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左林一瘸一拐地從洗漱間走出來時,左浪立刻迎上前去,扶著大哥到隔壁的房間坐下,生怕再讓他受到任何傷害。坐下後,左林突然意識到自己被眾人注視著,這種感覺讓他感到一陣不自在和尷尬。畢竟,剛才屈辱的從陸峰**鑽過的那一幕,在場的眾人都親眼目睹。左浪率先打破了沉默的氛圍,他關切地問道:“大哥,剛才究竟是怎麼回事?”左林原本不想提及剛才的事情,但他沒辦法麵對眾人的眼神,最終還是妥協了。他深吸一口氣,將事情的經過原原本本地向大家講述了一遍,沒有絲毫隱瞞。左清聽到一半時,眼眶再一次濕潤了,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夏川自言自語道:“欺人太甚,簡直就是欺人太甚。”左浪聽完後並未表現出太大的反應,他轉身看向孫顏兮,溫和地說道:“孫師姐,能否請你出來一下。”孫顏兮雖然不明白左浪的意圖,但還是跟著走出了房間。“孫師姐,在餘家村的時候,我就看出你非尋常之人。”“現在,我有一個請求,不知你是否能夠答應我。”孫顏兮心中大致猜到了左浪的想法,於是她點了點頭,說道:“你說吧,隻要我能做到的,一定會儘力幫忙。”“孫師姐,我想請你幫忙將大哥安排到一個安全的地方,確保他日後能夠遠離朱文軒和陸峰的欺淩。”孫顏兮沉思片刻後,緩緩說道:“有一個去處可以考慮,隻是鑒於你大哥目前的狀況,可能隻能先從打雜開始。”“但有一點可以肯定,那裡十分安全。”左浪立刻追問道:“哪裡?離天劍城遠嗎?”“雲遊宗。”雲遊宗?左浪也略有耳聞。這個宗門雖然人數不多,僅有十幾人,但他聽說想要加入其中卻極為困難,門檻頗高。左浪還曾聽聞過雲遊宗的另一個說法。據傳,該宗門對待武夫與劍修均一視同仁,並無偏頗。然而,這也導致了極少有劍修願意加入,從而使得宗門逐漸落寞,聲勢不再。左浪帶著一絲擔憂問道:“雲遊宗與我們天劍宗距離如此相近,真的不會有什麼問題嗎?”“這一點你大可放心,雲遊宗有一位劍道九境的宗主坐鎮。”“即便給朱文軒和陸峰再大的膽子,他們也不敢輕易招惹雲遊宗。”見左浪仍然有些將信將疑,孫顏兮便進一步解釋道:“雲遊宗的宗主向來護短,無論是武夫還是劍修,隻要入了宗門,便會得到宗門的庇護。”“你大哥若是去了那裡,必定無人敢輕易欺辱。”左浪聽聞此言,心中的擔憂漸漸消散。“孫師姐,我欠你的人情真是越來越多了。”“日後若有需要我的地方,你儘管開口,我絕不推遲。” 回到房間後,左浪便將自己心中的想法詳細地向大哥述說了一遍。左林細想了片刻,覺得去雲遊宗也許是個不錯的選擇,畢竟留在這裡隻會受人唾棄。於是,他並未多加猶豫,便應下了左浪的提議。左清輕聲細語地對左林說道:“大哥,你放心,我會努力修煉,以後絕不會再讓人欺負你。”“以後,你去了雲遊宗,我和二哥會經常過去看你的。”左林輕輕撫摸著左清的頭發,笑道:“小妹是我們家最厲害的,將來必定能成為一位了不起的大劍修。”而就在這時,外麵傳來了比賽即將開始的通知聲。左浪輕鬆地笑道:“這場比賽,最多三分鐘就會結束了。”說完,左浪不等眾人回應,便朝著後台的方向走去。孫顏兮見狀便和夏川領著左林兄妹二人,來到了觀戰席上。與此同時,左浪從後台的大門中緩緩走出,邁向了擂台。當他走到擂台中心位置時,他意外地發現陸峰竟然還坐在遠處的觀戰席上,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樣。左浪早已做好心理準備,他認為陸峰可能會使些陰招,但他萬萬沒想到陸峰竟然不上場。左浪走到觀戰席下方,目光直視著陸峰,語氣平淡地說道:“若是怕死而不敢應戰,那麼這場生死戰便沒有繼續的必要了。”“哈哈哈哈哈哈.....”陸峰放聲大笑,嘲諷道:“廢物,你好好睜開你的狗眼看清楚挑戰書上的內容。”“如果你不認識字的話,我可以找人幫你。”左浪眉頭微皺,心中暗自疑惑。他記得當時仔細看過挑戰書,並未發現什麼不妥之處。左浪從空間戒指中取出挑戰書,開始再次仔細查看。片刻之後,左浪就發現了端倪,他手中的那份挑戰書,原本僅有一場對決,此刻卻悄無聲息地變為了三場。他清晰地記得,當初簽字時,第一本挑戰書上明確寫明是一場生死戰。這第二本挑戰書,顯然被陸峰提前改動了。當時他並未仔細查看便草率簽下,如今回想起來,心中不禁湧起一股莫名的憤怒。看到左浪一臉吃癟的模樣,朱文軒和陸峰臉上的笑意再也難以抑製,他們放聲大笑了起來,笑聲在周圍回**。“哈哈哈哈哈哈哈......”周圍的人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見到左浪的舉動後,他們的目光紛紛被吸引過來,齊刷刷地投向了這邊,好奇地想要一探究竟。左浪看著陸峰,淡淡地說道:“上麵寫得明明白白,是與陸峰一戰擂台。”“若是換了他人,我絕不會承認這份被篡改過的挑戰書。”“哈哈哈哈哈哈哈......”朱文軒放聲大笑,戲謔道:“用你的豬腦子好好想想,這偌大的世界,難道就隻有一個叫陸峰的嗎?”“你若心有不甘,大可拿著這份挑戰書去讓生死館的人鑒定真偽。”朱文軒嘴角勾起一抹嘲諷,隨即將陸峰的那本挑戰書輕飄飄地扔在了左浪的麵前。左浪此刻終於恍然大悟,明白了為何挑戰書上要求簽下三個名字的用意。朱文軒心情格外舒暢,他繼續譏諷道:“廢物終究是廢物,我們靠的是腦子,哪像你們這些武夫,隻知道一味蠻乾。”“你不是很能打嗎?現在要連打三場生死戰,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有多能打。”“哈哈哈哈哈哈......”此刻,周圍的人才如夢初醒,了解了事情的始末。有些人對朱文軒等人的行為感到不齒,認為他們卑劣無恥;而有些人則覺得左浪是咎由自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