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所有人看向紀家人的眼神就不對勁了。袁紫衣乃是森羅宗的少宗主夫人,雖說那位少宗主早不在了,但人家昔日身份在那裡擺著,少夫人所代表的乃是森羅宗的顏麵。若是少夫人自己和哪個男人相好了,那是少夫人自己的問題,可你們紀家這些人變著法的逼少夫人上其他男人的床,那這問題就大了。往小了說那是對亡故的少宗主不敬,往大了說,那就是自甘下賤,在打所有森羅宗弟子的臉。人之所以拚命努力是為了什麼?還不是吃好點兒,喝好點兒,過好點兒?而吃好喝好過後最大的 之源不就是為了顯得要比他人強,通俗的說點兒就是要麵子嗎?紀家人這般行為若是做實了,整個森羅宗弟子都會對對紀家一脈產生濃濃的厭惡。紀繁星怒道;“胡說八道,我紀家怎會做出如此之事,你不要血口噴人?”袁紫衣冷漠的道:“是嗎?”她冷麵不答,餘下的弟子卻是紛紛議論起來。“少夫人說的肯定是真的,否則一個女人家怎會這般自汙清白?”“我也相信少夫人。要知道我森羅宗蒙難之時,可是少夫人拚了命的保住了我們的基業。在那個混亂的時候少夫人身邊都沒有傳出風言風語,她絕不可能是那種不自愛的女人。”“是啊,倒是這位沐公子來了之後,目中無人不說,還總是如蒼蠅一般朝少夫人身邊湊,那種心思傻子都能看出來。”“少夫人是上次大宴之後,和那個沐傾一起未曾出現的。而那宴會,似乎是紀大長老他們安排的。”“莫說宴會,這位沐公子都是他們找來的。這件事十有八九是他們做的了,真夠不要臉的。”“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真是想不通啊。”有人冷笑道:“這不是光頭上的虱子,明擺著的事嗎?他紀家看宗主如今一脈弱小了,想要奪權。現在想來他們這些年來各種羞辱齊師弟,為的就是打壓他的信心。說不定齊師弟這些年修為停滯不前,都有他們的一份功勞。”這些弟子的紛紛議論讓紀繁星等人慌了神:“血口噴人,這絕對是血口噴人。你們胡作非為殺了沐公子,我看你們如何向天工宗交代,我看你們獲得大羅商會的認可。如果得不到大羅商會的認可,森羅宗一定會連最後的立足之地都失去,最終灰飛煙滅。隻有我們,隻有我們紀川才能帶領森羅宗有尊嚴的活下去。”“哼,有尊嚴的活下去?你們說的有尊嚴的活下去,便是靠出賣我們的少宗主夫人嗎?”那名眸若金燈的枯瘦老者出現了。他最近心裡憋屈,一直在閉關,感覺到這片的動靜後便出關趕了過來。聽到這些消息之後廢都快氣炸了:“紀繁星,你這個忘恩負義的狗東西,當年若不是宗主扶持你,你早就被仇敵五馬分屍了,豈能有如今的兒孫滿堂?你們覬覦宗主之位也就罷了,畢竟宗主之位有能者居之,穹兒的確不合適。可我們沒想到你們竟和外人合謀暗算少夫人,簡直是豬狗不如。” “什麼,齊浩長老也這麼說,那這事就坐實了啊。”“那是自然。齊浩長老德高望重,自不會胡說八道。”“紀家這些人 太無恥了,太不要臉了,他們竟然做出這種事。”感受著周圍那一道道嫌棄鄙夷的目光紀繁星廢都快氣炸了,他分明已做好了萬全準備,等待坐上宗主的寶座,這些廢物弟子分明對他恭敬有加,可今日卻這般聲色俱厲的聲討他,這讓他如何能夠接受?他怨毒的盯著莫殤,這一切都是這個小畜生害的,如果不是這個小畜生出現,一切都會隨著自己安排的劇本走。“哈哈哈!”紀繁星忽然狂笑道:“這一切是我安排的又怎樣,你們還敢殺了我等不成?要知道森羅宗現在已經夠弱了,若再失去我們這些支柱,我看森羅宗如果在這片天地間立足。”聽到這番話許多人色變,暗罵紀繁星恬不知恥,可他們卻發現這個老混賬說的的確是實話。莫殤道:“我相信諸位會洗心革麵,好好做人的。”紀繁星冷笑道:“小崽子,你少在那裡威脅我,更彆嚇唬我。老夫活了這八十多年,我什麼...”嗡!“啊~~”倏然,莫殤抬手壓在了紀繁星身上,紀繁星慘叫震天:“你敢如此對我,你真敢殺我?”“父親!”紀川臉色大變:“畜生,你敢傷我父親,我要殺了你。”“既然你欠收拾,那我就勉為其難。”莫殤緩緩抬起另一隻手,對著紀川便是劈裡啪啦的一陣亂捶,使後者撞的披頭散發,頭破血流,看上去無比的狼狽。“啊~~血脈之種,你是,你是...”紀繁星最後似乎發現了莫殤的身份,聲音驚恐到了極點。“服了,修羅公子我服氣了,我以後一定沒有二心,兢兢業業為宗門辦事。”紀川也是大叫道:“修羅公子我知道錯了,我不該陷害少夫人的,我不是人,這次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以後一定為宗門殫精竭慮。”莫殤冷笑道:“我就算個打手,一切都聽夫人和齊浩太上長老的。”袁紫衣皺了皺眉,開口道:“修羅,既然他們認錯,那這件事便算了。畢竟宗門正值用人之際,並且他們也是森羅宗的老人了。雖然行事狂悖了一些,但想必也是為了宗門好。”“哼,算你們走運,也就是少夫人宅心仁厚。”隨後莫殤放了兩人,這一對父子一陣千恩萬謝。在場的弟子見狀,看向這兩父子的目光不由多出了一抹鄙夷,而看向袁紫衣的目光則多出了一抹敬重。不愧是少夫人,不但收羅人才的本事無人能及,並且宅心仁厚。森羅宗由她做主,對他們而言才是幸事。莫殤和袁紫衣對視一眼,相視一笑,一切儘在不言中。至此,森羅宗實際上的控製者徹底交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