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四十五章 反諷(1 / 1)

吞天主宰 隻是小蝦米 1034 字 2個月前

“方長老,你現在還有什麼話要說?”被風雪月用俯視而又冰冷的目光盯著,臉色陰沉的方振嘴角狠抽,卻說不出半句話來。他還能說什麼?!眼前的一切,無疑不是狠厲的耳光,重重抽在他的臉上。隻是他總覺得,為毛宗主閣的逆轉有些太夢幻了啊!當時風雪月不都被自己逼得悲憤心傷麼?還祝這些弟子武道昌隆。昌隆個屁啊!這女人的演技何時這般逆天了?在方振看來,風雪月就是故意等李畫竹回來,將恥辱加倍奉還給自己。不隻是他,除了知曉少年身份的寥寥幾人外,所有人都是這般認為的。可笑方振運氣背到極點,若是少擠兌幾句,趁雲千秋沒回來之前趾高氣昂的離去,哪會有現在的下場?正可謂自作孽,不可活。低落和昂然的情緒,明顯調換。“哼,宗主大人深藏不露,倒真是方某失算了,不過不要緊,三天之後,四象峰見!”對於這等給自己找台階的場麵話,風雪月都不屑理會,倒是程武咬牙切齒:“放心,三天後,定把你們這幫叛徒打到落花流水!”程武鬥誌昂揚,丟儘顏麵的方振卻無法反駁。三閣聯手,長老出麵的第一次發難,就這麼以方振的落荒而逃告終。而逆轉這一切的始作俑者,也就是雲千秋,望著方振狼狽的背影,嘴角勾起抹戲謔弧度。得罪了娘親還想走?哪有這麼容易!“方長老,請留步。”突然,少年開口了。此話一出,又引來在場眾人的目光。眾人不知這夢寐以求的武技,乃是眼前的‘李畫竹’所贈,隻是覺得,這種場合,侍奉弟子貿然開口有些不合適吧?“你小子還有什麼事?!”方振猶豫再三,終究還是咬牙扭頭,沉聲問道。他當然知道這家夥沒安好心,定要嘲諷自己。可是……區區一個侍奉弟子叫你,身為長老卻不敢理會,也很丟人啊!尤其是那個咬牙極重的請字,讓方振氣憤之餘,還有種左右都被李畫竹譏諷的鬱悶。不過少年迎視著那恨不得將自己千刀萬剮的目光,卻絲毫不慌,悠然道:“沒什麼,就是勞煩三位長老回去轉告下閣內弟子,若想歸順我宗主閣,可先來當幾年雜役,若是表現的好,可以考慮賞一本武技……”“你!”方振暴怒,若不是風雪月就在身旁,而且還微微頷首默許,他早就一掌把這小子拍死了!今天之所以丟儘顏麵,全是拜這嘴欠的小小侍奉所賜啊!本來是想挖宗主閣的牆角,怎麼反過來還被宗主閣挖人了?發難不成反被打臉就算了,關鍵當雜役算怎麼回事?我神武閣的內門弟子到來宗主閣,隻能當雜役?這話不止讓方振難堪,還有那些叛出宗主閣的弟子們,更是敢怒不敢言,紛紛低頭不語。最讓方振吐血的是……這話他還真不敢轉告神武閣的弟子啊!因為如此誘人的條件,沒準真有弟子拋棄身份來當雜役!為了一本半步地階武技,當幾年雜役算什麼?“小子,本長老任你今天牙尖嘴利,就是不知你還能笑幾天!”冷喝之餘,方振更加堅定將風雪月趕下鳳椅,第一件事就是捏死李畫竹的念頭。然而對於這番威脅,少年卻好似沒聽到般,故作恍然道:“對了,還有三閣的其他長老,若想棄暗投明,我們也可以接受的!”“臥槽……”方振這次是真感覺喉間一甜,差點吐血。尼瑪!風雪月今天能拿出幾十本半步地階武技,誰知道是不是還藏著幾本地階武技?若真是如此,挖走他神武閣的長老也並非沒有可能啊!最終,方振走了。來時僅有三人,卻趾高氣昂,鼻孔朝天。離去時身後跟著幾十位投奔神武閣的內門弟子,反而腳步踉蹌,臉色鐵青。走出宗主閣的速度,不說被仇家追殺,但起碼能和躲債相比。望著那些人的背影,眾人再沒有手足叛閣的悲憤和蒼涼,反而滿心喜悅,鬥誌昂揚。“宗主大人放心,三天後的武道大會,絕不會給宗主閣丟臉!”“沒錯,我早就看神武閣那幫家夥不順眼了!”“宗主大人威武!”“宗主萬歲!”望著那舉臂高揮的諸多弟子,風雪月眸中止不住的欣慰。這抹欣慰,一方麵是因為眾人誓死追隨宗主閣的熱血,更多的,則是因為身旁的少年。今天若沒有秋兒,她簡直不敢想象會是怎樣……這些尊崇,本該是屬於雲千秋的。可他就如同李畫竹似的,垂首站於自己身後一步,臉色不悲不喜,不驕不躁。除了欣慰外,風雪月還有種一位母親想要告訴世人自己的兒子乃是天驕,卻不得不憋在心裡的無奈……百感交集,最終,卻化為溫和一笑。“本宗主期待諸位三天後的表現。”下午時分,宗主偏殿。韋南天親自鎮守在殿外,而本該侯在殿外的李畫竹,卻正立於殿中。這裡,再無外人了。剛剛入殿,風雪月便褪掉了宗主的高貴,取而代之是一位慈母。“秋兒,今天……多虧了你。”四目相對,雲千秋乖巧一笑:“母親言重了,這是孩兒應該做的。”少年的聲音極為真摯。身為人子,儘孝道乃是分內之事。既然是分內事,自然也談不上感激。饒是如此,風雪月輕撫著少年的墨發,想要說些什麼,卻無從開口。她很想知道,那幾十本價值連城的地階武技,是從哪來的。風雪月更想知道,離彆半年,少年是如何從雷炎帝國打拚到丹城客卿的。當然,她最想知道的,還是雲千秋能走到現在,究竟吃了多少苦。終究,風雪月玉臂微攬,將已和自己同樣身高的少年摟入懷中。“秋兒,這些年……娘親讓你受苦了。”淚水浸濕了兩人的衣衫,也觸動了雲千秋心底的那片淨土。那片,隻留給親人的淨土。“娘,孩兒不苦,孩兒這些年,過的很好。”少年的安慰仍舊是那般溫煦,讓人如沐春風,但風雪月卻還是和在宗主閣那般,清淚更加酸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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