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嶽家之變(1 / 1)

噬天神帝 日月無礙 1587 字 2個月前

等到秦玉等人踏進南宮家時,已經見不到一個活口,而他們的死狀也令秦玉在看到時,麵色凝重地說出了:“黑極浮屠。”無一例外,他們都是死在「黑極浮屠」之手。葉雲蘇身為黑龍衛,並沒有忘記原本的職責,她見到駐守旻州的南宮家滿門慘死,也不禁對金風盟更加痛恨,繡拳攥緊之下,她朝厲暮雲道:“就為了鶴雲莊,難道就要犧牲南宮家上下全門之人嗎?”如果是以前她質問的語氣會更加義憤填膺,但現在修煉了《萬象潛龍訣》,又和秦玉一起以非常手段突襲鶴雲莊,已經超出了一個黑龍衛的職權範圍,因此語氣也帶著幾分無奈。厲暮雲倒是依舊十分無所謂:“犧牲就犧牲了唄,他們殺絕了這家一幫人,連給他們傳信的時間都沒有,足見這一支奇兵動作之快。”秦玉一路走近,他從這些死屍身上感覺到,他們在黑極浮屠麵前幾乎沒有任何抵抗之力,一路望去竟然沒有半點神通交戰的痕跡。“看來這金風盟主比他那兒子和弟弟還強不少。”不等秦玉多歎兩句,厲暮雲沒有多看地上死屍一眼,轉向了葉雲蘇:“沒什麼好看的,這幫人先來偷襲南宮家必有所圖,這個修煉地部的一家是不是依然在看守「坤元陣圖」?”葉雲蘇經此一提瞬間恍然:“金風盟是為了坤元陣圖?”“那是個什麼玩意?”秦玉問道。葉雲蘇歎息著解釋:“坤元陣圖是修煉地訣的南宮家至寶,多年以前上都賜給他們的,上麵不僅記載了天下山川地脈流向和探知操縱的方法,更可以進一步借地脈隱匿形跡,如果這玩意被搶了,就算是黑龍衛的龍遁,要搜尋到他們的蹤跡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原來如此,為了保證能在最快時間奔襲鶴雲莊,才選擇來了南宮家,不過,這下子我們也來晚了,該怎麼跟去?”秦玉自然也明白了金風盟的目的,開始沉吟思索。然而還得是厲暮雲:“坤元陣圖啊,瞞得過龍遁,瞞不過《萬象潛龍訣》,他們藏,我們借他的東風,讓他們順道帶一程,越蒼州,直抵陽州邊境。”……而遠隔著一個大州的鶴雲莊內,此時不通日光的暗室之內,大當家厲天風依舊穩裹黑袍之裡,臉色蒼老得看不出多少喜怒。乾枯手指在金雕獸頭扶手上有節奏地輕輕敲擊:“秦玉那小子……難道有了解毒之法?”在他身側桌案上,放著一顆已經捏碎的細小紅丸。厲南興侍立在身旁,神情也變得謹慎起來:“父親的毒隻要還在人身之內,遠隔萬裡隻要掌握毒種也能立時發作,就算解毒應該也是來不及的,這小子所學尚淺,沒理由有解毒之法才對……”厲天風搖搖頭:“已經過去一個月了,帝之下都那邊根本沒有傳來葉雲蘇和秦玉歸城的消息,隻要秦玉那小子在乎那條小命,他就沒有耽擱的道理,除非……他已經找到了解毒之法……” “不管怎麼說,也該動用暗線找到那小子下落了。”厲天風指節扣響之間,暗室之外一陣輕柔的侍女通報聲傳至:“啟稟大當家,莊主,有急報。”厲南興與父親對了眼神,隨即沉聲道:“呈進來。”侍女從門縫中遞來一封書報,厲南興當即拆閱,一看之下顏色驟變:“金風盟來了?”聽到金風盟,大當家也睜開乾枯的眼皮,精芒微綻:“金風盟先是吳家,現在終於來鶴雲莊了嗎?”厲南興神色凝重:“根據一路上鶴雲莊各地產業的門客回報,金風盟盟主所乘的金輦已經過了蒼州邊境,要不了幾天就要跨過整個蒼州直奔陽州北岸沿江的鶴雲莊了,幾萬裡路看似不短,想來也花費不了多少時間。”聽完奏報的厲天風又合上了眼皮,指節繼續敲擊:“盤龜金輦,那看來是明無邊親自起駕出征了,金風盟和帝之下都當年有過停戰協議,當時盟主明宗海被逼得退守天磁山一步不得出旻州,如今既然敢出來,必定有備而來,帝之下都的人有何動靜?”“帝之下都現在已經集結了三十六名黑龍衛,擋在蒼州與陽州邊界上,準備正麵迎擊金風盟輦駕,依孩兒看一場大戰在所難免,這是奏報詳情,父親請過目。”厲南興恭敬地遞上了奏報給厲天風。厲天風沒有接下奏報,而是接著道:“金風盟如今大舉而來,必然不簡單,前些日子是不是還收到金風盟破壞旻州當地鶴雲莊產業的情報?”“是。”“依老夫看,明無邊此人不出則已,一出必有大事所圖,如今雖有帝之下都的人手拱衛,你也要小心才是。”“孩兒明白,現如今鶴雲莊外已經由白羽衛重重把守,帝之下都也派了五名黑龍衛駐在莊內四方,隻待金風盟反應。”厲南興拱手低頭以對。厲南興領命欲退,大當家隨後又忽而叫住了他:“等等興兒,把梁家的梁文景叫來。”“是。”等到厲南興領命,退出暗室之外,昏暗無光的室內也隻剩下大當家一個人,他整個人都深藏於黑袍之中,直到不為人所見後,才連續發出了幾聲咳嗽,那咳聲仿佛要將靈魂咳出。過了約有一個時辰,暗室之外,一道中年人的聲音響起。“梁文景拜見大當家。”大當家立刻止住了咳聲,蒼老的聲音隔著暗室傳到梁文景耳中:“文景啊,蒼雲城那邊動靜如何?”梁文景不敢絲毫怠慢,低頭彙報:“啟稟大當家,近日吳家失去了吳仙雲這塊頂梁柱,族內大亂,無暇他顧,尤其是這兩日,蒼州戰端將開,五大家大批青年子弟都要被黑龍衛征召,所以這段時間以來,蒼雲城內都沒有什麼大事。”“嗯,很好。”裡頭的大當家略作沉吟後,就做出了安排:“文景啊,你現在啟程去蒼雲城,帶上項無痕的白羽衛,把那督司府的嶽家父女請來鶴雲莊敘上一敘,反正現在蒼雲城裡客居的祿王早已有事離開,無人能庇佑他們。”梁文景一聽頓時就明白了其中真意,冷笑道:“大當家是想要以此來威脅那個秦玉?”“不是威脅,是請他們來這暫住。”大當家又重複了一遍。“是。”梁文景低頭領命,隨後緩緩起身,走出了廊道。……蒼雲城的上空,已經可以望見遠處雲氣漸漸露出險惡之象。“這雲氣……看來並非吉兆啊。”庵堂欄杆前的嶽冰瀾一襲紫衫,愁眉望天,她從庵堂中完成了今日的誦課,看見這一兩日間,天上雲氣漸漸越往北方聚攏,時不時隱有將發風雷之象,心中憂慮更增。她知道,這並不是正常的天氣變動,而是戰端將發之象。自堂中出去,嶽冰瀾一路走到了父親嶽守年所在的書房,最近這段時間,雖然蒼雲城吳家生出了不少變故,但嶽家反而清靜了一些,嶽守年手頭沒有政務,就常常留在書房看書。看到女兒來了,嶽守年也放下書本,和藹道:“這些日子難得清靜許多,誦經完了也不用應付那個祿王,可算有空陪爹說說話了?”這段日子以來,嶽冰瀾等一眾嶽家人等沒有受到蒼雲城侵擾,一半原因,都要歸功於祿王這個皇親國戚的麵子。嶽家父女都知道,祿王對於嶽冰瀾是心有所求,隻是一直不曾真正表露,這些日子以來,祿王都會派人送些財寶禮物過來問候,本人偶爾也會上門拜訪,與嶽守年談文論武。儘管始終祿王都謹守禮節,與嶽冰瀾保持著距離,沒有越雷池一步,但嶽冰瀾知道,這不過是祿王示好的一部分,她心中實在是半點意思都沒有。幸好正當她苦惱之時,也許是時運所至,祿王收到京城急信,離開了蒼雲城,她這幾日才喘了口氣。嶽冰瀾靜沉如水地坐在桌案另一旁,笑若湖麵輕波:“誰說不是呢,爹,我看這幾日天上雲氣有些不太平,我怕這蒼雲城再過不久也會變得不太平,是不是……該想個法子避避禍?”嶽守年雖然修為低微,但看雲氣聚集於天邊,和最近蒼雲城上城幾次都能看到的人影飛縱之象,也心中有所隱憂,點頭露出憂色:“沒錯,隻是我們要是這一走,不知道玉兒怎麼樣了?”一說起秦玉,嶽冰瀾的如水瑩眸裡也像是泛起流光,歎道:“好些日子沒有收到來信,也不知道他在那過的怎麼樣,說是安頓好了會回來,如今卻……唉……”說來也是無巧不成書,兩父女提起秦玉,自都心情略微低落之際,仆人跑來的通報聲卻來了。“報!梁家梁文景求見老爺!”“梁家?”梁家突然拜訪,也是令嶽守年始料未及,蒼雲城五大家現在都一副忙裡忙外的樣子,怎麼突然有閒心來了督司府?正廳之上,等候著的梁文景一見嶽守年攜長女嶽冰瀾到來,也是笑臉相迎,合袖拜道:“嶽將軍,梁某有禮了。”嶽守年自然還保持了基本的沉穩,請客入座:“梁家家主會來督司府真是稀客,不知……”“嗬嗬嗬……”隻見梁文景笑吟吟地,從大袖中取出了一封書據,在即將遞給你嶽守年時,特意道:“無事不登三寶殿,梁某此來,是為了佳婿秦玉秦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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