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盛,你說的什麼混賬話!如果沒有你義父,你十年前就餓死了,他們如果是野貓野狗,你又是什麼東西!”鄭渠聽了,憤怒異常,指著秦盛罵道。“秦成林好歹是養了你十幾年,今天他隻不過想進去救出兒子,你擋在這裡,良心都被狗吃了嗎?”“瘸子,你又是什麼玩意?”秦盛聽了,不怒反笑,“告訴你們,如果不是我幫忙牽線搭橋,在魯祭祀那裡說儘好話,你們以為你們還能活到現在?我實話告訴你們,魯祭祀已經說了,下一任的綠河族族長,非我莫屬,放心,等我當上了族長,不會殺了你們,放你們離開這裡,也算是我儘到孝道了。”“放屁!我今天就替秦成林,打死你這個逆子。”鄭渠聽了,火冒三丈,抽出彎刀,就朝著秦盛砍去。當年秦成林,還未當上族長,妻子又重病,留下秦勇秦小美兩個孩子,生活困難,但秦盛父母都糟了難,卻依然將秦盛收為義子,好好照顧,擠出不多的糧食撫養秦盛長大成人,沒想到到了今天,這秦盛居然能說出如此豬狗不如的話語來。啪嗒!鄭渠還沒衝到秦盛跟前,就被旁邊一名上前的族人一腳踹倒在地,彎刀也掉落一旁,鄭渠掙紮著去摸彎刀,但剛爬到一半,就忍不住慘叫一聲。“啊!”卻是秦盛,此時重重一腳踩在了鄭渠彎曲的傷腿之上,厚重的皮靴,攆動著鄭渠的膝蓋。鄭渠掙紮著想站起來,卻被幾人上前,踩住四肢。“秦盛,你乾什麼?快放開鄭渠,你明知道他腿上有傷。”秦成林麵色蒼白的站起身,看到這一幕,眼眶發紅,朝著秦盛怒道,就要衝上來,卻被另外兩名上前的守門人拉住身子。“嘿嘿,秦族長,我也是好心啊。”秦盛眼眸閃過一抹殘忍之色,嘴上卻掛著笑容。“這鄭渠長老,腿不是壞了嗎?哪裡都治不好,我正好懂一點接骨,正給他治病呢。”“秦盛,你忘恩負義,你忘了我當年是怎麼對你的嗎?”秦成林感覺心頭都在滴血,自己親手照顧長大的孩子,此時卻完全成了陌生的人,這種感覺,讓他極為難受。“怎麼對我?”一聽到這,秦盛麵上頓時陰沉下來。冷哼一聲:“秦成林,你老實說,我秦盛到底哪裡對你不好,在族內,我表現的有哪裡不好?為什麼去年選拔長老,你對我投了反對票!要不是因為你,我豈能當不上長老!你還敢提恩情,連我當長老,你都要拒絕,還有狗屁恩情!隻有魯祭祀能看到我的能力,他才是我的伯樂,你不過是一個小人。”“你年紀尚輕,有什麼資格競選長老?你能獲得提名,都是賄賂了其他長老,你以為我不知道?讓你當上長老,才是對我們綠河族的不負責任。”秦成林怒吼道。 大門旁邊,還有一些綠河族人聚集,聽到秦成林的怒吼,他們都是麵露愧色,低下頭去。秦成林作為族長怎麼樣,他們心知肚明,但魯審是青羊部的祭祀,身份高貴,權勢滔天,他們心中敢怒,卻不敢言。“哈哈哈!不負責任。”秦盛大笑不止,一臉狂態。“可是現在,秦成林你被趕出了綠河族,已經淪為乞丐一般,我不但要當上長老,而且還要成為族長!秦成林,你這次怎麼阻止我!”秦盛大笑中,一腳腳狠毒的踩向鄭渠的傷腿,鄭渠額頭滿是豆大的汗珠,痛苦萬分,卻緊咬牙關。沒幾下,鄭渠的腿上,便鮮血隱隱,顯然是被秦盛踢得受傷流血。秦成林看著這一幕,拳頭緊攥,一臉悲憤。鄭渠是因為他出頭,此時卻被秦盛暴打。他心裡不是滋味。“秦盛,之前的話我不多說,但我養了你十幾年是真的吧,求你看在這恩情上,放過鄭渠吧。”“你求我?好啊。”秦盛得意洋洋,收回腳,雙臂抱胸看向秦成林。“秦成林,你似乎從沒求過我。那好,我就給你一個麵子。隻要你今天,跪下來朝我磕三個響頭,轉而叫我一聲爹,我就放了鄭渠,如何?”“哈哈哈。”秦盛說完,身旁幾人都忍不住大笑起來。得意洋洋,這些人,都是族內性格蠻橫無禮之人,以前沒少被秦成林,鄭渠等人管教。看著今日曾經的族長,淪落到現在這樣子,還要當眾下跪,幾人都是心裡極為爽快。秦成林聽了,氣得雙手都劇烈顫抖。自己給養育了十年,此時卻恩將仇報。叫自己當著他麵下跪?還要叫他爹?這恐怕是世上最大的侮辱。“秦老哥,不能答應他。”鄭渠吼道。不過話音未落,就痛苦的再度嚎叫起來,腿上再度流出大量鮮血。“秦族長,依我看來,鄭渠長老似乎撐不了太久了,你最好早作打算。”秦盛眯著眼睛冷笑。他知道,自己身後有不少族人圍觀,而他要的便是這個效果,隻有在這些人麵前,徹底讓秦成林顏麵掃地,再無半點威信,自己才好順利的接管整個綠河族,從而結束這段斧子關係。“好,我跪。”秦成林眼中留下淚水,緊緊咬著牙齒,顫抖的軀體逐漸朝地麵倒去。他後悔,自己怎麼沒有看清秦盛是這種無恥之人。遠處的族人,看到這一幕,都低下頭去,不忍去看。一些心中還有血氣的青壯年,都攥緊了拳頭,幾乎忍不住要衝上去。但想到魯審的身份,想到秦盛的殘忍,他們卻又沒辦法出頭,因為自己死了不用怕,但自己的家人,父母妻兒,都要因此被連累。噗通,秦成林跪倒在地,腦袋朝著地麵磕去。秦盛看到這一幕,臉上笑容更盛。“秦族長,起來。”而就在這時,一個身影,卻一把將秦成林拉了起來。秦盛臉色頓時陰沉下來。“蘇虎,你找死麼?”“秦盛,你簡直畜生不如!”蘇虎攙扶著老淚縱橫的秦成林,憤怒吼叫。“嘿嘿,我畜生不如,好歹活在世上,而你,怕是快死了。”秦盛冷笑,看向左右,“敢當麵汙泥未來族長,你們還愣著乾什麼,宰了他!”“恐怕死的,不是他,而是你吧。”一聲極為平靜,帶卻似乎隱藏著無儘怒意的聲音驟然響起。撲通撲通,身邊幾個秦盛的狗腿,眼神灰暗,栽倒在地。他們一個個脖子上,都劃過一道血線,全部被一擊斃命。“你是誰?你不是綠河族人,你居然敢挑釁我們綠河族!”一瞬間,自己幾個手下,全部被殺,秦盛麵色大變,看著說話之人,朝後退去。不過下一秒,一道劍鋒,已經抵在了他的喉嚨之上。正是蕭風。“蕭哥哥,你回來了。”秦小美看到蕭風,瞬間淚奔,撲過來拉著蕭風的胳膊,嗚咽不斷。“小美沒事,我回來了。”剛剛的一幕,蕭風也看在眼睛,心裡同樣極為難受。“小美,這,這就是你說的那位蕭……”秦成林被蘇虎拉起來,聽到女兒的話,也吃驚的瞪大眼睛。“不管你是誰,也最好想清楚。我可是魯祭祀的人,魯祭祀是青羊部大祭師的親傳弟子,你得罪我,你考慮你的下場。”秦盛並不知道蕭風是誰,此時麵色蒼白,卻依舊色厲內荏的喝道,他感覺到蕭風修為不低,魯審的身份,怕是壓不住他,所以更是搬出了黃闕。“嗬嗬。”蕭風冷笑一聲,手腕一抖,劍芒劃過半空。“啊!”秦盛一聲慘叫,一條手臂已經脫離身體飛出,流出大量鮮血,秦盛倒在地上,麵色扭曲,不斷翻滾,看著蕭風的眼眸中終於流露出濃濃恐懼之色。“你,你居然敢對我下手。你不怕魯祭祀……啊!”秦盛還沒說完,就感覺左腿一陣劇痛,忍不住慘叫一聲。卻是蕭風一步上前,以剛剛他的方式,重重踩在了自己的腿上。一陣骨骼碎裂之聲響起,蕭風一腳便將秦盛的左腿完全踩斷。“我的治療,你看如何?”蕭風麵色冷酷,語氣低沉。秦盛痛苦掃過蕭風,心裡微微顫抖,他不知道這人是從哪來的,但身手卻遠不是自己能比。掙紮著移動身體,秦盛朝著遠處的族人喝道:“你們還愣著乾什麼,還不快去叫魯祭祀過來。”不過秦盛喊完,心卻涼了,因為那些族人,居然沒有一個人聽從他的命令,居然都站在原地,其中一些,還露出極為痛快的神情。直到此時,秦盛徹底恐懼起來。蹭著地麵朝後倒退,目光驚懼的看著靠近的蕭風。他到了此時,才終於明白過來,蕭風是真的沒把魯審放在眼裡,是真的想殺了自己。而且沒有人願意去幫他求救,自己最後的機會也斷絕了。蕭風手中長劍,重新架在了秦盛的身上。“義父,救我啊義父!這位好漢應該和你有舊吧!你叫他放過我,我是你的兒子啊,你怎麼能忍心看著我就這麼死了。”秦盛朝著秦成林,苦苦哀求道。秦成林不說話,隻是看著秦盛冷笑。“我們是同族,我還是你的孩子,我隻是一時間利欲熏心,你放過我,你殺死自己的孩子,是要早天打雷劈的。”“哈哈。”秦成林此時卻笑出了聲,笑中帶淚!“天打雷劈?我不殺你,才會遭天打雷劈吧。你此時叫我義父,剛剛你叫我下跪,喊你爹的時候,你怎麼沒想起來,我是你的義父!”“噗!”秦盛還要說什麼,蕭風已經一劍揮出,刺穿了秦盛的喉嚨。秦盛雙目瞪大,努力的伸手捂住脖子,但卻依然感覺到,雙手濕潤,血在不斷流出,自己的生機,也在一點點流逝殆儘。終於,秦盛閉上了眼睛。“蕭老弟,你回來了。”鄭渠坐在地上,臉上也是激動的紅暈。他也沒有想到,蕭風會在這時候,回來再度拯救他們。“鄭老哥,你安心休養,放心這件事,我會找人要個交代。”蕭風安慰了鄭渠幾句,吩咐蘇虎尋來一輛馬車,將鄭渠托在了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