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6章 長風裂變 南北對峙(中)(1 / 1)

二、這日夜,滿天的星辰。秦府之中,仆人端著酒菜向書房而去。酒菜送進去後,仆人便退了出來關上門,仆人沒有馬上離開,而是躡手躡腳的偷聽著裡麵的動靜。屋裡“撲呼”一聲響,仆人的眼淚也隨之下來了。“讓開。”一名家將領著幾個家丁,拿著繩索、刀槍,個個凶神惡煞一般。仆人用身體護著大門,“你們不要殺公子爺。”家將上前拎起仆人衣領摔了出去。“呸。娘的。送自己主子上了砧板,再哭忠誠,什麼東西?”說著掄起手中大砍刀,嚇的仆人趕忙用手臂阻擋。刀沒下來,家丁們衝進屋裡忙活著。望著失魂落魄的仆人,家將來了興趣,“主母格外開恩,留這小子一條小命。”仆人不敢相信的望向家將,家將麵帶歹意的奸笑道,“主母會用鐵鏈鎖著這小子。出入都會帶上他與狗。不錯吧!能到秦府做狗,多少人的夢想。”說話間,秦望安五花大綁著,被家丁架著出來離開了。仆人感覺自己世界崩塌了。與此同時,秦府中一隊隊家兵向皇宮而去。衛戍部隊的人也隨之行動起來了。他們包圍了刑部、府尹等要害地方,設上路障、關卡。早早關門閉戶的百姓,憑著多年的經驗知曉,權貴們又開始了英雄城的經典曲目—政變。天有不測風雲,隻求能逃過旦夕而來的禍,至於福,不要也罷。一位殘廢老者,護著封空靈一路潛行著。無人值守的城牆外,韓炅領著十個軍士,靜靜等著。一看到封空靈等人,韓炅趕忙上前施禮言道,“聖上秘令末將在此等候王駕。”韓炅的話讓封空靈是一頭霧水。“受人之托,人已完壁送達,告辭。”殘廢老者說完,三縱兩跳,上了城牆去,消失於城內了。“聖上不是好好在宮中嗎?發生叛亂,為什麼不直接去救駕?”封空靈明白眼前的形勢不容廢話,還是開口問道。“聖上、皇後早遇不測。聖上遺詔,讓末將領軍護衛新君就是您,登上大寶。此地不易久留,回軍中,末將再請出聖旨,一看便知。”說完起身一揮手,軍士們簇擁著封空靈上馬而去。城中打鬥聲起,感覺整個英雄城都有搏殺聲。不一會兒,南門大開,一隊隊騎士蜂擁而出。“大半夜的,你叫我來就是為了看這個?啊--”看著封空靈平安離去,暗外的碧兒打著嗬欠。星辰派早就探知。因為碧兒主動要求與應龍國聯手,臨淵遲遲拿不出什麼計劃,隻能讓她也靜觀其變。臨淵見了,拉過碧兒的手揉搓著。“這下就不冷了吧!”“討厭。”碧兒趕忙抽回自己的手,背過身去。“生氣了。彆生氣。事發突然。”碧兒也是不知何時喜歡上這個呆木頭的。不過初動春心的她,感受到當初藍兒對宗主的情義。感情這東西,說不清,道不明。牽掛,見麵又討厭他的愚蠢,分開又懷念他的忠厚。 “王子離開了此間,我也要回國複命去了。”臨淵的坦白,讓碧兒很是失望。木頭就木頭,此情此景,有了開頭,也隻會虎頭蛇尾。“要不,你隨我一起回吧!我娘是個好人,不會難為你的。”“誰要見你娘?”碧兒真的生氣的抬腳便走。“不見我娘,怎麼娶你呀?”臨淵驚惶失措的叫喊著。“娶--”碧兒氣的臉色煞白,轉身欲罵,最後不得不返回。臨淵儍嗬嗬高興起來。“哎喲--”腿上傳來痛疼讓臨淵彎下腰去揉撫著。憤怒的起身,碧兒小鳥依人投入他的懷抱中,讓他頭腦一片空白。第二日,長風國英雄城傳出驚天的消息。京師衛戍將軍秦望安夥同春鶯樓、刑部等人造反。殺死當今的聖上華文、皇後陳青寧,罪大惡極。秦泗護駕有功,領軍一舉拿下秦望安及黃寧兩名賊首。其它賊首全國緝拿。刑部水牢的其中一間,秦望安快被惡劣的環境給整的精神恍惚了。來此第幾天了,他真不清楚。這兒的每一秒都讓他倍受煎熬著。“將軍。”突然牢門外傳來聲音。“天風,是你?”“嗯,將軍。還能撐的住嗎?”“撐不住,一秒都撐不住了。”“晚上,便來救將軍出去。”“不可,小不忍則亂大謀。你的責任就是與那幾位將領靜待公主他們回來。”“是。”“為什麼還不走?”“你是不是感覺本將軍是自作自受?從城中逃到公主處,隨同他們一起打回來,也是大功一件?同樣是功勞,為什麼一定要讓自己身陷險境?自古以來福貴皆是險中求,不吃苦中苦,那能為人上人?”秦望安的話讓天風還是不懂,這種苦明明就是自討苦吃。萬一恨他的人直接一刀,不是落個雞飛蛋打的結果。天風那有秦望安的心智。讓自己絕對安全的條件下求福貴,的確可以辦到。然而你就永遠無法讓彆人知曉忠心有多少?還會生出為人奸詐的疑心來。索性冒險讓自己身陷險境,又一心為了彆人的大業。此等忠心,無論是誰也是沒法懷疑,樂意接受的。“記清了。一旦為公主的大軍打開大門。你便領一隊人馬,去秦府,將全府上下殺個乾淨。絕不能放過一人。”“是。亂殺士家大族,怕是公主--”“不用擔心。之後將其它家也一一殺光。”“連餘黃之類的忠義之家也要動手?”“殺,一個不留。事後,你可逃去。自有人處理後事。”“是,將軍。”雲隱山,一隊人馬手執利刃在道路兩側埋伏起來。他們剛隱好身形,幾輛馬車在群江湖中人的護送下緩緩而來。“嗖嗖嗖--”“啊--”馬車護衛的人員,轉瞬間被人殺了個乾淨,隻餘下馬車靜靜的停在道路上被隨後出來的人馬給團團的圍住。“明月樓主,英雄城,聖上有請。”為首的大漢傲慢中微有恭敬之意。“聖上?聖上不是被我們殺了嗎?”馬車中傳來明月的聲音,讓大漢冷冷一笑。“自然是新君。”大漢的解釋完全多此一舉。“嗬嗬。一位弑君的亂臣賊子,被新君召喚?”馬車中傳出明月淒涼的狂笑。讓其它人都不解的望向大漢,敵人已經成甕中之鱉,捉回去愛怎麼處置都行,在此消磨什麼時光?“明人不說暗話。樓主隻要交出先帝的遺詔,萬事好商量。”“終於不用遮掩了?英雄城,大權在握,還有新君,滔天的勢力。先帝遺詔,不是太畫蛇添足了?”“那就不由樓主操心,家主自有用處。”“真不巧,那日兵災。樓中掌管鑰匙的人和裝遺詔的匣子都失落了。”明月的話讓為首大漢很是得意起來,“很是不巧,人與機關匣子都在家主手中。”“什麼?那還要我做什麼?”“隻不過那人死硬,沒你的命令絕不交出鑰匙。完全沒有看管箱子人明大勢。同樣是春鶯樓出來的,為什麼在識時務上有如此的差異?”“讓你的家主大可將所有毀了。一了百了,豈不更好?”“家主的心思,自是不必讓彆人操心。樓主,您隻要識時務便好辦。”“說的也是。那你們就隨本樓主一塊去迎回公主。大好的前途,不要錯過。”“大膽—啊--”為首大漢完全沒有看清麵前的人是怎麼出現的。他的劍是如何刺穿自己喉嚨的。大漢的想法正是一起而來的其它人的。“嘩啦”一聲,所有人同時倒下。“樓主,春鶯樓中奸細太多了。接下來,還是讓我護在你身邊吧?”收劍的是位中年男子。無論從那個角度來看,都是不起眼的普通不過的人物。“不必了。越是此時,越能探出對春鶯樓的忠奸。”“可是--”中年男子不甘心,感覺到自己多說無疑,飛身沒入草叢中。“好快的劍?”又一名少年背著長劍,從地下遁出後察看了地上的死屍後感歎道。“來了?”“嗯!樓主,按您的吩咐遲上片刻再現身。這是怎麼回事?莫非樓主信不過屬下,還有彆的護衛?”“他叫劍癡。”“什麼?”少年聞聽明月的話,驚異的不知所措。劍癡,五聖山彩虹瀑的名宿高人。傳說多年前棄劍歸隱,從此不問世事。要問少年為什麼知曉這麼清楚,因為他也是出自彩虹瀑。可惜隻知其一,不知其二。人人都知他是劍癡,更是位情癡。明月初到春鶯樓,一日外出與之偶然相遇。自此再沒離去,隱姓埋名護在明月左右。“樓主。”少年思考間,又一隊春鶯樓的人到來。“宇文富春的情況如何?”明月突出此問,讓所有人感覺莫名其妙。因為他們隻是奉命保護明月,並非打探消息的人。“樓主。城中傳來消息。隻說拿住了宰相黃寧及衛戍將軍。想必宇文大人業已脫險。”一位屬下多嘴道。那人話音剛落,他的人頭也被少年的長劍削了去。讓其它屬下都大驚失色。“他是內奸,不必驚慌。”少年長劍入鞘後解釋道,震住局麵。所有的一切,隻讓車廂中的明月冷冷一笑。怪不得秦泗派來追殺自己的人如影隨行,原來人手都安插到這兒來了。迎接公主的消息,想必會傳到英雄城內。“樓主。我們上路了。”少年讓屬下收拾妥當,到了馬車旁言道。“回英雄城。”馬車中傳出明月的聲音,再次驚呆了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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