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還不知道自己的同伴已經身死,遲遲等不來回複後,他埋怨的推了一把,沒曾想,他的同伴直挺挺的一頭栽倒在地上。“啊!”這人嚇得一把蹦起,酒都醒了大半,他慌張的四下環顧,卻沒看見一個人。“誰!誰在那裝神弄鬼!”四下漆黑一片,這人的聲音在空曠的院裡產生回音,懸在空中不停地回**。冷楓隱在黑暗裡,靜靜地盯著他,突然伸手一揮,將淩千山住處的房門給打了開來。“啊啊!”那人聽見聲音,抬頭望去,隻見淩千山的房門突然砰的一聲打開,裡麵黑洞洞的,仿佛有什麼東西在盯著他看。他害怕的往後退了幾步,一掃剛開始的無所畏懼的模樣,整張臉都嚇得慘白,身子不停地發抖。“淩……淩千山……不不是,少族長,少族長我不是故意要害你的,都是他,都是他的主意,我就是打下手的,你放過我吧,求求你放過我吧!”那人嚇得直接噗通一下跪在了地上,伸手指著自己已經死去的同伴,不停地推卸責任,而後又是對著那道打開的房門處不停地磕頭。冷楓沒有說話,他就一直站在一旁看著這人演戲,他看得分明,這人明麵上確實是害怕得不得了,可他的眼裡卻沒有分毫悔改之意,從他所說的話裡,也能聽出一二。冷楓不發出聲音,這偌大的後院便一直是靜悄悄的,那人磕了十幾個響頭,一直沒等到動靜,便壯著膽子抬頭,四周除了婆娑的樹影斑駁的在地麵搖晃以外,便再無動靜。冷楓聽著那人的呼吸逐漸急促,看著他的身子向後挪動,突然,那人發出一聲大吼,飛快的從地麵爬起,跌跌撞撞的往後跑去,才跑幾步就踉蹌的摔倒在地,慌張的爬起,又繼續向外跑去。冷楓冷眼相看,他緩步走進淩千山的屋內,隨意的抬手,向著那人跑走的方向一抓,而後往後一拽!“啊,啊啊,救命,救命!”那人發出幾道慘叫聲,他驚愕的發現自己不受控製的在往後飛退,他扭頭望去,發現自己正在被淩千山的屋子吸進去!那人立刻慌了手腳,他的雙手四處揮舞著,見什麼便抓什麼,可惜並沒有一點兒用處,他仍是在不斷的後退。隻有幾道慘叫聲還留在院內,冷楓將人吸進屋內後,立刻砰的一聲把門關上,把人給重重甩在**。“呃!”那人吃痛的叫了一句,但又飛快的捂住了嘴,他咽了口唾沫,身子不受控製的打抖。不敢去打量身後是否有什麼東西存在,那人麵對著牆壁,蜷縮在一起,嘴裡嘟囔著一些沒有意義的話語,冷楓就站在他身後,眼底掠過殺意。抬起手,冷楓手中閃過一道暗芒,而在那人眼裡,卻像是鬼火一般的存在,牆上突然閃過一道微弱的光芒,而後消失不見。 “求求你求求你……”那人口中不停地哀求著,卻也不知是在求誰饒恕,冷楓是不可能停手的,而淩千山卻也是無法聽見的。冷楓伸出兩隻手指,對著那人的腦袋遙遙一指,隻輕輕一轉手腕,便有一道靈力射進那人的腦中。那人身子一頓,緊接著,便是不受控製的**。“啊!啊……”那人口中不斷地發出慘叫,他的手呈爪狀,不停地抓撓著牆壁,雙腿不停地亂蹬,他像是看見了什麼很恐怖的東西一樣,極力的掙脫著。冷楓隻看了幾眼,便轉身離開,腳下用力,便翻身上了房頂,冷楓射入那人腦中的那道靈力並不是單純的靈力,那也是一種功法,這是冷楓從淩天宗裡帶出來的一種很少見的直接攻擊精神的功法。這功法原本便是一本殘本,冷楓也是偶然得到的,功法名字已經殘破不堪,無法認清,冷楓便自己給它起了個名——夢魘。夢魘之名,也正好應對了這功法的效果,它將靈力逼成線,射入敵人腦中,直接刺激對方的大腦,將對方內心中最為恐懼的東西引出來,以最逼真的場景呈現在對方眼前,就仿若是在場景重現!隻不過這功法的使用也有局限性,首先一條便是境界的絕對壓製,使用者必須在境界上完全將對手壓製,如果對方有翻身的可能,那使用者便會有反噬的風險。其二便是對使用者的內心有極高的要求,倘若使用者內心不穩,心有雜念的使用這一式,便也有極大可能受到功法本身的反噬。最後一點,便是最為重要的一點,使用這一功法時,必須要在對方精神不穩的狀態下,要能保證這道靈力絕對精準的透過頭骨,直接刺入對方的腦內,並且保證這一擊絕對生效。要使用這一功法的條件極為苛刻,在前世,冷楓也沒遇到幾次滿足條件的時機,但這一次,卻是剛剛合適。冷楓無法得知那人到底看到了什麼,但是這也與他無關了,夢魘一旦成功,那這人也就沒了活路。冷楓離開不久,便有人聽見呼救的聲音帶著人快速趕來,為首的,便是打著火把淩海。一乾人等舉著火把,魚貫衝進淩千山的院子,在這之前,這裡還是一個無人敢入的地方,而今夜,燈火通明。剛踏入院門,火光便照到那倒在地麵的屍體,淩海一眼便認出,這正是剛才和自己爭吵的副隊長之一。淩海快速上前將人扶起,那人的脖子卻是歪倒一邊,不用再進一步確認,淩海便明白了他的死因。會是誰乾的?這人的搭檔嗎?誰敢如此囂張的在他淩家殺人?“隊長!隊長你快來看看!”一名衛隊從淩千山的房內衝出,慌張的跑向淩海,大聲喊叫著。淩海皺著眉頭將屍體放下,跟著那名衛隊走進了房內。房內,一句屍體怪異的扭曲著身軀躺倒在**,他的雙手呈爪狀死死抓在牆上,口鼻不斷處湧出鮮血,染紅了他身下半邊的白色棉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