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滿腹尋思的往前走,當走到村口的時候,我站住身形向村子裡看。 家,我秦一嶺從小長到大的地方,但現在已再無什麼可留戀的了。 “爹,再見了!”我向村裡癡看良久的回頭,複跟爹爹說了一聲再見的,大步往前走了。 再見亦或者再也不見,這都是宿命。 石磨村,這個曾經紛擾的小村子,也隨著我秦家一家人的生死離去,而變得平靜。 “鬼王,來吧!”隨著這大步的往前走,我一聲憤恨叫嚷道:“來吧,就讓一切都來吧,成魔,我秦一嶺要怎樣才能成魔!” “秦一嶺……哎呀呀,還真是你回來了,我說嘛,這幾天老看見你家院子裡有亮,他們都還說是鬨鬼,鬨啥鬼啊,這不就是回來人了嗎?”而也是這時,伴隨一陣說話聲音,一個人從背後追攆了上來。 “麻子叔!”我一見,怔愣一下的,叫喊麻子叔。 這麻子叔是石磨村老戶,在我家前院住。 “你看看,這不是一嶺咋地,我就說一定是你回來了,可屯鄰們硬說是你家鬨鬼,竟整那沒有影的事,一嶺啊,你這是要乾啥去,要走咋地?”而麻子叔則興奮的拉起我手,左看右看的說道。 “鬨鬼……麻子叔,啥意思?”我有點沒太聽明白的問。 “都是大夥瞎咋呼唄,這看見古咚半夜的你家裡有光亮,就說鬨鬼,這都是那些沒事瞎旮旯屁人亂傳,一嶺,你也是,這回來了,咋也不到家裡坐坐,好歹也敘敘舊!”而隨著我這沒太明白的問,麻子叔複一聲說道。 “我家古咚半夜的會有光亮……啥時候的事啊?”我一聽,倒一聲追問了。 還我家半夜會有光亮,怎麼可能,我又沒有回去。 “啊……就這幾天啊,怎麼……不是你?”麻子叔一聽,很驚疑的問了。 “嗯。”我應了一聲的,這就往回走。 我家的那個空屋子竟然會有光亮,這個我還真得看看。 咋回事啊,想我秦家除了我,也是再沒彆人了,這怎麼就會有光亮了。 “一嶺……一嶺……”麻子叔在後麵追趕。 我沒有理會兒他的大步回村,這就奔往我家老房子去。 一片荒蕪敗草,孤零零杵立著我家那間牆皮脫落,門窗亦已經歪斜了的小灶房。 門上的鎖也是不見了,並且那院裡還真就有人走過的痕跡。 “這……”我遲疑走到門前,這就試著伸手推房門。 而隨著房門被推開,我可是在原本木板搭建好的破舊小床上,看到有很新鮮的被褥了。 是很新鮮被褥,那顏色通紅通紅的,倒像是辦喜事的大婚被。 而旁邊灶台上的廚具,則顯得一塌糊塗。 也就是很陳舊淩亂的堆積在一起,基本就是當初我跟吳尋走時候模樣。 香氣,並且我還在這小小空間裡,聞到了一股子若有若無的殘留香氣。 那香氣有些熟悉,亦好像是在哪裡聞到過。 “你看看,我就說是有人在這住了,還新婚的大紅被褥呢,一嶺,這要不是你,那又能是誰?”而也是這時,麻子叔跟過來的看。 而隨著麻子叔跟過來,門外聚集了好多的屯鄰。 大夥都你一言我一語的探頭喳喳著,然後又很驚奇的瞅著我。 我沒有說話,這就翻扯那被褥看。 這能是誰,怎麼會跑到我秦家的空屋子裡來了。 還通紅被褥,這又是乾啥? “香氣……香氣……”我叨咕著,這就絞儘腦汁的想,這亦似乎很熟悉的香氣能是屬於誰的。 寰煙身上所散發的香氣很淡雅,悠然彆致,有點像雨後青竹之氣。 而柳鳳嬌身上的香氣濃鬱衝鼻,聞著很讓人不舒服。 說白了,就是會頭暈。 那剩下的,也隻是白靈兒了。 可白靈兒身上所散發出的,是一種清幽蘭花之香,聞著很是醉心,也就是很讓人愉悅的那種。 而這股子淡淡清香之氣,確讓人透徹肺腑,清涼而醒目,聞到鼻翼裡特彆的受用。 “睿瑤……是蛇女睿瑤的!”而隨著不斷聳動鼻翼的細聞,我腦子裡靈光一閃的,想起這股子異類的香氣,是屬於誰的了。 “睿瑤,她怎麼會來這裡……”隨著這靈光一閃的想起這個香氣是屬於誰的了,我複一聲叨叨道。 “一嶺……”而聽著我的叨叨,麻子叔很遲疑一聲喊我。 “奧,沒事了,各位屯鄰都回去吧,是我的朋友,這是路過歇腳了。”我一聽,也就回頭喊大夥都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