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死人無法伴讀(1 / 1)

九指劍聖 沉默的蝸牛 1561 字 2個月前

不妥,自然就不作。不作,既是不出手。既然不出手,那就隻能看著。不得不說,這種看著,真的有些糟心。方若風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說道:“那怎麼辦?對方可是馮安平啊,雖然方漠剛才砸了那幾下挺解氣的,但對方畢竟是馮安平啊,一次疏忽並不能說明什麼。現在,劉陰又被人的拖住來不了,那方漠一人如何是馮安平的對手?”方錢錢斜了他一眼,道:“能不能說些我不知道的!”“……”方若風無言以對,心想這種時候你怎麼還有懟人的心情?不過,方若風馬上注意到了方錢錢的眼珠子一直在來回轉動,很明顯並不如表麵表現的那般淡定,心裡亦是一樣急躁。眼珠子轉了好久,方錢錢最後隻能無奈歎息:“這一次,方漠大概隻能靠自己了。”方若風有些恨恨:“媽的,早知道以前修煉的時候就不偷懶了。”方錢錢認真的看著他,說道:“的確,你以後修煉真的不能偷懶。你跟我不一樣,我天賦不行,注定無法在武道上有所成,而你卻截然相反,如果我的消息沒錯的話,你的天賦甚至要強過若男大姐,但你總是想保持自己瀟灑的姿態,覺得努力二字與你氣質不符,難免顯得有些不夠灑脫。但是,你可曾想過,你的灑脫真的灑脫嗎?那些小姑娘眼中的瀟灑又真的瀟灑嗎?”方若風有些羞愧,道:“現在說這些也沒用啊,方漠眼瞅著已經落入下風了啊!”就在方錢錢二人聊天的時候,方漠與馮安平已經再次開戰,方漠的確落入下風。好在這個下風倒不是很下,勉強還能接受,於是方漠倒也沒有呈現敗勢,依然在激戰著。當然,這種激戰中,方漠守多攻少,怎麼看都有些情況不妙的感覺。一劍,又一劍,馮安平動了真怒,劍如星雨,不斷斬落。方漠手中的鈍山劍掀砸擋劈,各種招數不一而足,倒算是堅持了下來。“轟!”“轟!”“轟!”……刀光劍影中,真元氣息四外溢**,鋒芒激湧,不斷的衝擊在四周,掀起草泥四飛,沙石狂濺,就連附近的樹木都紛紛被劍氣給斬斷,砸落在地,激起一道道煙塵,爆開一道道震響。煙塵之中,兩道人影高速移動,劍光不斷激**,時而爆起道道火星,更是有著強勁的力量波動向外衝擊,懾人心魂。兩人,越打越快,很快就隻剩下了殘影道道,幾乎讓人難以看清。“現在誰贏誰輸?”趴在山坡上,方若風緊張的盯著下方的戰鬥,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方錢錢沒好氣的道:“你都看不出來,我又上哪看得清?”是啊,作為一個商人,方錢錢真的不擅長武道,理所當然的看不清下方的戰鬥細節。 不過,有一點,他倒是看出來了——那股煙塵一直在動,而且一直向著方漠的方向在動。如此,隻能說明一個問題。馮安平在進,方漠在退。雖然難言輸贏,但卻可知強弱。馮安平占據了絕對的上風。“轟隆隆!”就在這時,場間爆起一道響雷之音。隻見煙塵突然炸了開來,無儘的沙石狂飆而出,兩道人影驟然分開。馮安平持劍而退,立於三丈之外,臉上帶著得意的笑容。對麵,方漠連續後退十多步,踉蹌間差點跌倒,好在以劍杵地,方才穩住了身形。他的衣衫有多處劍口,化成道道布條在風中飄舞,看起來就像是寧縣南城街邊的那些小叫花子。但說實話,那些小叫花子甚至比方漠還要好上一些,至少人家嘴裡不會吐著血沫子,斷然不會如此這般淒慘。好在方漠的手依舊穩定,他的劍依然挺直,氣勢還在。擦了擦嘴角的鮮血,方漠緊了緊手中的大劍,眉頭微皺。雖然他一直知道馮安平是一個真正的武道天才,而且深知對方很強,但卻沒想到居然強到了這種程度,即便隻是普通的劍招,卻也有著強橫的威力,差點兒就壓製住了方漠。馮安平終於找回了麵子,之前由於惱羞而成的怒氣隨風而去,取而代之的是勝利的笑容,有著一股子明顯的嗤笑意味,道:“方漠,我認真了,所以,你可以認輸了。”方漠眯了眯眼睛,擠去劉海處滴下來的汗水,說道:“我種過你,你砍過我,彼此好像隻能算是個平局,何來輸贏之說?”馮安平冷笑一聲,道:“剛才隻不過是我的疏忽而已,現在,我知道了你的重劍優勢在何處,你覺得我還會給你機會嗎?你,終究不行。”方漠想起很久以前聽過的那句話,道:“男人,永遠都不能說不行。”馮安平沒聽懂這句話裡的俏皮意思,以為隻是一句普通的不服氣,說道:“我說你不行,你就不行。論境界,我強於你;論劍技,我比你早學兩年;論武技,我馮安平更是擁有整個方家的資源支持,而你呢?我知道你奪得了族比冠軍,必然也得到了某些獎勵,或許其中就有武技,但是,你依然不如我。所以,不想死的話,就認輸吧。”方漠聽出了點彆的意思,問道:“聽你這意思,似乎我還有活的機會?”馮安平笑得非常詭奸,說道:“你當然有活的機會,我可以給你這樣的機會。”方漠說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個機會應該不是那麼容易得來的。”馮安平笑得更加有深意,說道:“雖然你的武道天賦不行,但也倒算是有些智慧,還知道這個機會難得。”頓了一下,馮安平又道:“的確,這個機會很難得,所以必須要付出一些代價。”“比如說?”方漠問道。“我明天就要去燕院了。”馮安平突然說了一個完全不相乾的問題。方漠沒有說話,因為他知道對方的話肯定沒完,所以靜靜的等待著,似乎很感興趣的樣子。馮安平刻意停頓,就是為了等方漠來問,但卻發現對方一副側耳聆聽不忍打擾的樣子,心裡有些鬱悶,隻能收起那種刻意,繼續道:“既然我要去燕院,那自然就能進入燕院。”聽起來,這像是一句廢話。但是,方漠知道,這不是一句廢話。去燕院,並不代表就能進入燕院。因為,燕院,不是一般的院子,而是大燕國最大的武院,同時也是大燕國四大聖地之首,不是那麼容易進去的。更準確的說,燕院非常難進,比皇宮裡的那間禦書房更難進。然而,馮安平就這般自然的說出來,展現的是一種無匹的自信。對此,方漠不置可否。燕院,他沒去過,自然不知道有多難進。燕院,馮安平也沒去過,當然也不知道有多難進。大概也正因為如此,馮安平才敢有這種無匹的自信吧!就像,下裡巴人永遠不會懂陽春白雪的美;鄉間的農夫也永遠不會知道皇朝天子平日裡吃的並不是他們朝思夢想的豬肉而是更加美味的東西;地麵的螻蟻更加不知道天邊的雄鷹看過多麼壯闊的風景。不過,方漠並沒有提醒這些,仍然靜靜的站在那裡,神情特彆認真,可是視線卻沒有聚焦在馮安平的身上,好像飄忽不定著,也不知道在想著些什麼。馮安平依然沒有等到方漠表現出讓人興奮的情緒來,覺得自己好不容易醞釀出來的興奮情緒都快消磨完了,所以他隻能趁著**還在,繼續說道:“既然我會進入燕院,那麼自然就會居住其中,可惜的是,我一直缺一個伴讀書童。”說到這裡,馮安平倨傲的看著方漠,說道:“我覺得,你是一個不錯的人選。”伴讀書童?說好聽點兒,就是陪著讀書的!說難聽點兒,就是服侍主子的下人!彆說現在的方漠已經是方家冉冉升起的天才,就算他還是以前的那個“方軟廢”,他也還是方家的小少爺,怎麼能屈辱的去給馮家人作伴讀書童?就算你是馮安平,也不行!所以,這,就是一種侮辱!類似於**之辱的侮辱!聽著這種侮辱,方錢錢和方若風都快忍不住了。不過,他們不是當事者,所以隱忍著,激憤的看向方漠,想要看到後者的爆發。然而,他們注定要失望了。因為,方漠並沒有爆發。不僅沒有爆發,方漠反而很安靜。他依然靜靜的站在那裡,好像沒有聽到或者沒有聽懂那句侮辱一般。馮安平自詡大度,淡淡道:“這種好事兒,你可能是第一次遇到,震驚也是在所難免,我給你時間慢慢去消化,不急。”方漠的臉上終於有了表情,似是有些錯愕,問道:“就這樣?你說完了?”馮安平點頭:“是的,我說完了。”方漠道:“輪到我說了吧。”馮安平:“你說吧!”方漠直接道:“我會去燕院的。”馮安平笑了:“你倒是識時務……”“你誤會了!”方漠抬起手來,打斷了馮安平的話語,說道:“我的確會去燕院,但卻不是去作伴讀書童,而是要去作伴讀書童的主人。說實話,我也覺得你會是一個不錯的伴讀書童,可惜的是,你注定作不了我的伴讀書童了。因為,死人,是無法伴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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