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陶成的算盤(1 / 1)

噬天神帝 日月無礙 1446 字 2個月前

金太衝那臉色本來就比死人還慘白三分,嘴角笑意一起,更是令人直覺陰寒之氣嗖嗖,他折扇輕搖:“我是憑望氣之術看,又不是知前後的算命先生,自然是看不出秦兄豔福如何的,不過秦兄一表人才,趁著年華正好,不遊樂一番實在浪費,我有一件見麵禮,秦兄肯定會喜歡,還望賞光。”說著他折扇翻轉,扇麵上就出現了一封紅紙請柬。“請柬?”秦玉看著這扇麵上的請柬,上頭隱隱花香繚繞,字體和裝裱倒是極用心。金太衝笑著點頭:“正是,我這人素喜吟風弄月,詩酒清談,今晚我叫了幾個舞娘去城裡把酒言歡,才子佳人共聚一堂,豈不美哉?”“這個啊……”秦玉順手拿起那張請柬,挑眉道:“到時候如果有空的話,定然光顧。”見對方接下了請柬,金太衝眼裡一抹得意閃逝,與一旁的陶成飛快地對了一下眼神。秦玉隨便收了請柬在衣袍裡,與那兩人象征性地寒暄了幾句後,陶成和金太衝就很是禮貌地告彆離開了,並沒有如秦玉一開始以為的那樣惹出事端。他一回身,卻冷不丁地險些迎麵撞上一襲黑影,對方那烏黑發亮的瞳眸險些直接撞上他,葉雲蘇就這樣神不知鬼不覺地站在了他身後。秦玉對於龍遁的身法還是難以第一時間察覺,因此也被微微嚇到了,一副心有餘悸的樣子道:“要不要這麼走路連個聲音都沒有,大白天的還以為見鬼了……”葉雲蘇眼睛卻瞥了一眼他身子後麵那兩人的背影,淡淡道:“風月公子金太衝,我勸你還是少跟他這種人來往為妙。”秦玉回望一眼:“看來你對他們印象不是很好。”“你猜猜他臉色為什麼那麼白?好了,不說這些事了,跟我來。”葉雲蘇微微白了他一眼,也沒有在這事情上多餘的糾纏,就一把拉住了秦玉衣袖邁開步子就走。她手握處雖然手感柔膩,但力道卻自有一股不可抗禦的隱隱之威,秦玉眼下沒有什麼要緊的事,也就順著她走了。鶴雲莊的建築嚴謹地按照八卦方位排列,而葉雲蘇這一次帶自己來的地方,是一間叫伴雲居的地方。未入閣中,秦玉便已嗅到一絲絲藥香。當葉雲蘇打開閣門,他也見到閣中所住之人,正是回鶴雲莊時看見的葉雲蘇的母親,她正安坐榻上,衣裳雖然精致素雅,不染纖塵,但也難以掩蓋那已經有了歲月痕跡的臉上,布滿的疲憊與憔悴。“娘。”葉雲蘇一見到母親,本來極少於人前笑的她頓時有如幽蘭花綻,滿室生光,這時才像是一個符合年紀的少女,她還沒等葉母起身有所動作,就已經快步近前攙住了她,朝著母親介紹道:“娘,他就是這次女兒能截回藥物的大功臣,他叫秦玉。” 葉母帶著憔悴的目光望向秦玉,露出了長輩的慈祥,也頷首低眉以禮相謝:“老婦人弱柳之軀,叨擾小兄弟勞頓萬裡,實在慚愧。”秦玉也拱手回禮:“不敢,這是鶴雲莊分內之事,若能有益於老夫人身體康複,晚輩自然也樂於如此。”他看了看葉老夫人桌上的藥壺和藥碗,悠悠餘香尚在,秦玉又看了看老夫人的臉色,開口問道:“老夫人患的病是枯血症?”一提到病名,葉雲蘇笑眼又微微黯淡下來:“沒錯,厲先生診斷過了,這是一種極其罕見的古時奇症,鶴雲莊下屬的龍魚坊許多丹方都沒有解決之法,帝之下都雖有《歸藏丹經》殘卷,但偏偏記載不全,無法之下,我們才寄希望於《歸藏丹經》之中……”一邊聽著她的講述,秦玉默然片刻後悠悠念道:“枯血症者,乃人身靈泉身中木毒所現之症,初時無所征兆,一旦病發,則數年之內愈發深重,猶如朽木枯根……”他念的是《歸藏丹經》上的原文,說來也是無巧不成書,前些日子他謄抄的書稿裡就有這段,記述了枯血症這種奇症的原理病症,以及治療之法。這也難怪,葉雲蘇看見手稿時會連等也不等就遁回鶴雲莊。不過葉雲蘇眼裡的悲色轉瞬又被希望覆蓋,又向秦玉笑道:“厲老先生也說過了,這次截回來的青磷峰藥石,加上鶴雲莊現有的庫產,正好可以配齊藥方,這次娘的枯血症隻要好好調養,一定可以痊愈的。”秦玉對上了她此時充滿希冀的目光,卻隻是在凝望了葉母一眼後,默然微笑。“葉老夫人,能讓我探一探脈嗎?”葉母也不疑有他,伸出手來,露出半截已經失去血色的手腕。秦玉坐下來以手搭在腕脈上,凝神靜氣,低頭閉目。探脈的過程並不長,僅僅在片刻後,秦玉探完脈,又看了一眼葉母的臉色後,嘴邊忍住了將要歎出的氣,顯出一抹微笑。“如果是枯血症的話,確實隻要按照丹經上的藥方嚴格服藥,不出幾年就能康複。”葉雲蘇也還是眼中帶笑,望著母親道:“娘,你就安心留在鶴雲莊上養病,等到過些日子身體好轉了,我帶你去外頭好好看一看大好江山。”秦玉沒有再多說什麼,就拜彆了葉母,默然離開了伴雲居。“秦玉!”沒有走出數步,葉雲蘇的聲音又在背後響起。他回首再望,卻見葉雲蘇拿了一個繡囊站著。“我娘在閣中也沒有多少錢財,這是她老人家親手做的謝禮桂蓮糕糖,你就收下吧。”“那就謝過老夫人好意了。”秦玉也沒有那許多繁文縟節,直接就將繡囊拿了起來,不過揣入懷中時,他見四下無人,還是問了出來:“你娘的病,一直都在這鶴雲莊調養嗎?”葉雲蘇見他問起,此時經過了青磷峰的事情,她對秦玉也沒有了之前那麼疏遠,自然點頭道:“嗯,我爹是鶴雲莊上的天字門客,也算是厲先生的門生,爹故去後,我娘就帶著我相依為命,厲先生年事已高,出麵不多,但還是幫我母女安排了專門的住所和侍女,也讓我進入了帝之下都練功學習。結果沒想到一年前娘親不知道怎麼地就被發現出了枯血症,厲先生久違地出山替我娘探脈,也未見根治,如果不是你的丹經,我恐怕還要多費許多周折去天南海北地找法子……”她說得語重心長,秦玉認識她的時間不久,大部分時間見到的她都是作為帝之下都巡狩天下的黑龍衛黑龍衛,不近人情,以威勢壓人,但一牽扯到親近之人,她的情緒還是自然流露而出。秦玉沉思了一會兒,他還是沒有選擇說出心裡的話,而是朝葉雲蘇露出一抹笑容:“所以啊,時間寶貴,禮物呢我就收下了,你就去陪陪老夫人吧。”說著,他就擺擺手徑直走向了來時之路。葉雲蘇的事情結束,秦玉回到了自己房間,本打算睡一覺調養精神,但一回房中,秦玉就聞到了一股異常的味道。馨香。秦玉皺著眉頭望向房間一側的花鳥屏風後。該不會……果然如他所想,屏風後一陣香影飄出,輕踏蓮步,映入秦玉眼簾的,正是一個兩腿隱於裙袂之間,身段高挑婀娜,在那裡搔首弄姿的年輕女子。她香肩半露不露地,嬌滴滴地就往秦玉那裡撲來:“哎喲,奴家等主人等了好苦啊~”秦玉嘴角抽搐著,隻將身子一側,就閃過了她撲來的身影:“你又是從哪兒冒出來的姑娘?”那女子媚眼如絲,酥聲道:“奴家名叫春桃,是金公子屬下的丫鬟,派來服侍公子的,公子收了請柬,便是接受了。”還有這一說?眼見這女子搔首弄姿,極儘**,秦玉眼下卻沒有心情,歎道:“免了吧,我雖然不是什麼坐懷不亂,今天卻是沒什麼心情。”那叫春桃的女子卻是咯咯笑如浪鶯啼叫:“哈哈哈哈,公子嘴上說不要,身體可就說不準咯……”她那抹了紅指甲的玉指笑吟吟地指著秦玉身體,一路遊劃從上至下,那笑意裡**漾的春波越發明顯。而秦玉,也皺起了眉頭。有哪裡不對勁。……就在距離秦玉的房門外七八間廂房之隔的一間暗室裡。“金兄,這法子當真有用嗎?”陶成從窗欞縫隙遠望著秦玉房間緊閉的門戶。麵色比死灰還白三分的金太衝,卻是對此表示安心:“放心吧,我給這小子下了點見麵禮,一會兒保準讓他顏麵丟儘,他就是個雛子也要春心萌動,既然他是個已經不是童子之身,那就更好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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