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四章 下山(1 / 1)

九指劍聖 沉默的蝸牛 1512 字 2個月前

已經入局,彆無它法。當然,方漠不相信這個局跟汝鄢曉有關。沒有原因,他就是純粹的相信汝鄢曉這個姑娘。而且,要設局對付他方漠,汝鄢雄隨便動動心思就行了。於是,方漠無奈了,隻能對汝鄢雄道:“好,晚輩答應家主的交易了。”汝鄢雄伸出手來,意思是要閃現殺的武訣,然而方漠卻是搖頭,道:“晚輩現在還沒有閃現殺的武訣。”說完,方漠防備性的往後退了一步,他好擔心汝鄢雄突然爆發,到時他連跑都沒機會,隻能祭出汝鄢曉這個擋箭牌。汝鄢雄緩緩道:“我當然知道你沒有閃現殺的武訣。”方漠愣了一下,問道:“前輩是如何知道的?”汝鄢雄道:“據傳,閃現殺是隱招,並非真正武訣,隻能身懷古籍之體的人,才以自行領悟。也就是說,閃現殺根本沒有武訣,這個世界上隻有你到一定時間才能領悟出來。”方漠明白了,問道:“那晚輩要到何時才能達到領悟的條件呢?”汝鄢雄道:“至少馭氣境界。”“原來如此。”方漠懂了,心裡頗為期待。他現在雖然隻是星骨中境,但馭氣已然不遠。方漠又道:“既然如此,前輩剛才想找晚輩要何物呢?”汝鄢雄:“口說無憑,自然要立字據。”“啊?不用吧!”方漠覺得這就有些小題大作了,他還敢騙這個絕世強者不成。然而汝鄢雄卻是堅持,方漠無奈,隻能立了字據,並且蓋了血指印。做完這些事情後,汝鄢雄就示意方漠可以走了,並沒有問方漠與汝鄢曉的婚事。“太不靠譜了吧!”在方漠看來,婚事才是大事啊,汝鄢雄居然不問?不問就不問吧,省得尷尬,方漠離開了,與汝鄢曉一起。方漠如逃之夭夭般跑到了山邊,遠離了議事廳,才放下心來。說實話,雖然他知道汝鄢雄不可能殺他,但他還是覺得對方的壓力讓他感到壓抑。方漠不喜歡這種無法掌控的感覺,這也是他為什麼一直都沒去拜見陸擎天的原因。“你好像很怕我爹。”汝鄢曉看著方漠,淡淡道。方漠:“他不是我爹,我當然怕。”汝鄢曉頓了一下,道:“你是來告彆的嗎?”方漠點頭:“是的,我要離開落日峰了。”汝鄢曉沒有意外,道:“你要去燕院?”方漠倒是挺意外的,道:“你怎麼知道我要去燕院?”汝鄢曉:“中原唯一被認為強過落日峰的,隻有燕院。你不喜歡陸家,你自然要去燕院。”方漠點頭:“是的,我要去燕院。”汝鄢曉問他:“什麼時候出發?”方漠緩緩道:“明天。”“走好!”汝鄢曉淡淡道,很隨意。方漠愣了一下,突然來了一句:“不留我?”汝鄢曉笑了笑:“不用留,想見江湖自見。”“好,後會有期!”方漠點頭,不再多言,徑直往山下走去。他一直盼著汝鄢曉說句什麼,但汝鄢曉終究是一句話都沒說。直到到了弓峰與劍峰的交叉口,方漠也沒等到一句話,有些失落。不過,當他停下往弓峰望去,隱隱看見那片白裙依然站在山頂看著這邊,心裡一下子高興起來,差點笑起聲來,幾乎是蹦蹦跳跳回到明溪苑的,就像是一個得到了糖豆的小孩子。當天夜裡,方漠與陸夜夢促膝長談,聊了很多。陸夜夢知道方漠明日要走,講了許多江湖規矩。其實,方漠早就知道這些東西,但他還是認真聽著,記著。第二天一大早,方漠拜彆了娘親陸夜夢,與上官北嘉一起下山。這個早晨真的很早,天剛微微亮,空中還有霧氣,方漠二人就動身了。他們當然不是趕時間去乾什麼,而是不想驚動陸家其他人,擔心惹來不必要的麻煩。一男一女,兩人趕路,本來是挺浪漫的一件事。奈何,這個男是方漠,這個女是上官北嘉,就注定不可能浪漫了。“你確定路走對了?”下山後,上官北嘉說了一柱香期間的第一句話。方漠點頭:“放心吧,我有地圖,知道去燕院的路。”上官北嘉道:“那為什麼我們走的不是沼澤就是山丘?不是有官道嗎?”方漠笑了笑:“這是近道,能快些到燕院。”上官北嘉問他:“你很急嗎?”方漠道:“我這不是怕你急嘛。”上官北嘉:“我急什麼?”方漠道:“你難道不急著去見蘇君嗎?”上官北嘉喝道:“你找死是吧。”方漠淡淡一笑:“在見到蘇君之前,你又不能殺我,嘿嘿。”上官北嘉提了提大戟,道:“我是不能殺你,但我可以把你打殘廢嘍。”“我……”方漠被噎得不輕,鬱悶無比。上官北嘉絕對是言出必行,不能挑釁啊。“上官,咱們能不能不動不動就打打殺殺的?”方漠覺得跟上官北嘉在一起好費勁,隨時都得擔心這個姑娘會不會暴起把他給暴揍一頓。上官北嘉說出了方漠的根本性問題:“你一直這麼欠欠的,我不揍你,都對不起自己,更對不起你那張嘴。”“……”方漠無言以對,更無顏以對。無奈之下,他隻能換個話題:“對了,上官,你的那個無情經研究得怎麼樣了?”昨天,方漠去找上官北嘉商量今天出發事宜的時候,上官北嘉正在研究無情經文,好像很煩惱的樣子。對於無情經文,方漠是非常好奇的——那玩意兒,連陸昊光的強力一掌都擋得住,可謂逆天啊,如果不是上官北嘉藏得太好,方漠肯定會找機會給它偷過來。之所以是選擇偷,主要是因為他不一定打得過上官北嘉啊。如果沒有無情經文,方漠倒是敢明目張膽的去搶一下。但是,無情經文在手,上官北嘉防禦力可謂天下第一,根本不是方漠能應付的好嗎?上官北嘉斜眼看他:“怎麼?你又對我的無情經文感興趣了?”方漠訕笑一聲,道:“那般逆天的東西,如果我說我不感興趣,那肯定是假的。不過,你放心,那是你的東西,我是絕對不會打它主意的。”上官北嘉直視他的雙眼,道:“是不會打它主意,還是不敢打它主意?”方漠道:“這不是一樣的嗎?有什麼區彆呢?”上官北嘉道:“不會打它主意,代表你是自我意願的不會打它主意;而不敢打它主意,則是因為你怕我滅了你,所以才不敢打它主意。”方漠:“反正我不打它主意就對了。”上官北嘉搖了搖頭,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聽說你當初可是連冰凝淩的刀都惦記了一路啊,若不是當時你得手了更好的破鈞劍,我估計冰凝淩的刀遲早會跑到你手裡去。”方漠嘿嘿一笑,道:“那都是開玩笑,自家兄弟,我咋可能乾出這種事情來嘛。再者說了,當時年少不懂事,所以看啥都覺得新鮮,我現在已經成熟多了。”上官北嘉可不信,道:“成熟?你這性格啊,越成熟越可怕,因為你跟餘飛一樣,完全不要臉。”方漠:“喂,你可不能隨便罵人啊。”上官北嘉:“你也知道不要臉三個字不好聽啊。”方漠搖頭:“那倒不是,你可以說我不要臉,但你不能把我跟餘飛那個家夥混為一談,太侮辱人了。”“……”上官北嘉無話可說,覺得這個家夥簡直沒救了。意思是,餘飛才是罵人的話唄,不要臉反而是好詞兒?方漠繼續問道:“說真的,無情經文,你研究得咋樣兒了?”上官北嘉受不了這個家夥的墨跡,無奈的道:“經文太過繁雜,雖然已經大概明白了表麵的意思,但其中卻是隱藏著很多不同的韻意,我暫時還解不開。”方漠熱心的問道:“要不要幫忙?”上官北嘉反問他:“你飽讀詩書嗎?”方漠搖頭:“最討厭看書了。”上官北嘉:“你連書都懶得讀,又如何幫我解密?”方漠道:“每個人的看法一樣嘛,而且看問題的角度也不一樣,萬一我對無情經文的理解方式剛好適合這篇經文呢?對吧,你不能拒絕一個大概率的可能吧。”上官北嘉道:“你可得了吧,如果誤打誤撞就能解開無情經文,它早就流傳開了,哪會成為絕世機緣?”“……”方漠無話可說,無言以對。因為,人家上官北嘉說得實在是太對了。雖然世上一切事情都有可能,但卻不代表所有可能都會發生。像無情經文這樣的上古文字,必然有著極其繁複的韻意在裡麵。這不是運氣好就能解開的,而是需要極強的文化底蘊慢慢去拆解,然後再進行排列組合,不斷的往複,最後才有一絲可能堪破古聖人用意。而要做到這個,可不是方漠這種不讀書的家夥能做到的,至少需要一個文化素養很高的人。方漠認識不少人,其中不乏天才之輩,但唯一可以跟文化掛鉤的隻有一人:蘇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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