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五章 收複遼東失地(九)(1 / 1)

明末達人秀 一掌擎天 1166 字 2個月前

“遠的不講,就說熊廷弼,雖然軍功累累,在遼東極有聲望,堪稱一代名將,結果卻是身死道消,死後,更是被傳首於九邊,說什麼深陷黨爭,什麼為閹黨所害。” “全都是狗屁,如果熊廷弼是咱們遼東人,背後有家族勢力支持,軍中又有家族子弟,身居要職,手握軍權,你看看朝廷那些人還敢構陷他嗎?更不用說傳首於九邊,不要說魏黨,就算是當時的熹宗,也不敢那樣做。否則的話,就會使得遼東震蕩。” “還有原來的遼東總兵,寧遠伯李成梁,雖然也是軍功赫赫,但他犯下的罪行也是累累,相比於他,熊廷弼那些所犯之事,根本就不算什麼,連雞毛蒜皮都算不上。” “然而,兩者的結局卻是天差萬彆,李成梁也就是被褫奪軍職而已,依舊保留著寧遠伯的爵位,原因在哪裡?不就是因為,李成梁雖然被問罪,但李家子弟在軍中依舊把持著要職,使得神宗皇帝忌憚不已,不敢輕易將其斬殺。” “事實也證明,後來,隨著建奴攻入遼東,占領鐵嶺、沈陽、遼陽等地之後,李家的根基損失殆儘,從此以後,李家的勢力也就一蹶不振,漸漸淡出了朝野,再也不敢像以往那樣的張狂。” 這一刻,隨著祖大成的聲音落下,書房裡一片寂靜,每個人的神情都是凝重無比,一副深以為然的樣子,對於這番說辭很是認同,更是全都看向了祖大壽,等待著他的表態。 “大成,你說得不錯,相比於其他的而言,對於咱們祖家來講,最為重要的事情就是,澤遠他們年輕一輩的能夠快速崛起起來,能夠在軍中擔任要職,隻有如此,咱們祖家才有一席之地,才有一定的話語權,才能利於不敗之地,才能擁有更多的選擇,不至於遭奸人所害,含冤而死,死的那麼憋屈。” 說話之間,祖大壽輕輕點頭,這個時候,卻是話題一轉。 “不過,為了穩妥起見,還是應該從澤遠他們之間,挑選幾個祖家子弟,進入皇家軍事學院學習,做兩手準備,憑著他們本就有的軍功,相對而言,應該更容易受到重用,升遷的事情,應該更加的容易,更容易通過考核。” “大哥,你說得不錯,這樣的話,將會更加的穩妥。” 祖大樂附和了一句,一副深以為然的樣子,進而又補充道:“畢竟,將所有的賭注全都壓在一個方麵,風險太大,而這個風險,目前為止,是咱們祖家承受不起的。” “是啊~” 祖大壽幽幽地吐出兩個字,黝黑的麵孔上有幾分悵然之意,進而頗為自言自語地喃喃道:“如今之時,像咱們這些人,當上總兵,在仕途之上,已經算是儘頭,立再多、再大的功勞,也不過是封一個爵位,這些華而不實的東西,還不如將這些功勞給年輕一輩,讓他們快速崛起,能夠獨當一麵,來得更加實在,更加有用。如此一來,咱們也能更加的安全一些。” “放眼於曆朝曆代,不管是忠臣良將,還是那些奸佞之人,但凡是下場極為悲慘之人,不得善終,原因所在,就是他們沒有自己的根基,自己的家族子弟未能身居軍中要職。” 一時間,書房裡的所有人都陷入深思之中,品味著這番話的深意。 這一刻,不知道是有意為之是,還是無心使然,或許是真得沒有想到,送家族子弟 家族子弟進入皇家軍事學院,名義上是去深造、學習,但從另一種角度來看,有何補償不是作為人質,讓皇帝安心? 畢竟,朝廷之所以對遼東的士族忌憚不已,尤其是像祖家這樣的遼東本土勢力,不僅有極大的財力,更是握有軍權,主要還是在於,他們全族都在遼東。 簡而言之,一句話,一旦像祖大壽這樣的遼東將領起兵造反,他們將會無所顧忌,朝廷沒有任何的手段能夠束縛他們,隻能施以恩惠,進行安撫。 還有毛文龍,之所以越來越張狂,聽調不聽宣,漸漸脫離朝廷的控製,肆無忌憚地要軍餉,可謂是獅子大張口,原因所在,就是在於,毛文龍的一家老小都在遼東,都在皮島上麵。 朝廷要想以這種手段牽製毛文龍,已經沒有了這種可能。 東江鎮,皮島.... 平遼總兵官府,書房之中,毛文龍一臉的難看之色,隱隱有著惱怒之意,似乎是在壓製著心中的某種情緒,陰晴不定的坐在那裡,望著對麵的陳繼盛、嶽父沈世魁、義孫尚可喜、孔有德等人。 “帥爺,朝廷也太欺負人了,這些年以來,咱們鎮守東江鎮,牽製建奴,就算是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尤其是帥爺您,當初麾下不過百餘人,孤軍深入,運籌帷幄之下,收複了這東江鎮諸城,現在居然為了一些有的沒有的謠言,就打壓咱們皮島軍,這也太讓人心寒了。” 尚可喜憤憤地牢騷著,始終留意著毛文龍的神色變化,看到對方很是平靜,並未有多少變化,進而又說道:“這些也就算了,朝廷不僅不讓咱們參與收複遼東失地的行動之中,還讓咱們冒著孤軍深入的風險,深入建州的腹地,逼迫黃豬皮回撤的進度。” “這也算了,為了讓咱們不得不服從這項安排,更是讓孫元化的水師封鎖黃海海麵,沒有言明解禁的日期,還有戰船不時地出沒於皮島四周,說是什麼正常的海上巡邏,儼然是將咱們團團包圍了起來,皮島都快成為了孤島。” “憑著那些戰船配備的火力,單單隻是使用紅夷大炮輪番轟炸,不需半個時辰,就能將皮島夷為平地,這哪裡還是分派任務?根本就是,強製咱們執行,不乾也的乾。” 毛文龍的神色變幻不定,依舊沒有任何的回應,麵露思索之色,似乎是在想著什麼事情? 這個時候,在皮島之上,諸將之中,不管是個人資曆,還是在威望方麵,陳繼盛都是首屈一指,而又以心直口快著稱,被朝鮮人認為,是最為開明的名將,大剌剌的開口了。 “尚將軍,你說得錯,在一些方麵,朝廷做得確實有一些過了,但是,前有車,後有轍,凡事有因有果,咱們雖然向皇上做出了澄清與解釋,與建奴的那些書信,不過是一個誘敵之計,想要斬殺更多的建奴重要官員和將領。” “可是,有一點也不可否認,這些年裡,咱們向朝廷所要的軍餉太多了,再加上對建奴的行動不多,久而久之,就使得朝廷對咱們產生猜忌和懷疑,這也是在所難免的。” “所以,皇上會有這樣的安排,不惜動用遼東水師,從旁監督和督促,雖然令人難受,心裡不是味兒,但也能理解,從某種程度上來講,是咱們自己造成的,無怪乎皇上會不信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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