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擂台搭手的時間就到了。雲昊在炎炎日光之中,出現在家族的擂台,青色巨石鑄就的擂台,充斥著斑駁的古意,這是雲家先祖,在開陽郡外青石山上采來的大石,特地請高明的工匠,將之打磨而成的。青石的青色,蔥鬱宜人,在開陽郡十分的出名。開陽郡有四大擂台,以四象命名,這青色石台的彆名,就叫做青龍台!青龍台四周,此時已經聚滿了人,其中雲族的少年少女們,最是開心,他們都在很純真的年紀,受到的教育,也沒有雲謙三個兒子那般‘黑暗’,不過他們骨子裡還是好鬥的,對於擂台比武,趨之若鶩。“昊哥終於苦儘甘來了。”一個身著紅衣的少女,開心的道。“這有什麼奇怪,昊哥的天賦雖然不好,可毅力卻是我們這一輩的第一人!誰敢說比昊哥更勤奮?他不突破才是老天不長眼了。”似乎是為了引起少女的注意力,站在她身旁的少年,用十分驕傲的語氣道。“你才沒天賦,你們全家都沒天賦……不對,你全家好像就是我全家……反正,就是你沒天賦!昊哥今年才二十歲,已經是煉骨境界了!將來肯定會成就煉髓境界的!”紅衣少女狠狠的白了少年一眼。少年聞言,翻了個白眼,這是馬匹拍到馬腿上了。少年少女的對話,引來了一聲不屑的嗤笑:“哈哈哈,卡在煉肉境界多年,不知用了什麼取巧手段才進入煉骨的廢材,還想成就煉髓?簡直是笑話!廢物就該有廢物的活法,老老實實的和野狗一樣,在地上匍匐多好?”口出惡言之人,與雲昊年歲差不離,也是二十出頭,身著一身華服,頭戴白玉冠,相貌陰鷙,一張薄唇凸顯出其涼薄的本性。“胡說八道!”紅衣少女橫眉冷對的道。少年怕她吃虧,趕忙拽了拽她的袖子,低聲道:“他是武家小天才武隱天,煉骨中期的高手!不要惹事……”紅衣少女聞言,秀眉倒豎,狠狠的扭了一下少年的耳朵,道:“沒出息的家夥,彆人都欺負到家門口了,你還讓我不要惹事?”“哎哎哎……疼疼疼!不要擰啊!”少年苦著臉,心說自己真實多此一舉。“哈哈哈哈……小雨,你彆擰小風了。彆人若是看差了,還以為你是他家婆娘呢?”一個晴朗的嗓音摻和進來,將少年拯救出苦海。小雨和小風,均是外姓族人,一個姓李、一個姓劉,都是外事長老的子嗣,在雲族的地位頗高。“昊哥,你說什麼呢!”小雨趕忙鬆開手,嬌羞的跺了跺腳。雲昊看著鬨彆扭的小兩口笑了笑,轉頭看向武隱天,冷哂道:“至於這種隻知道狂吠的野狗,直接打死就行了,何必和他廢話?” “你說誰是野狗?”武隱天陰冷的看向雲昊,一雙眸子之中,充斥著怨毒之意。他對於雲昊有一種骨子裡的怨毒,當初他不過是一句戲言,卻引得雲謙大破武家十三堂口,硬是在眾目睽睽之下,被雲謙從人群中拎出來,重重的打了三個耳光!“狗屁好臭!”雲昊冷笑道。“好,很好……你等著瞧!”武隱天撂下一句狠話,就留給雲昊一個後腦勺,向著武家的人群走去。雲昊依稀聽到,他低聲詛咒,要在擂台上將雲昊打死。雲昊不以為意,扯著小風、小雨這一對兒,回到父親身邊,低聲將遇到武隱天的事情說了,雲謙含笑給雲昊遞了一個大拇指。以武家人心胸之狹窄,一會兒定然會入套。午時一到,雲謙負手而立,看向台下熙熙攘攘的人,吐氣開聲:“擂台下的諸位,有我族的兄弟姊妹,也有郡內的朋友,今日能賞臉來看我與犬子搭手,是給雲謙麵子,雲謙在此謝過了。”擂台下諸人,多數人連道不敢。雲謙在開陽郡的名望如日中天,在諸多煉髓高手之中,也是數一數二的存在,若非如此,雲族也不會破格被列入十三家之一。如此高手,多數人還是敬仰的。不過,這並不包括武家。“雲族長,我有話說!”武家一位老者,神色鄭重的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