶺,都被命運給折磨成什麼樣了!” “就連死,都死得很難看,很難看,哈哈哈哈哈……” 我是踉蹌中大叫,緊接著手掐嗓子眼,又發出很劇烈的咳嗽。 石瓶中的東西,真的太辛辣,都這麼半天了,還是沒過勁。 此時嗓子眼還是那樣火燎的難受,我不再叫喊,而是低頭喘息了一下,又倔強的抬頭,向前行走。 反正我就是要活,心中抱定這一個信念,餓急了,就再吃幾口那石瓶中的碎沫,渴急了,就咬破嘴唇,舔舐一下血水。 就這樣又不知往前行走了多久,神情上漸漸迷離,我知道自己快不行了。 是腳底下接連打了幾個踉蹌,跌倒在稀泥裡,再也沒能爬起來。 “不……我要活著,活著……”我翕動嘴唇喃喃著,儘力伸出舌頭,去舔舐唇邊的稀泥。 不知道好吃不好吃,反正濕潤潤的,讓我感覺很受用…… 就這樣也不知是過了多久,我突然間神情清爽,眼前透亮了。 &nb /> 是透亮了,熊熊的火光,在我麵前閃耀,而在火光旁邊,則站立著一個渾身衣衫襤褸,幾乎都不蔽體了的,花白頭發跟胡子糾結成一大團的老人。 老人身形不是很高,瘦骨嶙峋的身子骨背後,背負著一個挺大的破舊背包。 正很詫異,又關切目光的看著我。 也就是這眼前所出現的人,那看著完全就是一個野人。 滿頭蓬亂白發胡子糾結在一起,幾乎都要看不到臉麵了。 也隻有那一雙,將將能露出的眼睛,還閃著很矍鑠的光。 “這……”我又看了看周圍。 空曠,也就是根本看不到邊。 而頭頂上,則是黑黑的嶙峋山石,看樣子,我還真是在一個巨大的地下溶洞裡邊。 腳底下依舊是稀稀的泥水,泥漿有些暗紅色。 “你醒了,感覺怎麼樣?”而隨著我四外看,那個人蹲下身子,問我話了。 “啊……你是……這裡是什麼地方?”一見老頭很溫和口氣的問我話了,我坐起來身子,一聲問。 挺好,本來以為自己是非死不可了,沒想到這還被人給救了。 同時心裡也是無限納悶,那就是萬萬沒有想到,在此地底之下,還會碰到有人。 “嗯,看來也是從上邊掉下來的,不錯,估計你也不是普通人,要不然不能走到這。” 而聽著我問,老頭一屁股坐我身邊說道:“要說起這裡是哪裡呢,具體的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就知道這裡是通往三界最大的陰絕之地的通道,對了,你沒看這泥土,都是暗紅色的嗎?” “最大的陰絕之地……琉璃島,雲湛山……多妹的老家?”我一聽,連聲的叨咕。 可同時一想,又不可能啊。 那雲湛山,據說離這裡幾千裡遠呢,這怎麼就能從這地底下過去了。 也就是說這地底下的溶洞,那得有多大啊? “哎呀,行啊,還知道琉璃島雲湛山呢,我就說你不是一般人嘛,說說看,你是誰,又是咋樣從那上麵所掉下來的?”而聽著我滿是疑惑的叨咕,老頭一聲驚訝。 “那你又是什麼人,是一直都在這裡嗎?”我一聽,倒是一聲反問。 得,衝著這破爛衣裳的老頭說話,他也不是一般人了。 那能在如此惡劣的環境下生存,又知道陰絕之地的人,哪裡還會是尋常小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