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個頭發花白淩亂,身穿老舊黑衣的老女人。 老女人就那樣橫躺在滿是灰塵的破木床上,腳上纏著黑色絆腳絲,醬紫色的臉上,呈現出一副很驚恐神色。 也就是嘴巴很誇張的大張著,灰蒙蒙的眼珠子圓瞪,亦似乎是在害怕著啥。 而在這張破舊木床的床頭地上,則擺放了一個小小的供桌。 一個插滿香根的香爐碗,擺放在滿是香灰的供桌之上。 並且在整個房間的房梁凜木上,都條條縷縷的垂吊著,用紅色線繩所穿著的五帝錢。 “這得造了多大的孽事,需要這麼多的五帝銅錢來鎮壓?”隨著很仔細的四外掃麻看,我一聲說道。 “嘿嘿,那秦大師就說說,這到底是一個怎樣的孽事吧,又事出哪裡?”而隨著我說,那邢八爺笑了。 “哼!”我一聽,冷哼一聲道:“頭頂過頭香,就說明此間的一切禍事,皆由這老婆婆所起,而香火之上沒有任何供位,說明這死人是在贖罪!” “不過我奉勸你一句,如此贖罪之勢,恐怕是不得效果吧?” “額?”那邢八爺一聽,倒是一聲額。 “你不會告訴我,此間的陣勢,是你所擺吧?” 隨著邢八爺額,我複又冷哼了一聲道:“術數不精,不但害人,亦更害己!” “你看看這死人所擺方位,不當不正,頭南腳北,正衝生門,恐怕你這許多年來,也是深受其累吧?” “這……大師再接著往下說。”那邢八爺一聽,叫喊著我再繼續往下說。 “我相信你的本意是好的,是維護這胭脂村的陰陽平和,但你這樣做,隻會使這屋子裡的陰鬼越聚越多,而枉弑生靈,同時耗損你自身的陰陽壽祿。” “如果我猜測不錯的話,你的陽壽早以耗儘此時是在用陰壽續命!” “你……你……哎呀,大師啊,秦大師,請受我邢老八一拜,同時我也懇求你,幫著我們解開這祭屍的死咒吧!”隨著聽我說到這裡,這邢八爺瞬間像老了好多歲一樣的,又恢複了剛剛之前所見的,癱坐在椅子上半死不活模樣,是撲通一聲給我跪下了。 “大師,這莫名的死咒,已經折磨我們胭脂村四五十年了,並且我邢老八也是為此窮儘一生,以至於陽祿耗儘,還不敢走,不敢走啊!”隨著幾儘蒼老的頹跪在地上,邢八爺是很淒聲的說。 “好,把事情從頭到尾給我說清楚,我或許能出手想解。”我一聽,倒也是抬腳出去了。 沒啥特彆的,這是村裡人惹到外麵的厲鬼了,以至於才會這樣。 也就是那橫躺在破木床上的死老婆子,惹到啥了。 “啊……好,好!”看著我出去,邢八爺亦爬起身子,踉蹌往出走。 “一片雲彩散了,都回去吧,回去,劉老孩,叫你媳婦多準備幾個硬菜送過來,我要陪大師好好喝一盅。”隨著出來,邢八爺揮手,示意聚集的村民散去。 “奧,好!”而那個挨打的劉老孩,亦捂著腮幫子灰溜溜的走了。 “人不算壞,都是被這麼多年的祭屍給逼的,嗨,誰還不希望自己家人安好!”隨著看捂嘴巴子離開的劉老孩,邢八爺一聲感歎的同時,帶著我出院,直奔後院走去。 “這是我的家,一輩子一個人,倒也多虧了屯鄰的照顧。”隨著走進那個院,邢八爺拉開門,示意我進屋。 “秦大師,你這是?”而隨著示意我進屋,邢八爺很好奇的伸手,指了指我所提拎的冷如風跟石頭。 “中了邪毒。”我一聽,回了一句。 “中邪毒……中了什麼邪毒?”邢八爺一聽,倒追問了。 “奧,沒事,我正想辦法解。”我抬腿進屋同時一聲說。 “那就好,那就好!”聽著我很輕描淡寫的說,邢八爺快步進入裡屋的同時,這就端茶沏水。 “說說吧,這事情的起因是啥樣的,咋就遺禍了這麼多年?”隨著進屋放好冷如風跟石頭兩人,我端坐在椅子上問道。 “嗨,要說起來,我本來也不是啥走鬼事的,在這件厭惡事沒發生之前,我也隻是這胭脂村的一普通村民而已。” 隨著我問,邢八爺複也坐下,一聲感歎的同時,慢慢講述了起來。 原來在四五十年前,這邢八爺正當壯年,也隻是這胭脂村裡的一個普通小白人。 而那個躺倒在破床上停屍的老太婆,則是這胭脂村裡,誰見誰怕的悍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