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布衣神相(1 / 1)

噬天神帝 日月無礙 1672 字 2個月前

走出了鶴雲莊,秦玉才知道,鶴雲莊外部的環境,原來是位居一處叫黃龍河的地方,這裡處在陽州臨近沿海的邊境,恰好是處在黃龍河彙流入海的邊境,鶴雲莊就建立在沿江近海的一座水泊小島上,離陽州首府足足有近萬裡之遙。從鶴雲莊出來後,換了一身女裝的葉雲蘇和秦玉,則是就近選擇了附近的一座沿海城鎮遊逛,陽州地處九州東南,沿海城鎮繁榮者也不算少,在葉雲蘇龍遁術帶領之下,秦玉來到了素有沿海六鎮魁首之稱的白嶽城。葉雲蘇此時穿了一身白梅雲紋流裳,走在城鎮之中,秦玉跟在她身邊幾乎無法與剛才飛縱橫空的黑龍衛相聯係,她走在街上,說話的口氣也輕快了一些:“我娘身子剛有起色,我聽說這白嶽城有幾家不錯的成衣店,我打算買一些回去讓她老人家開心。”這白嶽城雖不是陽州首府,但由於地處近海,人行商旅也算繁榮,並不比秦玉之前待的陽州差多少,秦玉聽說她要買成衣,心中想起了什麼,隨即道:“你聽說過驚鴻樓嗎?”葉雲蘇此刻心情正好,一瞥之間也帶有春風和煦的暖意:“當然知道,驚鴻仙子盧照影開設的一個宗門,怎麼突然問起這個?”秦玉停下步伐,悠悠拿出幾片金葉子,指向了落腳身後之處:“要買不錯的成衣的話,我這就有個好去處。”他剛好看見了這裡也有裁雲閣,盧照影說的分部遍布陽州各城果然名不虛傳。當他步入裁雲閣中,在負責的驚鴻樓弟子麵前亮出了金葉子時,葉雲蘇看著那女掌櫃頓時朝著秦玉躬身以拜,也兩眼輕眨,不免訝異:“你這金葉子是怎麼回事?”秦玉露出一副很平常的笑:“沒什麼,驚鴻樓的盧仙子與我有些世交,這是她送給我的,說是凡是驚鴻樓名下的分閣都可以光顧,這金葉子可能頂得上不少真金白銀呢。”聽到他和盧照影有交情,葉雲蘇也不免驚歎裡帶著一絲難以置信:“都說驚鴻樓向來隻收女弟子,對男人拒之於千裡之外,盧仙子居然會和你有交情?”秦玉聳肩道:“誰讓我名字都是人家取的呢,不提這個了,你要給葉夫人選衣服,就在這兒選吧,剛巧我也要買些新的東西。”葉雲蘇受他好意,當即頰上微紅,低頭輕“嗯”了一聲,才向那女掌櫃問詢:“請問,這兒有沒有適合長輩女子穿的袍服衣裳?”“自然是有的。”女掌櫃笑臉相迎,說著就將葉雲蘇往閣中內堂展衣廊中引導而去。秦玉也順著一路往裡走,順帶著也問了一下:“對了,我之前在彆的裁雲閣買過一種可以收納於腰帶裡的衣服,這兒有沒有類似的,我想要幾套,特彆是腰帶要越堅固越好。”女掌櫃見秦玉提出了要求,也隻好讓閣中侍女陪著葉雲蘇去挑選,而她自己則會意,帶著秦玉往側邊走,走到了一張簾幕相隔的後閣中,那裡無數匣子層層疊疊,堆成一堵足有人高的高牆。 掌櫃手指一路輕劃,最終在一個貼著“八”的匣子前停下,用手取出匣子,放在秦玉麵前:“公子說的,應該是這種,閣中現下所存的全部類似成衣裡,最為貴重的就是這一件玄蟒衣了。”“玄蟒衣……”匣子打開,這回相比較秦玉上次和九兒在炎州購置的那身行頭,秦玉所見到的成品,則直接就是一套烏黑透光的腰帶。秦玉拿起那條腰帶,上下看了一圈,光是從手感判斷,這腰帶的質地倒是比很多久經鍛煉的的金鐵都要堅硬,中間處嵌著一塊剔透的紅寶石,與他體內的帝神石暗暗相合。“這一套平時除了可以收納衣服以外,隨身兵器也可以收納嗎?”他拿著腰帶在自己腰間比劃了一下。掌櫃頗有些自豪地點頭:“正是,這腰帶和是玄蟒鱗加上玉山之鐵鍛造而成,中間那塊紅寶石,正是以玄蟒的蛇膽鑄就,裡頭足足有容納一丈方圓的容量,成衣就藏在寶石裡。”秦玉摸索著這腰帶,已經有了入手的意思,就乾脆係在了自己腰上,像上次買的那幾件一樣按住腰帶機竅,這回卻沒有反應。掌櫃淺笑一聲,示意秦玉將手放在了腰帶的兩側:“這一套是用玄蟒鱗所造,啟動方式也和其他服飾不同。”秦玉按照示範,按住了腰帶兩邊,霎時間寶石中紅光一閃,身上就已經多了一層玄色包裹的窄袖華服,布料既似綢緞又布滿鱗片的細密紋路,刻工可謂極精,由於秦玉之前已經穿上了鶴雲莊的輕雲長衫,再套上一套也難免有些不自在,在穿上一瞬間,確立了身上的觀感後就立刻恢複了原狀。“這腰帶想來價格不菲了?”秦玉解下腰帶,自然問了價錢。掌櫃笑道:“這是從驚鴻樓總部下發的鎮店之寶,整間裁雲閣也隻有那麼一件。若非公子有金葉子,換了旁人也是不輕易賣的。”有了金葉子作為交易憑證,秦玉終於是拿下了這套玄蟒衣,走出外堂時,恰好葉雲蘇也走了出來,她眉目生光,顯然心情不錯。秦玉笑問:“給老夫人選好衣服了?”“嗯,買好了。”葉雲蘇先是摸了摸自己手頭上戴的一枚碧玉戒指,當她看到秦玉腰間那一條嶄新的腰帶時,也眨著眼露出奇色,“哎?你的這條新腰帶倒是很有些氣派。”“還行吧。”秦玉買這個的目的隻是為了有備無患,不過在葉雲蘇麵前,他其實並不怎麼希望自己有用的上腰帶裡的玄蟒衣機會。從裁雲閣裡走出來,葉雲蘇心情大好,秦玉本以為她會直接回去,卻不曾想她卻望了一眼天色後道:“離正午還遠著呢,不如我們在這白嶽城裡逛逛。”秦玉自然也沒什麼意見,在這途中,葉雲蘇就像是一個久不出閣,在街上走馬觀花遊覽風景的大家閨秀,這城中的人間煙火對她來說,就像是暌違多年的重逢。她步履走的很慢,雖然人潮流湧,但人來人往之間也沒有對她的步伐速度產生絲毫的減緩,秦玉走在後頭,見她身影遊與人群之間,即使周圍來往行人不少,也沒有哪怕一個人能擦過她的衣角,她就像一股無孔不入的清泉,明明有形有色,卻又無可捉摸。這也是「龍遁術」的奧妙嗎?而這種身法之妙,周圍的普通人也是絕然無法察覺的,這也讓秦玉對帝之下都黑龍衛這一組織有了更多一層的好奇。“綠絲低拂鴛鴦浦,想桃葉當時喚渡……”就在他們行走於街市之間,賞玩正歡時,忽而一陣悠悠歌聲響起,這對於人群中來來往往的市井民眾來說並無異樣,畢竟類似的小曲這城中天天都能聽到,但秦玉和葉雲蘇卻各自都將頭轉了過去,看向那對街聲音來處。因為正常人的歌聲唱得再好,和灌注了靈氣的吟唱,對於秦玉他們這些人來說,是完全不同的兩種東西,再好辨認不過。隻見那倚著路邊水井處,坐著一個掛著長幡,相貌清臒的青袍老者,在那自歌自吟,這老者頭戴一頂相士帽,那一根長幡上寫著的,正是“布衣神相”四個歪七扭八的大字,感覺上就像是胡亂準備的幡杆一樣。葉雲蘇是帝之下都黑龍衛,對於百姓聚居之地出現擁有這種靈氣的人自然會有所留心,她當下就收起了新買的玉墜,與秦玉對過眼神之後,就身形飄渺地輕而易舉穿過了人潮之中,走向那青袍老者。秦玉也跟了上去,因為他對“布衣神相”這個名號很好奇,第一次聽到這個名頭,是在小時懂事之後,聽他那個老父親在酒後偶爾提過一嘴,說是母親剛懷孕時,就遇見了一個算命的先生,那先生隨口算了一下,說十月懷胎將來出生的,定然是個姑娘。當時父親見他瘋瘋癲癲,滿身酒氣,也就當做是戲言,尤其是在秦玉出生後,就更沒當回事了。第二次則是從盧照影口中聽到的,如果僅僅是他那父親說過,那還有可能是江湖間閒逛的算命維生糊口的術士,但要是盧照影這個一方宗主口中都稱呼為“布衣神相”,那就不大可能是凡夫俗子了。難道這老頭子真是給自己算過命的人?本著這層心思,秦玉也跟上了葉雲蘇的腳步,走到了那口水井前。掛著長幡的青袍老相士,吟唱悠悠罷了,老眼微眯著,自然也對上了葉雲蘇和秦玉兩人:“難得,鬨市之中也有知音者?”葉雲蘇這時說話聲氣則是完全沉了下來,雖是一身女裝,凜然威氣卻絲毫不減:“少來了,布衣神相賴道人,我猜的沒錯吧?你是看到了我們,才用這帶著靈氣的歌聲來帶我們來的。“賴道人兩肩輕抖嘿嘿一笑:“哎呀,帝之下都出來的人說話怎麼個個都那麼沒人情味,我看看啊……”他說著,兩隻老眼隻在葉雲蘇五官上瞥了一瞬,就打了個哈欠移開了目光,悠悠道:“葉雲蘇,時年二十二歲,大荒曆崇德十年七月十八子夜生人,對不對?”葉雲蘇雖然早有聽說這布衣神相幾乎算無遺漏的名聲,但第一次相見,僅僅一瞥之下就被道出了來曆,還是不免眉頭輕豎,暗自心驚。說完了葉雲蘇,賴道人眼神看向秦玉時,則更是帶上了幾分意蘊悠長,一根乾瘦的手指抬起指向他。“你呀你呀,如果我看的沒錯,你是秦家的那個孩子,對不對?叫秦瑜?”“秦玉。”由於之前聽到他名字時已經有了些許心理準備,所以秦玉的反應也並沒有那麼強烈。賴道人在又盯著秦玉那張臉盯了好一會後,才一拍青袍,咧開嘴哈哈笑出了聲:“你小子……秦玉……好一個秦玉,你小子可是害苦了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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