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大輕而易舉得就說出了讓楊草汗顏的“高深擺爛言論”,看來這貨在學生時代絕對是個經常逃課的主兒沒跑了。鄭大說著又走過來蹲下,一麵扶起那昏睡的小胖的腦袋,一邊繼續勸道:“而且即便真的有那麼小的概率會有人下山來也完全不是事兒,這邊不還有你的同學和其他人守著嘛?少咱們幾個,也根本不是問題吧?而且你忘了,你那老師可是叫你們接下來的行動都聽我的指揮的,你現在就想抗旨嘛?嗬嗬。”見這家夥把老班給搬了出來,楊草是更加汗然,這會兒又讓自己聽老班的話了,可是老班是讓自己聽你們的話把守在這裡的,跟著你走了,到底是聽了老班的話,還是沒聽老班的話呢?“哎,你又要對小胖乾嘛?”楊草擔心道。鄭大伸手往小胖的腦門兒一彈道:“沒啥啊,咱們的話都談完了,讓他醒過來難道有啥問題嘛?而且待會咱們就要上山了,當然是帶你這小夥伴一起上去了,難道你想一個人把他丟在這裡?嗯……我的話是沒問題的,隻是被彆人看到會不會覺得是我把你給單獨拐走了?”而鄭大槽點許多的話還沒說完,小胖也在鄭大的彈指下猛然驚醒,左右看了看,發現楊草和鄭大都還在旁邊後,不由舒了口氣道:“呼~我剛才是不是睡著了?”楊草隻能幫忙扯謊道:“啊……對對對,你剛才確實有些迷迷糊糊得就睡過去了,可能是因為今天坐了一天的車現在又這麼晚了比較累吧?”小胖一臉認真得搖了搖頭道:“不,我平時熬夜都挺晚得,現在才這個點根本不可能會有困意來得……我……我好想是被人催眠了。”“啊?”楊草一聽汗然道,“原來你知道啊?”小胖撓了撓腦袋道:“什麼我知道?”見楊草搖了搖腦袋啥也沒說,這小胖子隻能自己分析道:“因為我對夢境有些兒了解,剛才我經曆得夢境,顯然不像是真實的夢境,而且人為的一種過於清晰的夢了,啊……是不是有什麼情況?”楊草聽後這才想起來小胖這家夥其實也是專攻夢境這一塊的,乾脆也就不再瞞他道:“害,彆瞎擔心了,其實剛才是咱們麵前的這位麵具兄……嗯,你就稱呼他為鄭老師好了,因為咱們現在不是身處這三山教的地盤嘛,為了預防可能會遭受到精神攻擊,他就先讓我們睡了一覺測試一下,我其實剛剛也睡了來著。”“這樣嘛?”這種稍微複雜一些的理由這單純的小胖子瞬間也就接受了,隨後有些崇拜得看向鄭大道,“鄭老師?剛才的夢境原來是你做得嗎?你、你真的好厲害啊,而且能夠在彆人毫無察覺的情況下直接隨時隨地施展夢境,這可比我要強多了。”“鄭老師?”鄭大在麵具裡邊嘀咕了一句,隨後轉身直接走到了吊橋上,伸手朝後邊招了招道,“你們快點跟上,咱們準備上山了!” 見鄭大這家夥還真的說乾就乾,楊草無奈,也隻能和小胖解釋說鄭大是要帶他們上山實地考察情況,便帶著他朝鄭大的方向跟了上去。這連接最中間的山和最左邊山的吊橋在外邊看著沒什麼,實際走上去才知道到底有多麼驚險。這兩座山之間不僅隔著老遠,下邊就是萬丈懸崖,稍一不小心就直接物理意義上的社死,關鍵是這大晚上的峽穀間風還特彆大,而這吊橋還比較輕,一晃一晃的,讓人心驚膽顫會不會隨時散架來的。因此楊草和小胖那俱都是走一步停一步,邁半步看兩步,鄭大都已經到頭了在那邊急不可耐得催著他們的時候,楊草和小胖連三分之一都沒走到呢。聽著鄭大那無可奈何得嘲諷他們是膽小鬼,楊草心裡倒是莫名的有點爽感,倒不是他是變態被罵爽的,而是他捉摸著鄭大這家夥都坑了他這麼多次了,自己一直都找不著機會還手,這會兒讓你在吊橋這兒多等等又怎麼了?而且這吊橋晃得跟蹦蹦床似的,那能怪他們膽小嗎?是你這家夥過於變態了好吧?所以楊草和小胖直接達成默契,一切以生命為上穩字優先,直接對鄭大的呼喊充耳不聞,並且好在這吊橋還沒有變態到擱一個木板中間就是空心的那麼變態,拉著旁邊的鎖鏈哆哆嗦嗦得走,終於還是被他們慢慢給磨了過來。好不容易踩到了另一邊得實地,楊草和小胖得喘息聲那是此起彼伏跟交響樂似的,這大晚上的連燈都沒有,他們這是真的撿了一條命回來啊!跟彆人玩要錢,跟鄭大這家夥一起玩要命啊!虧鄭大這家夥還在那兒嘲笑楊草兩個人是膽小鬼,楊草真是都懶得理他。好在這家夥倒也不是真的完全沒有心,也是在楊草兩人喘夠了氣後這才啟程,並且一邊沿著那盤旋著山體的小路上帶路時,一邊像楊草幾人講解起了這三山教剩下的狀況。這三山教最中間確實是信徒們平時活動的場所不錯,但是在發家了之後,顯然需要更多的地方來建造樓房安置日益增多的信徒,並且那所謂能夠釋放“神跡”的神物也得有地方放不是?所以這最左邊的山,也就是之前老班和他們告彆後上的另一座山,就是平時專門安置一些核心信徒的地方。這些核心信徒和普通的信徒之間也有所不一樣,這差不多就跟專業和業餘的區彆一樣,那些普通的信徒平時可能也不住在山上,隻是偶爾要進行什麼活動或者回去了晚了才會跟一些山民一般被允許留宿在這最中間的山上,這些人基本上全部都是普通人而已,這也是為什麼剛才老班幾人在那廣場上分配任務時,會根本沒有什麼緊張之感,畢竟即便是被這些普通人發現了也沒有什麼關係,這些人啥也不知道,也不是此次任務的目標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