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黑走了一段距離,心裡便又不儘嘀咕著:若是那樹妖,還沒有魂飛魄散。仍留在人間,危害人間的話,自己這一去,豈不是正好送上門去?錢固然是非常好的,但也總得有命去花錢。他他低頭琢磨,思索了一會兒。最終狠狠的往地上吐了口痰,轉身向另外一個方向走去了。在於羅寺悅商量完這些事情之後。林庶靈便與鄭雲兩個人坐在車裡麵,向著房子走回去。鄭雲開著車向林庶靈開口說道:“林大哥,明日我可能就沒辦法陪你繼續去追查這件事情了,我已經約好了那個洋人去和他做最後的談判,如果一切順利的話,這個月就可以把咱們的機器運回來了。”“這麼快?”林庶靈有些驚訝:“可是咱們的工廠現在還沒有蓋好,起碼還得一段時間。現在你把機器運過來,咱們還沒有地方放啊。”鄭雲則表示沒有關係,可以先找一處廠房,暫時將機器放在那個地方。說到這裡,鄭雲不由得抱怨道:“這兩年生意真是越來越難做。彆的不說吧,就是這個倉庫的價格,就已經上升了很多了。那杜江月和黃金泉可真都不是好人,他們一邊拿錢拿勢,各種從彆人手裡收購低價的地皮,然後建好廠房,再高價賣出去,可是掙了不少油水呢。對了林大哥,你是怎麼認識那杜江月和黃金泉的?”“談不上認識,隻是略有耳聞罷了。”林庶靈並沒有向鄭雲說明自己這一段時間遇到的事情,因為她知道鄭雲證人雖然現在看上去成熟了不少,實際上還是個小孩子脾氣。小孩子脾氣的特點就是容易意氣用事,而這對於一個商人來說是最要不得的。若此刻讓鄭雲知道自己與杜江月和黃金泉皆有過節,那麼想必依照鄭雲的性格,定然會幫助林庶靈去對付那些人。然而鄭雲畢竟是在上海做生意的,他的家族在上海也有不小的產業,這樣做的話也難免會將鄭雲的家族拖入水下。這是林庶靈不願意看到的,雖然林庶靈很喜歡鄭雲這個小孩子可在他眼裡,他始終是一個需要人照顧的小孩子。雖然鄭雲整日說自己父親的命是林庶靈救的,但林庶靈實在不願意承受這份人情。看林庶靈在這件事情上興致不是很濃,於是鄭雲改口說道:“對了林大哥,我在前兩天的一次晚宴上見到你的那位同學沈複博了。”“哦?”這倒是林庶靈所沒有想到的,他原本還想追問鄭雲,沈複博這兩天在乾什麼,時間與他約著見一麵。懷念一下自己以前在上海的情況,不適合跟這些人見麵,尤其是沈複博這樣的人,因為他是純粹的商人。於是林庶靈便嗬嗬一笑,說道:“他們這些做生意的人大概會經常往來上海吧。哦,對了鄭雲,過兩日周亨書也可能會要來上海,到時我安排你和他見一麵,我感覺你們兩個的誌向都是一致的,應該有很多話會很方便談他也是一位很不錯的商人呢。” 鄭雲知道林庶靈想要拉周亨書進入這一份生意,這也是他所樂於見到的,畢竟這筆生意實在太大,僅憑他自己自己的力量,想要應付下來,實在是有些吃力。於是鄭雲,點點頭說道:“好,到時我一定跟那位公子好好聊一聊。”二人說話之間,鄭雲已經將車開到了林庶靈的房子前麵。兩人告彆之後,林庶靈變信步走入我自己的房子之中,房子之內所有人都在等候著呢,看到林庶靈回來了,韓霜兒急忙走上來問道:“怎麼樣?有沒有找到青冥的下落?”林庶靈看了一眼韓霜兒又往客廳裡放眼望去,隻見青冥的那位女朋友也在一臉期待的看著自己,他便心裡明白,韓霜兒這話不隻是自己想問的,而是替那女人問的。有時候善意的謊言是必須的,總比真話要來得好一些,於是林庶靈笑著說:“已經找到了一些很關鍵的線索,明日再去介紹兩位朋友,想必很快就能找到青冥的下落了。”家中眾人聽了林庶靈這話,這才終於鬆了口氣,大概也正是因為林庶靈說了這麼一番話,所以晚飯的氛圍好了許多。在晚上休息之前,林庶靈特意囑咐張萬年說道:“明日可不要睡懶覺了,陪我出去一趟。”張萬年正愁呆在家,沒有什麼事情做,於是便開心的答應了。第二天清晨,林庶靈便將張萬年從**拉了下來。一開始張萬年還多少有些不情願,可是他想到昨日自己答應的很痛快,如此現在耍賴有些丟臉,於是還是硬撐著起床了。兩人簡單的吃一頓早飯變走出了房間,走出房子之後,張萬年看著房子外麵停著的轎車,不由得驚訝道:“哇,林大哥,你昨天買了車嗎?”憑借林庶靈現在的財力,其實想要買一輛車並不是什麼大的問題,隻不過他自己感覺一直是沒有必要的,直到這兩天要到這上海城中到處跑,他才感覺到有那麼一些必要。不過這輛車卻不是林庶靈買的,而是鄭雲將這車借用給林庶靈開兩天。張萬年知道了這車的來曆之後,興奮不已的說道:“哈哈林大哥,你是怎麼知道?我一直想開車來著,今天我就給你展現一下我的車技。”“彆開玩笑了。”林庶靈看著張萬年說道:“這車自然是我來開,至於你還是再好好練練技術,再過來開車吧。”林庶靈雖然也沒有怎麼開過車,但他從來便學東西都比較快,再加上這麼些天來,她經常和鄭雲在一起看鄭雲開車,所以對開車也已經了然於心,差的隻是經驗罷了。張萬年這個家夥,但他年齡畢竟還小,乾什麼事情毛毛糙糙的,更彆說開車了。張萬年嘿嘿一笑,說道:“那咱們可說好了,回頭你一定得讓我用這車好好練練。”“說好了說好了。”林庶靈不耐煩的應付道,然後催促著說道:“行了,趕緊上車吧,時間可是很寶貴的。”兩人上車之後,林庶靈便憑借著自己的記憶發動了汽車然後緩慢的開車,走出了自己的家門口。開車對於林庶靈而言不是一件難事,隻要速度慢一點,什麼都好說,更何況現在就算上海馬路上也沒有多少車,開起車來還是比較簡單的事情。兩人開著車來到了一家舞廳的門口,因為此刻時間尚早,所以舞廳還沒有開門,隻有一些工作人員在廳內忙活著,打掃著衛生。林庶靈看著那舞廳的門口,對張萬年說道:“記著我剛剛跟你說的那些話嗎?”“記著!”張萬年用力的點了點頭:“您就放心吧,這件事情我肯定給您處理的妥妥當當的。”說完這話之後,張萬年便打開車門,從車裡鑽了出去。隻見張萬年坦坦****的走入了那繁忙的舞廳之中,可是不到一會兒的功夫,他便又走出來,臉上開帶著一抹怒氣。林庶靈一看他的樣子,就知道他是吃了癟。張萬年走到車門前麵上了車,氣呼呼的對林庶靈說道:“這個地方的人實在是太沒禮貌了,我說想要見他們當家的,他們彆的不說,先上來給我搜一遍身,然後問我是誰,我說我的名字之後,他們就將我趕了出來,實在是太可惡了。”對於這樣一個結果,林庶靈其實並不怎麼意外。他隻是派張萬年去試探一下,看看這個地方到底可不可能偷偷的潛入,但是從目前的情況來看,即便是在生意不繁忙,店內人也不多的情況下,也是很難偷偷摸摸的潛入進去。“行了,彆生氣了。”林庶靈勸慰著張萬年:“回頭咱們一定會,從這裡進去見到他們的老板的。”說完這些話之後,林庶靈便開車項城市另外一個角落開了過去。他從自己的口袋裡抽出了一張名片,緊緊的握在了手裡,這張名片不是彆人的,正是黃金泉的名片。如果單從身份上來說,杜江月與黃金泉兩個人其實沒有太大的區彆。但整個上海灘的人都知道杜江月與黃金泉,行事風格是截然不同的。杜江月整個人的性格以及行事手段都更為狡猾,陰鬱一些。而黃金泉見人總是和和氣氣,臉上掛著笑容。可倘若你覺得黃金泉沒有脾氣,那可就是千錯萬錯的,他雖然愛笑,可是卻被黑道上的人稱呼為笑麵虎。但儘管如此,一個愛笑的人總是會給人帶來不錯的印象,即便她臉上的微笑,可能是虛偽的,也可能是暗藏禍心的。此刻林庶靈正看著那張笑嘻嘻的臉頰思索著他內心之下到底在想些什麼東西。黃金泉的辦公室裡,林庶靈與張萬年並排而坐,黃金泉搓著自己的手,很是客氣的說道:“哎呀,兩位真是貴客啊。我這辦公室裡已經很久沒有來兩位這麼有身份的貴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