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異變(1 / 1)

(第二章)走出韓爵會所的阿誠長籲了口氣。他自己也說不清楚剛才怎會有如此的反應,隻是感覺有些煩悶,有些寥落。打車來到火車站,在車站旁的快餐店買了份盒飯,一邊扒拉著盒飯,阿誠忽然有些唏噓。這就是自己所要的生活麼?焦頭爛額卻又不知所謂的生活。呆想良久,或許是因為壓力過大而有些自怨自艾的阿誠終於走出了快餐店進了火車站。回到學校,這邊卻是月正當中。老土他們也不知道是在睡覺還是去了彆處,阿誠也不想打攪他們,獨自來到涼亭,盤腿坐了下來。阿誠運了運真氣,感覺一切正常,想來先前所受迷煙雖厲害,卻也沒留下什麼後遺症。阿誠又感歎自己終究還是太沒經驗了,也太大意了,這麼容易就著了彆人的道。沉思良久,阿誠又歎了口氣,然後靜坐著煉起氣來。既然沒有選擇,那就踏踏實實走下去吧。話雖這麼說,阿誠總感覺有些不暢快,就好像心口堵著什麼東西一直沒有移開,也許是因為一路走來都是如此的沒有選擇,又或許是因為這路走的又是如此的不明不白混糊糊塗塗。感覺凝不了神,也靜不了氣,阿誠很是有些虛浮,他索性全開了百會,任由那龐大的靈氣洶湧從他頭頂注入。那天地靈氣、月之精華從四麵八方會聚,慢慢凝成一條似長不見尾的透明的白色絲巾,有如實質,一點一點流進阿誠頭頂。感覺那天地靈氣無窮無儘的注入,阿誠心頭似乎又充實起來,人也漸漸進入了空冥境中。就好像不知不覺進入了熟睡的人一樣,貪圖爽快的阿誠卻忘了控製百會,忘記了控製天地靈氣灌注的速度和數量……又不知道過了多久,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阿誠的頭發無風起擺,漸漸地,他身上的衣服也似一個氣球一般一點點被撐大,慢慢鼓脹,甚至於似乎阿誠的人也慢慢變胖變大了,好像金剛附體一般,身形慢慢漲大。“啊——”冥思煉氣中的阿誠忽然一聲痛苦的嘶吼,麵色猙獰,接著他驟然睜開了雙眼,眼睛赤光外露,竟有如實質,兩顆眼珠也好象兩隻紅紅的燈籠。“好——難——受!”阿誠站了起來,抓著身上的衣服,幾抓之下,那衣服居然被撕成了碎片。他上身一片光潔,隻是身上那肌肉也似注了水一般塊塊暴起,有如蠶豆破土,實在是詭異至極。“好難受!”阿誠又是一聲嘶吼,抓起身上的皮肉來。那一塊塊皮肉雖沒被他撕下,卻也是被抓得黑紅。隨之,異相又起,阿誠全身皮膚上居然鑽出一條條金黃色毛發來,那毛發有如嬰孩的胎毛,雖細卻密,很快就覆蓋了阿誠的全身,甚至於阿誠臉上也是也屢有毛發鑽出,慢慢變成了一張毛臉。 難受至極的阿誠又抓起了自己的臉龐,又似難忍疼痛,嘶叫連連。“嗚,好難受哇!”阿誠皺著眉,雙手抱頭,嘴裡露出兩顆長長的尖牙。“小子,怎麼了!半夜三更吵吵囔囔的。”一個人影突然出現,拍向阿誠肩膀,卻正是那老火。老火掌到中途,阿誠卻是頭也不回,反手一掌撩來,啪一聲撥開了老火的手掌。“臭小子,長本事了!你……咦!”老火本有些生氣,話剛說了一般才發現有些阿誠的不對勁。於是他又手掌做指,點向阿誠脖子後麵。這時,阿誠卻驟然轉身,張開嘴巴,嘴裡獠牙猙獰,一口咬向老火手指。“我…他嗎的!原來是你這家夥出來了!”老火趕忙縮回手,另一隻手又一掌向阿誠胸口印去,快若閃電。可阿誠反應也是快捷無比,迎著老火也是一掌,雙掌相擊,隻聽一聲悶響,兩掌之間迸出一圈波紋,波紋蕩漾散出,老火的衣服也片片碎裂,隨之那石築涼亭,也如風中飄零,四碎爆開,旁邊的花草樹木也似焚著了無色火焰一般,葉枝根骨無存。碰碰碰,電光火石之間,兩人又是連對三掌,整個凸出的懸崖也顫抖呻吟不已,似不堪重負,隨時都要崩塌一般。“果然了得,你我無怨無仇,此界於你不利,還是就此罷手吧。”老火說。阿誠卻是不理會,又擰身撲向老火,有如一陣金色旋風。“你?”老火身子飄幾避過,臉上滿是不解。那阿誠卻是緊追不舍,步步緊逼,幾個瞬閃之尖,已是追著老火越過了小石山,來到了水塘邊的平地上。“老火,退開!”天上突然出現一條軟木枝,迅疾抽向阿誠,木枝迎風發出一聲脆響,好像馴獸的長鞭一般,卷向阿誠背後。老火回退,與木先生四人站在了一起。隻盯著老火的阿誠似乎一時沒有提防,被木枝打在了肩上,一聲咆哮後,他又扭頭盯上了新出手的木先生,手腳並用朝木先生撲將過去。剛衝出幾步,阿誠腳下忽然鑽出無數藤蔓,藤蔓轉眼之間隨春風驟生,一條條粗若手臂,風雷之間隨阿誠身勢而長,把阿誠緊緊地捆了起來。阿誠又是一聲長嘯,整個縹緲峰也隨嘯聲顫抖不止。阿誠厲聲尖嘯掙紮不休,眉臉猙獰,眼珠赤紅,瞪若銅鈴,嘴上尖牙外露,白光寒閃,臉上身上金毛覆蓋,已經讓人分不出到底是個人還是隻野獸了。隨著阿誠的掙紮,他身上那些藤蔓也似不堪重負,發出嘎吱的呻吟,似乎隨時都有被阿誠繃斷的可能。木先生手上又掐一訣,阿誠身周土中突起五根巨大的木柱,五根五菱黃色木柱從土裡轟隆隆鑽出,上尖下粗,高近十米,柱身上刻滿了符咒,咒文看去古樸而又神秘。“五神歸位!”木先生一聲輕喝,飄身坐到一根木柱下麵,隔著木柱對向阿誠。幾乎同時,老火幾人也是坐在了其餘四跟木柱外,一臉肅穆。“五行封印!”木先生等人手上連掐五訣,最後雙手合什,平拍身前木柱。與此同時,五根木柱身上光紋湧過,上麵的咒文突然如活物一般從上到下慢慢遊動,最後又從木柱底部鑽出,沿著土麵彙成五條長蛇,朝中間鑽去。不過一分鐘時間,那五路咒文從阿誠腳底遊上,慢慢彙集在了阿誠左胸。而阿誠身上臉上的金毛也漸漸淡去,嘴上的獠牙也慢慢縮了回去,臉上的猙獰和煞氣一點點變成了疲憊和茫然。最後,隨著遊動咒文突然靜止,結成一個狀若胎記的紅印後,阿誠也慢慢閉上雙眼,暈睡了過去。木先生又念了一句咒語,五根木柱和纏在阿誠身上的藤蔓重又鑽回了土中。老土最先跑了過去,扶起昏睡中的阿誠。“老土,你先扶阿誠進去吧。”木先生說。老土也不答話,拖著阿誠鑽入土中。看了看阿誠後又看了看浩緲峰方向,木先生麵現擔憂道:“老君去外麵設結界了,隻是剛才動靜實在太大,也不知那兩人會不會察覺。”“來了!老火,看招!”老金突然撲向一邊的老火,一腿掃了過去。正在旁邊鬱悶的老火卻是嚇了一跳,一個跳身躲了過去,叫道:“老金,你乾什麼!”“乾什麼你自己知道,看招!”老金卻是蹂身又上,一拳一拳閃電般朝老火身上砸去,招招狠辣,毫不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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