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興師問罪(1 / 1)

噬天神帝 日月無礙 1214 字 2個月前

對於神石裡吸收的大量靈氣,秦玉還不急著馬上全部吸收,一來是需要控製進境不然太快會惹人增疑;二來是自己現下這副孱弱的身體也承受不住這麼大的靈氣。又是一天白日,當秦玉閒來無事去九兒房間時,見到了出乎意料的一幕。門並沒有鎖,他一推開房門,看到的就是九兒身子倒立,以頭頂地,雙足懸空的奇異場景。“這個是……”秦玉饒有興趣地扯了扯嘴角。九兒翻身立起,拍拍手一副習以為常的樣子:“每次我頭疼都會用這個方法打坐來緩解,百試百靈。”“有意思,身體好些了嗎?”秦玉倚著門邊問道。自從經曆了這些事後,九兒對他的態度早已沒那麼疏遠,這會一副略帶著扭捏的神情,眼神遊移地撇撇嘴:“老毛病而已,挺過去就沒事了,昨天的事……謝謝你啊。”她的道謝說到後麵時,語氣已越發地輕了。秦玉倒是毫不介意她的態度,反而繼續聊起她的頭暈來:“像你這樣的高手,會有能影響身形的頭暈,應該是有什麼隱疾才對,是什麼疑難雜症嗎?”九兒卻搖頭如撥浪鼓:“不知道,我從被二小姐撿到起就有這個毛病了。”秦玉察覺到了她話中異常,皺起眉來:“被撿到?你失憶了?”“嗯呐,我連我原本的名字叫什麼都忘了,二小姐那個死丫頭說因為我掛著一個玉牌上寫著一個‘九’字,就叫我九兒了。”九兒星眸閃爍,很乾脆地點頭承認,還從衣領裡伸出了一塊玉牌給秦玉展示,那上頭果然有個“九”字。雖然說是這麼說,但秦玉看九兒的神情,似乎並不被這點苦惱所困,好像完全不在意自己失去記憶一樣。這份豁達反而讓秦玉莫名地對她生出幾分好感來。他有個很微妙的感覺,這個丫頭擁有一種令他很想親近的感覺,這種感覺並不是說九兒這人容易與人相處,而是她身上似有若無地飄著一種對秦玉來說異常具有吸引力的東西。而巧的是,這種特質往往隻在強者身上才可能出現。這丫頭說不定以後前途無量呢……“你叫我來就是為了說這個?”九兒雖然是丫鬟,但麵對秦玉的言行舉止完全沒有一個丫鬟的樣子,這點反而讓秦玉相處起來很舒適。九兒摩拳擦掌,卻是一把將他帶到了房門外的小院子裡,一雙瑩眸直直盯著他,似乎想要洞穿秦玉的內裡。“我頭痛剛好,你陪我過幾招吧,小姑爺,正好我一直都想看看你的底子。”雖然秦玉感情上很是樂意能和九兒這樣的高手過招,但他知道現下還不是時候,於是有些無奈地擺擺手:“彆胡鬨了,你武功那麼高,我這點三腳貓功夫哪裡是對手?”然而九兒說出手就出手,並沒有給秦玉辯解的機會,尾指一道流光疾吐,劍氣已經如柔絲吐出! 這劍氣來勢不光快,走勢也極刁鑽,秦玉當下的修為,即使想完美躲避身子卻也跟不上,劍光銳意及身時,他隻能選擇舉臂格擋。柔劍劍氣擊中秦玉臂腕,力量之大直接將他整個人都擊飛了出去,在地上連滾了好幾圈。九兒一指出罷,望著秦玉摔倒的狼狽樣,眉頭卻是皺得更緊,難道自己真的看錯了?這小姑爺表現出來的眼力,完全不像是隻有開陽階的樣子啊……她猶豫了片刻後,還是咬著唇上去扶起了秦玉:“是我看錯了,對不起啊,還以為你眼力那麼好身手也一樣厲害呢……”秦玉自然是知道她已是手下留了情的,在她攙扶下緩緩站起身來時,他通過那幾個打滾暗自吸收了一部分劍氣,也從中確定了一件事。剛剛那一劍,秦玉完全無法刻印在神石裡,包括在昨天那場大戰裡也一樣,九兒用的那門以氣化劍的劍法,自己完全不能像學「追龍劍勢」那樣偷偷把劍影刻印在神石裡。這樣多半隻有一種可能,她用的功法等級已經完全超越了現在神石所能吸收的極限。秦玉想到此處也是沒奈何,自己覺得弱的不行的功法神石可以吸,但到了這個能被自己看上眼的無形劍氣,卻又吸收不了了。“對了,你總說二小姐,我還不知道二小姐是個什麼樣的人呢,她武功很厲害嗎?”秦玉被九兒攙著坐到了一旁,為了不讓九兒察覺到異常,他及時轉移了話題。然而九兒的回答,卻讓他頗為意外。“嗯……她不會武功,但也很厲害。”九兒一提起二小姐嶽凝珂,則又是一副嘟起嘴微微鼓起香腮的微惱模樣。不會武功?這下秦玉也不由得對這個還未見麵的未婚妻多了幾分興趣。關家突然覆滅,將軍府內的嶽守年由於要處理城內關家下轄各個武館以及其他產業的善後問題,開始變得更加忙碌,因此秦玉出府也變得容易了許多。他得了空閒,就在第二天大早,攜九兒一道拿著從關明衝身上順來的那枚黑色丹藥,去了龍魚坊。根據烏海山的說法,這丹藥叫玄金真丹,是一種通過吸收周圍人生靈之氣來加強自身修為近乎於自毀的丹藥,可以讓人極短時間內跨越一個大境界的障壁,但藥效一過,那就隻有死路一條。這種丹藥目前隻有一些旁門左道的宗門裡才有,烏海山也無從判斷關家父子是從哪裡得到的這種藥。得知煉製丹藥還在搜集材料的進度之後,秦玉就帶著九兒離開了龍魚坊。走回府中之時,秦玉恰巧又遇見了完成了每日清修課程的嶽冰瀾。再見到秦玉,一身素簡居士打扮的嶽冰瀾也麵色更柔和了三分:“我聽父親說了,你昨天在那場大戰裡打敗了關家的弟子,還用的是嶽家的劍法,看來還真的是浪子回頭了。”秦玉倒是瞥了一眼身邊九兒後回道:“大姐過獎了,都是有九兒撐腰,沒有她指點,我是看不出對方破綻的。”“明明是你自己說的……”九兒在一旁輕輕嘟囔道。嶽冰瀾對九兒的武功毫不懷疑,經過關家昨日一難,她雖不在現場,卻也對秦玉的印象更加地改觀了,一臉欣慰地道:“秦大俠泉下有知,想必也會高興的。”一提起父親,秦玉眼裡也似是想起了什麼,忽而問道:“對了,今日是幾月幾日?”“四月初七,怎麼了嗎?”“四月初七啊……是我那個老爹的生辰,該買些東西去燒祭在他靈前才是。”嶽冰瀾也頗為認同點點頭,合起掌來:“那是自然。”然而就在秦玉剛露出一絲緬懷之色,他眉頭就瞬間收緊了。同一時間,身邊九兒也是玉容陡變,猛然抬頭望空!有什麼,要來了!“都道陽州將軍嶽家廣施仁義,治軍嚴明,原來也是個教女無方之人,我看不過是虛有其表,貽笑大方!嗬嗬嗬……”冷笑之聲從遠空裡由遠而近,初時還在百十裡之外,當一句已畢,尾音已至將軍府內!高牆外的另一頭,又一陣朗聲仿若帶著推雲之勢一路遙傳入府。“太白劍院穀若虛,為嶽凝珂滅門滄海宗一門之案,特來興師問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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