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說。”雲謙早有預料,並無半點詫異。“今日我武家來此,是仰慕你雲族長的風采,雲族作為我開陽郡十三家之一,自應該拿出一個姿態來。可我剛剛卻聽到,雲族長的三子雲昊,蔑稱我武家小子武隱天為狗,請問此事是不是該給我們武家一個說法?”武家老者道。“雲昊,是否確有此事?”雲謙看向雲昊道。雲昊點點頭,坦然道:“回稟父親,此事自然是有的,不過應該反過來說才對,是武隱天蔑稱我是野狗才對。”武家老者聞言,咧了咧嘴,這倒是一筆糊塗賬。不過矛盾既然挑開了,那麼就簡單了。“既然小輩各執一詞,那麼就用我們武者自己的方式來解決如何?”武家老者道。雲謙剛要說話,卻被雲昊“打斷”,道:“武者的辦法?不就是打擂麼?誰怕誰啊!”雲昊此時完全是一副愣頭青的樣子,糊弄的武家一愣一愣的。雲謙則洋裝懊惱,狠狠的瞪了雲昊一眼,然後道:“我們雲族和武家,世代友好,若是傷了人,實在是不好,點到即止如何?”雲昊聽到父親的話,好懸沒笑出聲,心說父親您臉皮要有多厚才能說出這句話來啊?世代友好?您忘了您把人家百十號人大吐血的事情了?雲昊抬眼一看,果然見武家的人,均是一副便秘的模樣,尤其是武隱天,臉都憋青了。每當想起當初的事情,武隱天臉頰就隱隱作痛,恨得要咬碎一口牙。武隱天率眾而出,冷笑連連,道:“我輩武者,當勇猛精進,若是怕受傷,那還修什麼武道,還不如回家種地去吧!”說罷,一甩袖子,食指指著雲昊,神色輕蔑的道:“生死狀,敢不敢簽!”雲昊此時若是再不配合他,怕是老天都看不過去了,將愣頭青的姿態做到了底,道:“簽就簽,我怕你啊!”聽到雲昊一直強調不怕,武隱天就一陣暗喜,心說這愣頭小子總算是入套了,一副色厲內荏的樣子,你不死誰死?雲謙那邊,則把戲份做足了,整個人神色頹敗起來,轉而很快眼神就冷森起來,似乎要出爾反爾。就在此時,武家家主,施施然趕到,一入場就朗聲道:“雲族長一向可好,今日之事,到如斯地步,也非我等所能想到的。如今想來,我武家也不能占便宜,這一戰就在雲族長和貴子搭手之前做個彩頭吧!畢竟與雲族長搭手試招,可不是一般的耗費體力嘛!”雲謙和雲昊,均是冷笑看向武家家主,心說將無恥之事,做的如此冠冕堂皇,真是個不要臉的人物!此番搭手試招,正是為了給雲昊增加經驗,可以將自己剛剛獲得的力量融會貫通起來。可這武家家主,輕描淡寫的一段話,愣是將這事隱去,好似雲族占了多大的便宜一樣,真是夠無恥的。 雲謙正待說話,卻見武家家主武念通已然命人取來了生死狀,顯然今日之事,一切都在他們的計劃之中。“父親,這武家,不能留。”雲昊低聲道。“為父也是這麼想的。”雲謙雙眸冷華綻放。如今已然木已成舟,武家之人,均是興致盎然,等著武隱天在擂台上將雲昊打死,解決當初的仇怨尚在其次,能夠打擊雲族日益高漲的氣勢才是真正的目的。日益強大的雲族,已經開始威脅到武家在開陽郡的地位了。簽訂生死狀後,雲昊和武隱天站在擂台之上。武隱天冷森森的笑著,道:“雲昊,你若是現在跪下求饒,叫我三聲爺爺,我此番最多就打斷你兩條腿,留你一條狗命。”“狗屁好臭……”雲昊的手掌在鼻子前扇了扇風,還是那句話,當真是一招鮮、吃遍天。雲昊輕飄飄的語氣,以及嘲諷的表情,讓武隱天忍不住怒火上衝,原因無他,雲昊此時譏誚的神態和當日的雲謙太像了。一想到此,武隱天的臉頰,就開始隱隱作痛。“鐘鳴三聲,比試就正是開始。”雲謙拿著鐘錘,指著銅鐘道。咚……一聲鐘響,雲昊和武隱天的神色均冷峻起來,雙眸都盯著對方的要害。咚……二聲鐘響,二人渾身肌肉緊繃,宛如野獸。咚……三聲鐘響,二人均是虎吼一聲,宛如洪荒猛獸一般,撞擊在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