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 責怪(1 / 1)

仙武獨尊 胡葉落楓 1331 字 2個月前

一盞茶的功夫後,柳宸便帶著馮舟舟與柳寶盈回到了同一堂。當他走進張伯仁的臨時住處時,在他推開大門的那一刹那,他看到了正坐在大廳內的一個身影。那人雙手抱臂而坐,不知是否是柳宸的錯覺,他總覺得,正有一股“怨氣”,自那人體內向外散發。張伯仁被這一聲門響給喚醒,他緩緩抬起頭顱,目光如炬,打在門外的柳宸身上。柳宸被張伯仁盯得渾身一顫,他緩緩垂下頭去,目光注視著自己的腳尖,仿佛一個做錯了事的小孩子。張伯仁心中怒火中燒,他剛想大發雷霆,質問柳宸為何會在昨夜消失,直到清晨都不回來之時,卻見門外突然探出了一個小腦袋。馮舟舟露出一個腦袋,她看見了滿臉疲憊的張伯仁,未曾料到,短短數日不見,張伯仁的下巴上,竟然長滿了參差不齊的短須。小丫頭一張小臉上滿是愁容與道不儘的委屈,隻聽她諾諾的叫了一聲:“張叔叔…”張伯仁聽她這麼一叫,頓時就心軟了半分,而後者見張伯仁臉上的情緒有所緩和,立馬喜笑顏開,兩條稚嫩的眉毛瞬間舒展而開,而她本人也嬉笑著奔向了張伯仁的懷抱中。張伯仁上前一步,微微蹲下身子,敞開懷抱接住了蹦高的馮舟舟。他伸手摸了摸後者的小腦袋,又勾起手指,刮了刮那精致高挺的小鼻梁,無奈的說道:“小鬼,你前些天跑哪裡去了,害得我好一頓找!”馮舟舟在張伯仁的懷裡蹭了蹭,像極了一隻剛學會撒嬌的小貓,她嬌聲道:“我去找宸哥哥了。”張伯仁臉色頓時為之一黑,他又伸手捏了捏後者的小臉蛋,宛若一個老父親般歎氣道:“果然是女大不中留啊!”馮舟舟頓時紅了臉,像極了一顆火紅色的蘋果,讓人忍不住想要咬上一口,試一試她的這顆蘋果究竟是酸還是甜。“柳宸!”正在與馮舟舟嬉戲的張伯仁猛的叫住了柳宸,後者本能的一驚,不知為何,他總是有種做賊心虛的感覺,而張伯仁又恰好是一名捕頭。“你還沒解釋,你是從哪找到這馮舟舟的。”張伯仁放開馮舟舟,小丫頭自顧自跑到門外。沒過一會,隻見小丫頭又將一直躲在門外的柳寶盈拉了進來,伸手指著後者,朝著張伯仁道:“張叔,是兩個呢,還有這家夥。”張伯仁一愣,他一拍腦袋,方才他震驚於馮舟舟竟然會被柳宸找回來,而忘記了,與馮舟舟一起消失的,還有一個小丫頭。而這個丫頭,正是柳樹成一家滅門慘案中的幸存者,一想到她是柳家的子弟,張伯仁便忍不住多看了幾眼。話說,這柳寶盈應該與柳宸差不多大,隻比柳宸小一歲,可這身高竟然隻跟八歲的馮舟舟一般高。見張伯仁盯著自己,柳寶盈雙手背在身後,低著頭,雙眼一直盯著腳尖看去,她偶爾抬起頭,悄悄打量著張伯仁,這一副怕生的可愛模樣,簡直是我見猶憐。 “哼,真能裝!”馮舟舟頓時氣不打一出來,柳寶盈的偽裝技巧可謂是天衣無縫,完美的騙過了張伯仁,卻騙不過同為女人的自己。張伯仁瞬間倒吸一口涼氣,“果然柳家的孩子,個個身懷絕技…”他在心中念道。張伯仁朝著馮舟舟使了個顏色,“舟舟,帶著這個小姐姐去裡屋玩去。”張伯仁示意道。馮舟舟這才極不情願的拉著柳寶盈的手,將她帶到裡屋,並拉上了門簾。柳宸見狀,連忙將頭埋的更低了,他心中亂成一團麻線,正在想著應該如何張伯仁解釋,卻見張伯仁率先開口道:“他們兩個,有沒有受傷?“柳宸一愣,緩緩搖了搖頭,張伯仁見狀緩緩鬆了口氣,道:“那就好,能都回來就好,來,我看看,你有沒有受傷。”張伯仁上前幾步,關心的打量著柳宸,後者雙眼一濕,抬頭道:“沒有…對不起張叔…但我…”柳宸想要向張伯仁道出一些真相,畢竟,在他的認知裡,張伯仁已經相當於他的一名親人。就在柳宸想要向張伯仁解釋前因後果之時,張伯仁卻默默堵住了他的嘴,他伸出一根手指,做了個禁聲的手勢。張伯仁垂首看去,他看到了柳宸腰間係著的兩把劍,其中一把本應該沒有開刃的玄鐵劍,令泛起鋒利的寒芒,還帶著一股若有若無的血腥味。“不用說了,我知道你肯定是有難言之隱,不過,你能平安的帶著這兩個娃娃回來,那便是最好的了。”“不過,張叔就問你一個問題,你是在哪裡找到這兩個小丫頭的?”張伯仁疑惑道。這是他也想知道的答案,畢竟,他可是派出了水陸兩波人手,幾乎是將青雲縣翻了個底朝天,硬是沒能找到這兩個小丫頭的下落。難不成,這人還能帶著這兩個小丫頭,飛出去不成?柳宸緩緩將“歹徒”藏匿兩個小丫頭的地點,告知了張伯仁,而他也默默抬起頭,觀察起張伯仁臉上的表情。果然,張伯仁在聽到這處地點後,臉色瞬間為之一變,隻見他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道:“難怪如此,怪不得我找不到這兩個小丫頭。”柳宸十分疑惑,見狀張伯仁解釋道:“這酒樓裡住了個大人物,你可知柳家慶功宴上,柳肥為何敢如此明目張膽的進行屠殺?”柳宸緩緩搖了搖頭,他也曾驚訝,柳肥竟然敢做出這種事情,全然不顧賓客禮儀,在自家宴會上,大肆屠殺自己的敵人。想到這,柳宸不禁想起,那個被柳肥殺了父親,又殺了哥哥的董家最後一名男丁,名叫懂士的小孩子,也不知道,他現在究竟怎麼樣了。“因為柳肥收買了青雲縣縣令,他二人合夥,策劃了這麼一處戲…”張伯仁幽幽的說道,隨著柳肥成功洗牌,青雲縣乃至整個西川郡,都將會憑空多出大量肥缺,而那些投靠柳肥,又大難不死的人,都會成為明天的新權貴,而柳肥不但鞏固了自己的實力,也成功的將縣令也捆綁在他的戰車上,而這根維係二人關係的繩索,便是權利。權力,與利益。柳宸心中一驚,怪不得柳肥敢如此囂張,原來是早就未雨綢繆,做好了全部的鋪墊,一想到柳肥看向自己的那雙眼睛,柳宸便再次打了個寒顫。那雙眼睛中的情緒實在是太多了,雖然帶著少許的忌憚,但那股貪婪的意味,終究是蓋過了一些主導情緒,令柳宸記憶猶先。“同時,縣令也架空了我的權力,將我的令牌收回,若不是這位大人物突然造訪,我也就不會出現在柳家夜宴上了…”張伯仁一陣心有餘悸,若是他沒能趕到柳家,那麼柳宸此刻,恐怕早就被那柳肥給“吃”了個乾淨。柳宸這才知道,原來張伯仁能來救自己並非巧合,他訕訕的摸了摸腦袋,慶幸自己的命好。而另外一邊,崔善為也摸了摸腦袋,與柳宸不同的是,他抓斷了好幾根頭發。他看著手心中的一撮發絲,眼中露出一股冷意,麵無表情的說道:“莫玉堂怎麼還沒回來?憑他的本事,誰能留得住他!”李少司立在一旁,斜靠在牆邊,沒有回話,方才他向崔善為彙報了“秦安年”的事,眼下,這秦安年本人已經出來了,而先前綁架秦安年,並易容成對方樣貌的莫玉堂,卻不見蹤影。崔善為皺了皺眉頭,他看向同樣立在一旁,光著膀子,背後帶著一道猙獰傷疤的龍湘子,出聲道:“在等他一晚,如果還沒有消息,明日我們便啟程回康都,不能給一枝花片刻喘息的時間!”龍湘子一愣,心不在焉的點了點頭,他心中暗想:“看來,今晚有必要去找一找那個名叫張伯仁的捕頭,問一問當年究竟事件的前因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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