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來找我的嗎?”阿誠問。“錯了,我們是來找她的。”帶頭那個蒙麵人指了指申秀苑說:“看來,你隻不過是個局外人,這倒好辦了些。”“你們找我有什麼事?你們這樣偷偷摸摸,蒙麵藏臉的,難道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嗎?”申秀苑說。“哼,好利的小嘴!”灰衣人說道:“我們跟了你半年多,好不容易才逮著這麼個你獨自外出的機會,還是乖乖納命來吧!”“你們想殺人?”阿誠站前一步,擋在了申秀苑前麵:“你們究竟是什麼人?”“這事與你無關,我勸你還是不要多管閒事的好。”“殺人犯法,況且申小姐也是我的朋友,這可由不得你們胡來!”“既然你不知趣,硬要搭上自己一條命,那就不要怪我們不客氣了。給我上!”灰衣人抽出背上的劍,又揮了揮手,身後四人也跟了上來。“慢著!光天化日之下,難道你們就不怕彆人進來嗎?”申秀苑跨前兩步,攔在阿誠前麵說道,臉上沒有絲毫懼意。灰衣人很囂張地笑道:“我們早在這房間周圍布置了靜音結界,你以為還會有人發現這裡的異常嗎?”“你?你們究竟是誰?”沒想到對方準備竟然這麼充分,申秀苑也是有些慌張了。“我們是誰?哈哈,你還是去地獄裡問彆人吧!”灰衣人說完,便一刀朝申秀苑砍了過來。隻聽哧一聲,一張椅子飛起,一下擋在寒光閃閃的刀前,隻是那刀實在鋒利異常,這麼一張堅硬的實木椅子居然輕飄飄地一分為二掉落在地。阿誠見自己都出的椅子居然沒起多大作用,情急之下隻得拉了申秀苑往後急避。那灰衣人卻是勢無阻擋,又是一刀向申秀苑砍去。灰衣人刀勢淩厲,大開大合,都是最最直接的殺人手法,一點都不留餘地。而另外四人也都紛紛追了上來,一起組成一個圈,把阿誠和申秀苑圍在了中間,然後勢如破竹一刀一刀劈將過來。申秀苑手上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把匕首,一一挑開對方的刀,不過卻也是左支右拙,險象環生;而阿誠則是手腳並用,又踢椅子又甩茶壺,看去更是狼狽。兩個人且戰且退,一點一點朝門邊移動。隻是往門一處卻堵了三個人,阿誠和申秀苑不得以,隻能背靠木牆對著幾個蒙麵人。“你們還是乖乖投降吧,或許我可以給你們一個痛快!”灰衣人看著氣喘籲籲的兩人說道。“做夢!”申秀苑說。“那就彆怪我手狠了。用暗器招呼他們!”灰衣人丟出一枚菱形鏢。申秀苑用匕首一格,撥飛了菱形鏢。可隨之另外四個人又是一甩手,漫天鏢雨朝兩人飛將過來。申秀苑和阿誠隻怕是再多一倍的手腳,也是無法擋下。 一陣撲撲之聲亂響,阿誠撐著一麵沙牆站在申秀苑前麵,那些飛鏢也都通通打在了沙牆上,紛紛陷入沙牆中。唉,還是免不了要暴露啊,阿誠暗歎。“閣下究竟是何方高人?”灰衣人一抬手,阻止了手下後問道。“我不是什麼高人,不過既然你們連張臉都不肯露出來,我也沒必要告訴你們我是什麼人。”“我勸閣下還是不要趟這趟渾水為好,這隻不過是我們和她之間的私怨。”灰衣人指著申秀苑說。“那我能聽聽你說的具體是什麼私怨嗎?”“好,那我就跟閣下解釋一下吧……去!”灰衣人話說了一半忽然揚手灑出一把灰。嗎的,居然用灑石灰這種下三濫手段!阿誠趕緊閉了眼,手上也是真氣遊動,沙牆更是大了幾分,把兩人都遮了過去。“不好,是迷煙!”申秀苑忽然驚叫道。阿誠驚覺,忙屏住了呼吸。隻可惜有些晚了,阿誠忽然感覺腦袋一重,眼前事物也是迷糊起來。好厲害的迷煙!阿誠運了運真氣,發現真氣也是運行有礙,滯脹不暢。阿誠手上一鬆,沙牆也是一點點剝落在地,變成一地泥沙。而阿誠身邊的申秀苑也著了道,身子軟軟地倒了下去。“上!”灰衣人說,帶著後麵四個人趁機撲上。“啊——”阿誠忽然一聲大叫,雙眼一下變得赤紅,他身上肌肉金光溢過,糾結凸起,身形一下子漲大了近三分之一,有如一個巨靈神一般,隨即他又掏出戒指裡的棍子,朝著迎麵而來的五人橫掃過去。五個蒙麵人見阿誠身材暴漲,先是一驚,隨後又見他拿出一條木棍子朝自己橫掃過來,卻是有些輕視,也沒放慢速度,紛紛朝棍子劈去,想憑著手中長刀之利,斷了木頭後又斷人。一陣鏗鏘聲後,又是幾聲哀號,五個蒙麵人有如疾風中的薄紙一般,被吹成了四零八碎,紛紛向後飛去,重重地摔落在地。“啊!”此時的阿誠神智早已模糊,剛才也是借了最後一分真氣加持了金元在全身,然後全憑本能行事。他又是一聲大喝,朝最近那個灰衣人踏去。灰衣人半臥在地,右手抓著半截長刀,左肩凹陷,左手垂掛如線,想是被阿誠棍子掃中,也不知還有沒得治。看了看旁邊,他發現另外四人也是差不多的情形,一個個躺在地上呻吟不止。灰衣人爬後幾步,丟掉斷刀扶起一個一動不動看去受傷最重的人,然後嘴朝阿誠噴出一顆圍棋黑子一般的東西,說了聲:“撤!”阿誠卻是避也不避,一棍打在那灰衣人都出的黑色石頭上,隻聽撲一聲,黑子爆將開來,散出一陣黑霧。阿誠卻是不理,手上棍子一陣亂揮,前麵的椅子桌子都被他砸了個稀巴爛。黑霧漸漸散去,五個蒙麵人已是消失。阿誠失了目標,跌跌撞撞自轉了一圈,隨後他看到了一麵牆上的油畫,那油畫上的人隨著阿誠踉蹌似乎也在動彈一般,阿誠臉上猙獰又起,撲身朝木牆撞去,隻聽嘩啦一聲,那木牆生生被他破了個大洞。而撲倒在地的阿誠也最終暈睡了過去,鼾聲大做。……不知道過了多久,阿誠終於醒了過來。一睜開眼,阿誠發現自己居然躺在一張大床上,身上還蓋著被子,阿誠不由發出一聲意外的輕呼。“你醒拉!”一張清秀的臉靠了過來,臉上帶著喜意。阿誠看了看站在旁邊的申秀苑又看了看裝飾擺設如一間客房的屋子後問道:“我這是在哪裡?”“這是在會所裡,二樓客房部呢。”申秀苑說。“哦,咦,我的衣服呢?”阿誠著才發現自己身上穿了一件白色長袖體恤,掀開被子一看,發現褲子也是換了,又仔細瞧了瞧,還好,好像內褲還是原來那條。“你原來的衣褲都弄破了,我叫人給你買了身新的換上。放心拉,是個男服務員給你換得哦。”申秀苑眨了眨眼說。“哦,”阿誠稍紅了紅臉說:“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沒受傷吧?”“你可真會裝傻,不是你把那五個人打跑的嗎?這又是什麼東西,你不是說把它丟了嗎?”申秀苑遞過來一條黑黑的木棍。“那就好,那我先告辭了。”阿誠接過棍子,從床上跳了下來。“你……?為什麼要這樣?”申秀苑說。“不為什麼。隻是我的事情隻怕你難以理解,而你的事情隻怕也不會想告訴我,我們還是互相不要乾涉的好。”“……,這個,我想問一下,法務部這陣子不斷出現老鼠也是因為你的緣故嗎?”申秀苑沉默了一下後又突然問道。正穿著鞋子的阿誠站了起來,看了看申秀苑,說道:“也可以說是吧,我過兩天就會跟公司辭職,你放心好了。”隨後便走了出去。申秀苑愣住了,等她反應過來追出去,阿誠卻是已經出了會所。李仁表走了過來,看了看申秀苑後疑惑問道:“他怎麼這麼快就走了,你不是說要留他吃午飯的嗎?我都叫人安排好了。”“李叔叔,”申秀苑說:“我想請您幫個忙,幫我查一下他的來曆,越詳細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