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另一層考慮,便是即便自己真的動手,有沈如冰這個修為不遜於自己的女人在,自己也不一定可以搶得過來。拿著入像鏡,蕭風朝著二人恭敬鞠躬道:“兩位前輩,晚輩雖然無意中,得到了這個寶貝,並且錄下過程,但是如何播放,卻是並不知道,不知道那位前輩,會使用這入像鏡,代為播放。”蕭風此話一出,沈如冰心裡差點妹笑瘋了。代為播放?自己不懂?這小子真是夠壞,能夠錄像,難道不會播放?很明顯,這家夥是給自己一個羞辱吳崇峰的機會。一想到吳崇峰親手播放著自己門下弟子,汙蔑問天盟的鐵證,臉上的表情該是何等精彩。轉頭看向吳崇峰,沈如冰淡淡道:“吳宗主,依我看,你是貴地之主,不如這播放的事情,就交給您進行好了。吳崇峰嘴角抽了抽,他一路在門派中躥升到掌門位置,自然心思不淺,沈如冰一開口,自己就知道她是什麼意思。這顯然是想讓自己打自己臉。心裡暗罵沈如冰狡猾,嘴上,吳崇峰卻是冷淡道:“沈首席哪裡話,這蕭風是你們問天盟的弟子,老夫經手,顯然不合時,還是你自己來比較好。”同時吳崇峰心裡,對於蕭風的決定,也暗暗惱怒。如果這家夥,從一開始就決定自己展示證據,那哪還有沈如冰剛才羞辱自己的言語,這個家夥,彆看年紀小,還真是夠陰毒。蕭風不知道,自己一句話,惹來這兩個大佬這麼多心思,如果知道,肯定心中苦笑。不管是沈如冰還是吳崇峰,都是冤枉了自己。他還真是隻研究到了如何錄製,而還沒有研究到如何播放。這入像鏡,正是蕭風從林豐儲物袋之中,得到的有數幾樣有用的東西之一,也是請教了韓輕雪之後,蕭風才知道了入像鏡的用途,可惜還沒有問明白如何播放,就發生了韓衝天闖進來的事情,韓輕雪尷尬離開,於是蕭風也就失去了詢問的機會。而且在這種關頭,自己入像鏡內錄下的影像,便是沈如冰最後的證據,蕭風也不管隨意亂弄,萬一將錄像抹去,自己可就白辛苦了。“好,既然吳宗主信得過我,那我就不客氣了。”沈如冰淡笑一聲,玉手慵懶的一拉,蕭風身前的入像鏡,瞬息被一道紅色兵氣絲線卷起,飛入沈如冰手中。剛剛提議吳崇峰播放,沈如冰隻是為了出口惡氣,他自然知道,吳崇峰無論如何,也不會做出打自己臉的事情。拿過入像鏡,隨意撥弄一下,頓時這巴掌大的白玉鏡麵之上,射出一道光柱,落在半空,化作一副畫麵。畫麵之內,一個少年,抹去嘴角的血跡,雖然受傷,卻依然挺拔,站立在劍塚之內,看向許昌臨。聲音清澈朗朗。“許昌臨,我就和你賭,我可以拔出四成半以上的王劍,你敢不敢?”少年正是蕭風,他從一開始,便啟動了入像鏡,錄下全部過程。目的就是為了當做證據,隻是沒有想到,到了現在,這段證據卻有了其他的用途。 看到蕭風被許昌臨一掌擊飛,骨骼斷裂之聲響起,沈如冰平靜的麵色,變得陰沉之極。兩人無仇無怨,蕭風不過是提出賭局,也沒有太過分的舉動,許昌臨居然公然出手,擊傷蕭風。這讓沈如冰感覺,問天盟的麵子,在這一刻,就已經受到了侮辱。蕭風是問天盟的弟子,這一點吳崇峰肯定知曉,但即便在馴獸宗滯留一天,也被他人毆打,而且其他人也都是冷眼旁觀,馴獸宗,你們果然是好樣的!而一直盯著畫麵的吳崇峰,也是麵色難堪至極。找到蕭風後,問天盟第一時間,便發來傳音,讓門派保護好蕭風,等待門裡來人接應。但就一天時間,自己人還給了問天盟的難堪!餘光掃了眼許昌臨,吳崇峰低哼一聲,眼眸掠過一抹厭惡。許昌臨平日在門派是什麼德行,自己自然知道的一清二楚,但卻沒有想到,許昌臨居然如此大膽,對於外麵的人,也出手傷人!看了一小段畫麵,沈如冰便已經明白,這段幻象是蕭風提前很多便開始錄下,不隻是許昌臨侮辱問天盟的事情,還有蕭風有關賭局,和馴獸宗人之事。因為這賭局,也涉及到馴獸宗,侮辱問天盟門下,沈如冰也就沒有拉快進成,而是陰著臉,一幕幕看去。隨即,便是蕭風開始拔取王劍,並且最終成功。沈如冰看到這些,並沒有太多變化。王劍的原理,自己並不清楚,也隻當是年輕小輩的較技,隻有蕭風身體異常變化,變得肌肉暴漲,好似岩石巨人一般時,美眸略微閃過一抹異樣。但是吳崇峰心裡卻是一陣驚濤駭浪一般的翻滾。怎麼可能!這小輩隻有兵士初期的修為,居然可以拔出五成王劍!作為馴獸宗掌門,吳崇峰自然知道王劍的秘密,甚至他當弟子的時候,也曾經拔取過王劍。以自己當年馴獸宗第一天才的實力,吳崇峰清楚地記得,自己修煉到兵士中期巔峰,費勁九牛二虎之力,也不過是拔出了五成王劍。而即便如此,也是轟動了整個宗門,導致自己一夜之間,受到整個宗門矚目,成為了全宗上下所有人,重點培養的對象。這蕭風雖然有借助那九玄赤血猴靈獸,使用秘法,給自己增加力量,但吳崇峰看得清楚,這靈猴修為,也不過隻有兵士初期!即便相加,也要比自己當年,強上太多!一個好苗子啊!吳崇峰看到這,心裡既是驚訝又是歎息,驚訝的是蕭風的修為,實在令人驚歎,這樣的人,如果日後選擇自己宗門,那對於馴獸宗,絕對是一個天大的好消息,歎息的則是許昌臨等人,如此對待蕭風,日後馴獸宗想要挖人,恐怕是難上加難了!事情繼續進展,看到許昌臨居然反悔,甚至鹿泉,李石等人幫忙,顛倒是非,混淆黑白,就連吳崇峰,臉色也是陰沉無比,多年未動的怒火,此時洶湧的燃燒起來。無恥!雖然許昌臨,鹿泉,都是自己門下的弟子,但看到這一幕,就連吳崇峰,也無法接受手下的舉動。自己雖然不願意承認門下弟子侮辱問天盟的事情,那是因為沈如冰之前也沒有確鑿證據,所以按照規則,自己自然要為門派著想,但是蕭風拿出入像鏡,看到許昌臨侮辱問天盟的話,事實擺在麵前,自己也會承認。但許昌臨等人,前一秒還在信誓旦旦的拿出四品丹藥打賭,輸了之後,居然當著眾人麵翻臉不承認,黃浩挺身而出,出言作證,居然還被李石打傷!長此以往,馴獸宗日後還有誰敢說真話,做真事!門風宗規,豈不是被這些人敗壞一空!整個宗門,被這些人搞的烏煙瘴氣,再也不符正道門派的名號!吳崇峰此時極為憤怒,胡須輕輕顫抖,已經到了發怒的邊緣。不管許昌臨有沒有說出侮辱問天盟和盟主的話語,對自己來說,已經不重要了!甚至此時,吳崇峰還有些感謝蕭風,自己久居上位,大多數時間,都醉心修煉和處理與其他宗門的事物,門下弟子,都交給了長老負責,所以自己還以為現在馴獸宗門,還是自己當做弟子那時,淳樸善良的模樣,卻沒想到,自己早已經被蒙蔽了雙目,看不到現在門下的肮臟!許昌臨,鹿泉李石等人,看到半空之上的幻象畫麵,不斷播放三人如何捏造事實,欺壓正直的事情,麵色蒼白無比,身體劇烈發抖。他們之前得意洋洋,自以為事情真相已經湮沒,沒有想到,蕭風居然早就錄下的當時的畫麵,讓他們的醜態,完全暴露在所有人的麵前。他們知道,看到這一幕,即便吳宗主護短,也絕對不會輕饒他們。後悔,湧過幾人心頭,如果不和蕭風作對,甚至輸掉賭局後,不相處那麼多肮臟的注意,也不至於,落到現在這個地步。“趙闊然,陸傳庭。把這幾個混蛋,給我打斷四肢,抓進監察院地牢!交給檢察院大長老,親自量刑!時時刻刻,向我彙報最新情況,告訴監察院長老,如果她敢徇私,我把他一起撤了!”吳崇峰說話極快,朝著身後三個執法弟子,交代任務。雖然聲音依然保持著平靜,但是臉上眼中掩飾不住的憤怒寒意,卻已經讓趙闊然幾人,都忍不住打了個冷顫。“是,不過宗主,許昌臨他……”趙闊然恭敬點頭,不過卻有些猶豫開口詢問。許昌臨雖然算作馴獸宗門下弟子,卻情況複雜,因為他是薰壺大師徒弟,在馴獸宗地位不同。“一並抓了,這件事情,我會親自找薰壺,說個明白。”吳崇峰話語說的極為冰冷。“是。”趙闊然心中一凜,他敏銳地捕捉到,吳崇峰的言語之中,沒有再稱呼薰壺為薰壺大師,而是直呼其名,可以想見,吳崇峰此時心裡的憤怒,達到了何等程度。劉炳成沉默站在一旁,心裡歎息一聲,掌門師兄過去對許昌臨或者說薰壺大師,太過忍讓,經此一事,恐怕態度會發生變化,隻不過不知道對於門派,這點是好是壞。不過有一天可以肯定,就是這許昌臨怕是要完蛋了。趙闊然幾人來到跟前,讓許昌臨眼眸滿是驚恐,撲通一聲倒在地上。監察院,地牢?還是大長老親自審問,想到大長老的恐怖,許昌臨渾身哆嗦,哀號不止。“不,不要!我師傅是薰壺大師,吳掌門,吳叔叔,救救我,饒了我這次,我再也不敢了!你們不能抓我,我要告訴師尊。”“哼,薰壺大師有你這樣的弟子,都給他的名號蒙羞!”沈如冰這時候才知道,原來這個出言侮辱問天盟的,是薰壺的弟子,不由得冷笑一聲,緩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