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嘴太賤了!”隨著猛勁扇他幾嘴巴子,我冷哼間轉身,複又往前走了。 “你……你……”刀條臉張嘴直吐血吐沫的,不敢再說話了。 就這樣一直往前走,在一個很大的院子門口,我可是看見被幾個年輕力壯之人所簇擁著的邢八爺了。 是個行將就木的老朽,一身寬大黑衣,顫微著枯瘦身形。 小腦袋瓜不大點,尖尖著,腦瓜頂肉紅色,基本是沒有了毛。 並且還滿臉褶皺的老年斑,那模樣整個枯朽的,就如一截寒風中抖索的蒿子稈。 正堆坐在一把竹椅上,咕嚕咕嚕的吸著手中一根長長水煙袋,圓瞪渾濁小眼珠的看著我。 “他就是邢八爺,我們這裡說一不二主事的!”而隨著我打量那竹椅上的枯朽小老頭,許老三很哆嗦的告訴我道。 看出許老三對這老頭的懼怕了,那是連正眼,都不敢瞧上一下。 “八爺,就是他,你可給咱全村子人做主啊,就在剛才,他……他出手就把劉壞水給打死了,並且還把我給扇成這樣,你看看,可疼死我了!”而隨著許老三很怯懦的告訴我那歪坐竹椅上的枯朽小老頭就是邢八爺,那刀條臉哭喪的上前去了。 那是手捂嘴巴子,一個勁的叫屈。 “嗯,咳咳……你究竟是什麼人,為何要橫插手我胭脂村的事?”而隨著聽那刀條臉聲聲叫屈,這邢八爺,倒也是不動聲色的顫微咳嗽兩聲問我了。 “過路之人!”我一聽,冷冷的喊了一聲過路之人。 “你是走江湖的,還是走陰陽鬼事的?”而隨著我冷冷的說,那邢八爺,又追問我一句。 也就是幾乎臉上沒啥表情的在問我,亦不怒,也不喜。 “走陰陽鬼事的。”我一聽,倒也一聲說。 “奧奧,那你都有啥樣本事,能否對我透露一下?”而隨著我說,這邢八爺的語氣,倒是溫和了不少。 “沒啥可透露的,反正你會的我都會,你不會的,以至於從來都沒見到過或聽說過的詭異之事,我全部通曉!”我一聽,一聲很大氣的說。 我這也不是當著小白人吹牛,事實上就是如此。 想我鬼氏人這麼久了,啥樣的冤魂厲煞,妖魔鬼怪沒有見過。 “這樣啊……”而聽著我說,那邢八爺複又很仔細的打量我了。 “那好吧,你跟我來,如果你能堪破這屋子裡的玄機,我就信你!”而隨著用昏花老眼,上下左右的打量我好久,邢八爺示意身邊的人攙扶他,顫微的奔著院子裡去了。 我亦隨即跟著。 這大院,確實有問題。 那很隨便的抬眼一看,就能看到衝天的戾氣。 是戾氣,不是陰氣,也不是煞氣,而是死人陰魂盤踞了很久的爆孽之氣。 “怎麼,這是所凶宅嗎?”隨著緊跟走進去,我一聲問。 “來啊,先把那許老三父女兩,給綁起來!”而就在這時,那自認有了仗腰眼的刀條臉,一聲叫嚷的說。 並且隨著他說,周遭的村民迅速湧動,這就要把許老三父女兩給製住。 我側眼瞅了一眼,一聲冷哼間雙手外翻,逆腹之氣瞬間發出,伴隨厲風赫然突起,劈裡啪啦四散摔落聲響中,那些圍攏的村民,可都如落葉一般的,仰翻在地…… “厲害,劉老孩,這胭脂村什麼時候輪得你做主了?”而也隨著我推手間,就把那成圈的村民給打仰翻出去,邢八爺一聲很威嚴的喝喊。 這聲喊,可是中氣充足,再也不是剛才那抖索模樣了。 並且身子骨也見暴漲,迅速推開他身邊攙扶的兩個人的同時,轉身就很響亮的賞了那叫囂的刀條臉一巴掌。 “八爺,我……”刀條臉嚇得撲通一下子,跪下了。 “你以為我真老了,我告訴你,就你那點小伎倆,還瞞不過我的法眼!”而隨著這響亮一巴掌,邢八爺複又回身,往那院中靠邊的房門口去了。 “你先看看這屋,對了,大師你怎麼稱呼?”而隨著走過去打開那房門,邢八爺問我怎麼稱呼。 “秦一嶺。”我一聽,回了一句。 “奧,秦大師,那就敬請你先看看這個房間,究竟住著什麼?”而隨著聽我說,邢八爺擺手,示意我進那房間裡看。 我沒有言聲,這就大致上瞅了一眼,邁步走了進去。 等走進去我再一看,可是大吃一驚。 怎麼了,在這間房間裡,充滿了怨鬼之氣,並且還不止是一個怨鬼那麼簡單。 那是整個房間裡寒氣逼人,並且在一張老舊破床上,還躺倒著一個頭發花白的老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