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佳的怒火噌地一下,就冒了上來。她冷笑了兩聲,不動聲色地站了起來,道;“那人在哪?小宇子,帶我出去看看。”小宇子知道自家家主這樣子,就是要殺人的了。立刻忙不迭地爬了起來,衝到了門外道;“家主,他在那呢!”霎時間,秦陽感覺到了一陣淩厲的目光,似乎能穿透一切,直接刺向了他。“好,真是個大膽的小子!”劉佳雙手環胸,冷冷地看著秦陽。“我以為是什麼人?原來是個乳臭未乾的小子。”秦陽透過夜色,借著營地上的火光,看了過去。劉佳果然是生的十分美貌,和沐瑤不是一掛的。沐瑤長相十分清純,但是這劉佳,是清冷冰山美人的類型。周身上下,都散發著一種生人勿近的氣息。但是她和秦陽,也就相差不到一兩歲。居然罵秦陽是個乳臭未乾的小子。秦陽氣極反笑道:“你一個二八年紀的少女,也好意思說我是乳臭未乾的小子?”劉佳彆開眼,看也不看秦陽,直接道:“小子,你是不是乳臭未乾,動手試試就知道了!”說著,立刻騰空而起,一把銀光閃閃的長劍出現在她的手中。“你既然如此口出狂言,那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有多少囂張的資本!”說完,直接朝秦陽刺了過來。那銀色長劍十分華麗,上頭花紋繁複,一看就是出自名家之手。劉佳的劍法,也和她的性格一樣,淩厲冰冷,劍風也讓人有一種想打個激靈的衝動。那淩寒的劍意,霎時間鋪天蓋地而來,就要將秦陽包圍在其中。這戈壁灘上,晚上本來就涼,劉佳再這麼來了一劍,頓時讓人如同置身於三九酷寒之中,難受不已。不過,就單單憑借這一劍的話,可不是秦陽的對手。秦陽輕輕些歪了一下身子,躲開了那把劍的直刺之後。他忽然間翻轉了手腕,一個刺挑之間,把自己的青光劍也亮了出來!霎時間青光暴漲,在空氣裡劃出一道青色的弧線。那劉佳一擊不中,立刻抬起了手腕,第二擊居然比第一擊更為凶猛和迅速。然而如果要比速度的話,秦陽如今的身法,在同層次的人當中,算得上是數一數二。他的星羅步法瞬間施展到了極致。這星羅步法,顧名思義,就是星羅萬象。一瞬間,這營地周圍,似乎出現了無數個秦陽,圍在劉佳的身邊,急速地躲避著攻擊,又時不時給劉佳來一劍。營地眾人哪裡見過這般迅速的身法,一時間都收起了輕蔑的看戲心態,開始重新審視秦陽的實力。一般人如果麵對這麼多的殘影,很有可能分辨不清哪一個才是真身,哪些是殘影。 可能會一時之間就亂了套,連自己原來的章法也忘了,拿著劍亂砍亂刺,很快就被人抓住了破綻,敗下陣來。但是那劉佳,在細心觀看了兩秒之後,居然把手中的銀光長劍一拋,直接空手接白刃!這是個機會!秦陽來不及思考,下意識就青光劍一抖,直刺劉佳。劉佳冷笑一聲,霎時間,手腕上飛出了一個黑色的銀禧條,直接套上了秦陽的青光劍上。一個是銀禧條,一個是青光劍,兩種不同的兵器交手,本來就沒有可比性。隻能是相互僵持,誰也奈何不了誰。劉佳顯然不是那種輕易服輸的弱女子,雙眼圓睜,瞪著秦陽,冷笑道:“沒想到你還有點本事。”秦陽也回敬了她一個笑容,雲淡風輕地道:“彼此彼此。”劉佳見秦陽談吐,似乎也不像是個之前遇到的那種心懷不軌的登徒子。不禁多問了一句:“你到底是誰?有什麼目的?”秦陽苦笑一聲。“姐姐,你看我像壞人嗎?我隻是從這裡下了空間通道,又被這裡的而風沙給影響了之後,和同伴失散了。”“我在月牙泉邊等著,看見了小宇子,我想向他打聽怎樣去月牙泉城,就被你們說是什麼心懷不軌的。”劉佳半信半疑,道:“那你之前說,要打得我滿地找牙,又是怎麼回事?”秦陽苦笑道:“這是小宇子先說的。小宇子說你要打得我滿地找牙,讓我不要打你們的主意。”“我初來乍到,誰都不認識,我打誰的主意啊?莫名其妙!”劉佳眸子閃動了一瞬,似乎在思量秦陽說的,是不是真的。“小宇子,你過來。”小宇子見那兩人嘀嘀咕咕半天,本來就心裡沒底。現在見家主語氣不善,叫自己過去,更是像秋後的螞蚱蔫了似的,道;“家主,您找我?”劉佳道:“把剛剛你和這人怎麼見麵的,每一個細節都和我說說。”“要是漏了一個字,仔細你的皮!”小宇子心裡一咯噔,忙不迭地道;“家主,事情是這樣的。我剛剛去打水,看見這人在月牙泉邊上。”小宇子把事情的經過,都詳細地說了一遍之後,偷眼看劉佳的表情。劉佳此刻麵無表情,但是小宇子知道,自己又闖禍了。果然,劉佳麵上浮出一抹笑意,很客氣地道;“對不住了這位先生。”“是我家的人管不住自己的嘴,說話得罪了您。我向您賠個不是。”說著,狠狠瞪了小宇子一眼,喝道:“還不快給這位先生賠罪?”小宇子忙不迭地照做了:“這位先生,都是我太過敏感了,看誰都像賊。對不住了,實在抱歉。”秦陽有些哭笑不得。這劉佳,嘴上說是自己冤枉了他,還給他道歉了。可是手上的銀禧條,可還是纏在他的青光劍上的。而且看她這意思,可沒有要把銀禧條拿下來的打算。這算哪門子道歉啊?秦陽語氣有些不悅地道;“這位劉家主,你既然都覺得是自己有錯在先,那是不是得先把銀禧條從我的劍上拿開?”劉佳臉色微變,喝道;“我雖然之前冤枉了你,難保你現在不會因此惱羞成怒,真的動了歪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