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來的?塗丹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韓霜兒,心道,剛剛自己也是韓霜兒一同與那沈老爺見的麵,自己怎麼就沒看出來那沈老爺是杏花村遺民呢?韓霜兒瞅著塗丹那一臉不相信的表情,哈哈一笑,說道:“我知道,你現在肯定很奇怪,怎麼我就看出來了,而你什麼都沒看出來。其實,這也沒什麼,隻是我看得稍稍比你仔細了一些,所以才得以看出。”如此一來,塗丹倒是有些不服氣了。她看了眼韓霜兒那一臉得意的樣子,便開口說道:“是麼?我怎麼沒看出來那沈老爺有什麼杏花村遺民的跡象。即便他真是杏花村遺民,也早就在此隱居多日了,身上哪裡還能看出什麼痕跡呢?”“塗姐姐難道不聞,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這一句話嗎?”韓霜兒嘿嘿一笑,說道:“況且你想啊,這沈老爺也不經商,又不做官。看那樣子,也不像是什麼世家子弟,更像是個田間耕作的老翁。然而就這麼一個人,居然在這地方有了這麼大一片家業,這件事情本身不就很奇怪嘛?如果隻考種田便能有這份家業,嗬嗬,那我大周的百姓日子倒是好過了。”聽韓霜兒這麼一說,塗丹也感覺到有些不太對勁。隻是還有些猶豫的說道:“可是,可是,僅憑如此,也不能就說明這沈員外就是杏花村遺民啊!?”誠然,僅憑這一條,自然不能說明沈老爺是杏花村遺民了。韓霜兒自然有其他的一些證據,但是卻不方便向塗丹明說了。韓霜兒之所以能判斷那些人是杏花村遺民,還有兩條重要的證據,其一是,在與沈老爺除此見麵之時,韓霜兒曾看到,在沈老爺的胸口掛著一枚子彈殼。但僅僅隻是一閃而過,很快,沈員外便又將那子彈殼給藏在了衣服下麵。試想,一個普通的鄉間富紳,怎麼會在脖子上麵,掛一枚彈殼了。這隻是其一,其二則是,在剛剛沈員外坐下與他們喝茶的時候,沈員外曾把自己的袖子擼了上去。在他的手臂之上,韓霜兒明顯的看到了一個紋身。那紋身是一隻虎爪。要知道,所有杏花村出產的武器上,必定會長槍杆處刻上一個虎爪。從某種角度上講,虎爪甚至都已經成為了杏花村製造的標識。僅憑這兩點,韓霜兒便推斷,這沈員外即便不是杏花村的遺民,怕也是很難脫開關係的。更何況,孩子丟了之後,沈員外的第一反應居然不是去找當地的巡警,這也從某種角度上講,也可以成為沈員外身份有問題的佐證。韓霜兒既然如此成竹在胸,塗丹便也隻好相信她了。於是,塗丹便說道:“可,咱們怎麼讓他為咱們乾活呢?他現在家大業大的,生活也很富足,隻怕他不肯為咱們出山啊。”“如此的話,可就彆怪我使上一些手段了。”韓霜兒眼眸中閃過一抹狡猾的色彩,接著,她便趴在了塗丹的耳邊,開始嘀咕起了一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