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這妮子說的話亦真亦假,但卻是讓人聽著很舒服,不過這同樣也會讓人在無意中放下警惕。這樣的小人精要是是隊友還好,要真是敵對的一方,那可著實是要讓人喝一壺的了。楊草不禁又回想起上次這妮子和酒月那家夥一起來幼兒園殺自己的場景,總感覺就像是上輩子的事一樣了。此時麵前這對著自己笑靨如花的女孩兒,楊草是絕難將她與那個殺人不眨眼的女魔頭聯係起來的……但,或許人確實是有兩麵的吧。見楊草也輕鬆了許多,花花朝楊草款款笑了笑,隨後又想了想道:“既然現在大家都是自己人了,有些事情人家也該多為小哥想想,有些事情我得提醒小哥,那就是雖然我可以保證飛花堂是會支持小哥的,而且酒月姐那邊大概率也是認了小哥的,不過這也是咱們飛花堂和酒月堂的事情,暗宗其他幾堂我便不能保證了。”楊草聽到這本來都已經放鬆下來的心又提了起來道:“花花,你是說……會有變故?”花花搖了搖頭道:“小哥你有所不知,雖然咱們暗宗四堂都同屬一宗,但其實彼此之前並見不得有多親密,我和酒月姐會這麼好,其實純屬是因為我們個人原因,如果是換作了其他人來做堂主,就不見得會有如此局麵了。”楊草聽著點了點頭,心想你們兩那關係可不是特彆好麼?連“殺人”都要一起來的姐妹,要是關係再不好那真的沒誰了。隻聽得花花繼續道:“明宗如何我不知曉,但我們暗宗四堂雖然同屬一支,卻有著各自的職責和工作,且涇渭分明,再加上除了在劍山上的落腳之處外,實則四堂各自的本部所在分布在全國各地,且在一定程度上還是競爭關係,因而平時如非必要來往的並不多,飛花堂和酒月堂的消息或許可以互通,但是初雪堂和無風堂是個什麼情況人家便不知了。”楊草聽了這話,也若有所思得點了點頭。他也是沒有想到這暗宗內部原來是這麼個情況,居然四堂各有派係來得。好像那墨老頭之前也確實有隱晦得和自己暗示過,花花和酒月應該會在這次的繼承人大典之中支持自己,“暗宗”也確實是會支持楊草,但卻並沒有說是“整個暗宗”……楊草想到這文字遊戲的玄妙,不由暗暗咬了咬牙,心想自己是又被這老狐狸給擺了一道啊!如果說不能保證其他兩堂也能站在自己這一邊的話,那麼很有可能就會站在敵對的一邊啊!要知道,參加這場繼承人大典的隊伍,可是不隻“草草幼兒園代表隊”這一支的,其他兩個繼承人正好一人一堂,那可是個大麻煩啊。楊草當下便表示想見見其他兩堂的堂主,卻被花花告知這初雪堂的堂主和無風堂的堂主這幾天和酒月姐一樣,“正好”出去了。 楊草聽到這裡心裡不由一沉,心想居然又是這麼湊巧的事?這墨老頭要出去,酒月要出去,你們這兩個堂主也要出去,花花要不是要在劍山上等自己,怕是也要“出去”了,你們這肯定都是故意的吧喂?楊草到此才真正嗅到了一股清晰的風雨欲來的味道,但既然花花都這麼說了,自己也不能強求了。畢竟就連花花這個暗宗一堂之主都說了自己和其他兩堂的堂主關係並不太好,就算自己真的費儘千辛萬苦見到了其他兩堂堂主本人,又能怎麼樣呢?雖然自己現在身上最大的保險就是墨老頭親手交予自己的腰牌,但卻也是唯一的保險了,那暗宗兩堂的堂主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真的會隻認這冷冰冰的小牌子嗎?說起來,自己和花花還有酒月相識乃至相熟還真的是因為機緣巧合,他們三個更像是種不打不相識的朋友了,她們最終會選擇將注壓在自己身上,怕是一半因為墨老頭的牌子,一半則是因為本就相熟,與其去支持不知根底的陌生人,還不如選擇就在山腳下更可控的楊草了,同理,這對素娘她來說怕也是如此。不過現在急也沒辦法,而且楊草陡然想起的最大疑問是,墨老頭這家夥的腰牌真的隻有給自己的那一塊嘛,這家夥不會每個繼承人都給發了一塊吧!但其實就算是每個人都有,楊草現在其實也占了不少優勢了,至少他現在已經得到了花花的親口保證,這個小魔女雖然嘴上花花,但看得出在大事上還是穩當的,否則她也不可能坐得住飛花堂堂主的位置。而酒月那邊更是直接將自己的貼身腰牌和楊草交換了,他們是用更實際的方式綁在一條船上的人了,所以……其實在無意中,楊草就已經得到了暗宗四堂一半的支持了?咦,好像還蠻順利的哎?楊草撓了撓下巴,沒想到自己這馬馬虎虎間居然算已經贏了一半了,畢竟這暗宗宗主暗宗宗主,所要做的本來也就是管理暗宗四堂嘛,得到這些堂主的支持本來就是重中之重,墨老頭那家夥之所以會提前將消息放出來,怕也是有意無意得讓楊草他們這些繼承人去做這些事情吧,其實競爭在這個時候就已經開始了。楊草想著心中不由一糾,心想這還真是無時無刻不能放鬆啊,也還好今天下午心血**,突然想來這劍山上看看,如果晚來了一些,這飛花堂是不是就會被其他繼承人給爭取過去呢?楊草一想覺得還真的很有這個可能,畢竟這種可以說是生死相博的時刻,很多事情他不做可有的是人去做啊!楊草不由又向花花詢問起在他之前有沒有跟他一樣身份的人來堂裡找花花談判,卻被花花好一陣楊草是不是懷疑她背信棄義的埋怨,那泫然欲泣的模樣,若不是楊草是個了解她幾分的人,怕是自己都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啥子始亂終棄的花花公子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