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左左右右的爸爸陪跑的時候肯定有故意放慢了速度等了這兄妹兩,不過這兩個小家夥還是表現得相當不服輸甚至想要超過自己的爸爸。此時見到自己爸爸的挑釁,左左和右右漲紅了小臉一口氣就朝這兒衝了過來,好不容易跑到了楊草跟前,抓著他大腿的褲子,氣喘籲籲的卻是連話兒都說不上來了。楊草見狀一麵撫了撫他們的小背,一麵責怪的看了他們的爸爸一眼道:“左左爸爸,晨跑當然沒問題,可這樣是不是太過了啊?你完全可以再放慢點速度等等他們的,真的沒必要每天都搶著第一個來的。”左左爸爸聽了摸著頭哈哈笑道:“年輕人嘛,就是要多拚一拚。”年輕人?楊草聽後汗然地看了看那兩個小家夥,心想他們是不是未免也太年輕了點?而此時楊草腿邊的小左左簡直跟他的老爸一脈相承,都是精力過盛的主,很快便休息好了喘過氣來,用他獨特的打招呼方式拍了拍楊草的肚子抬頭喊道:“楊老師,早上好哦!”隨後便也不顧自己的老爸和妹妹,自己一個人一溜煙地衝進了幼兒園大門裡。而被他撇下的妹妹右右,見左左哥哥對自己不管不顧,跺了跺小腳氣憤喊到:“哥哥啊!”隨後也趕緊向楊草打了聲招呼,衝了幾步又停了下來轉頭衝爸爸揮了揮手,然後就連忙往哥哥的方向跑去了,楊草一看就知道這以後又是一個兄控。而他們那咋咋呼呼的老爸呢,見到自己的娃娃已經送達,就揮著大巴掌拍了拍楊草的肩,然後順著來幼兒園時的方向在門前的大路上跑遠了,據說他每次送左左和右右到幼兒園後,自己還要再繞著跑一大圈才會回家,而那時才是他真正揮灑青春的汗水的時候。不過楊草還是搞不明白,他一個打拳的乾嘛對跑步這麼熱衷呢?左右兩兄妹搶跑第一線以後,其它的小朋友也在爸爸媽媽的帶領下陸陸續續地趕來幼兒園了,當然,他們的父母可沒有左左右右的爸爸那麼有精力,很多都是坐著馬車來送孩子的,畢竟早起送孩子上學簡直比自己早起上學都要痛苦啊,那些因為工作原因放浪慣了的大俠們很多都能親自前來已經很不錯了。而最後一個到達幼兒園的,則是跟左左右右爸爸一般,同樣靠雙腿步行而來的大郎和他的媽媽。大郎的媽媽年紀大約在三十上下,眉眼溫順,皮膚因常年的農作顯得有些兒黝黑,但仍然能透出些光澤來,估計年輕時候也是個美人來著,此時見著楊草點了點頭,同時拉著手邊的大郎打了聲招呼。而等大郎都跑進了幼兒園大門去找自己的小夥伴了後,那大郎媽媽卻似乎仍沒有離去之意,隻是站在原地望著大郎離去的方向眼中似有憂色,好像有什麼要跟楊草說的。 楊草見狀主動開口道:“怎麼了,大郎媽媽,你有什麼事情要跟我說嗎?是關於大郎的事嗎?”大郎媽媽似乎聽到楊草的聲音才回過神來,看向楊草搖了搖頭道:“不是大郎的事情,唔……其實也算跟大郎有關係吧。”“怎麼了?”楊草看著大郎媽媽支支吾吾的樣子,以為是什麼難以啟齒的事情不好開口,於是想了想給了大郎媽媽一顆定心丸道,“沒關係的,大郎媽媽,不管是不是大郎的事情,隻要我能幫的上忙的話我都可以幫的,您儘管說就好了。”大郎媽媽聽了後神情明顯有所放鬆道:“哦,是這樣的,楊老師,其實……我們鎮上最近丟了幾個孩子。”“什麼?”楊草瞪大了雙眼,訝然出聲道。大郎媽媽口中的鎮上自然指的便是隔壁小鎮,而楊草平時可是經常會帶小朋友過去玩或者去那邊購買些東西什麼的的,此時聽到就在自己家門口丟了孩子,怎麼能讓他不感到驚訝與憤怒。“什麼時候丟的?在哪丟的?丟了幾個?是誰做的?”楊草抓著大郎媽媽的胳膊,迫不及待的接連問道。也不怪楊草反應如此之大,是因為若要問起最讓學前教育相關工作者挑選一個最讓他們感到憤怒的詞的話,毫無疑問,“人販子”這三個字絕對是當之無愧最能挑起他們怒火的詞語之一。隻有見過孩子笑臉的人才知道,那是多麼純真可愛、多麼難能可貴的表情,它代表的意義太多太多,其中很重要的一點,便是它可能是支撐著一個家庭走下去堅持下去的全部動力與希望。而人販子,就是徹底摧毀與破壞這份純真與希望的萬惡之首。楊草聽過太多太多這樣的慘事與悲哀,也見過太多太多某個家庭的孩子被人販子拐走之後,父母拋下了一切生活,苦苦追尋幾十年無果的新聞報道。知道那些人販子為了一己私利,會做出怎樣慘絕人寰的事情來,比如把才那麼一點大的小孩子四肢打斷,舌頭割掉,扔在地上像條狗一樣乞討,不,在那些惡心的人販子眼裡那些活生生的小孩可能連狗都不如。即便有的孩子最後真的萬幸及時完好無缺地救了回來,但整個事情對孩子的心理,對他的家庭,對整個社會的所造成的影響都是巨大的不可磨滅的,楊草絕對是最堅定讚成對於人販子處與死刑的那一批人,而且即便是死,楊草他都不覺得人販子所犯下的罪孽就能夠因此償還了。隻有見識過最寶貴的東西,才會知道它被失去被破壞是個什麼滋味,所以楊草現在聽聞消息後才會表現得如此激動。大郎媽媽望著楊草激動到有些脹紅的臉色,表現得有些害怕道:“楊、楊老師,你彆這樣,你有些抓疼我了。”楊草聽了連忙收回手歉然道:“不好意思啊大郎媽媽,我有些太激動了,你先告訴我你知道是誰偷的嗎?”誰知那大郎媽媽聽了後神情有些兒古怪,好半晌才帶著些不確定道:“好像……好像不是人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