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風抬手就把手機搶了回來,將荊興替死死壓在身下,舉高手機問:“什麼意思?” 荊興替淡定地晃了晃腿:“開個玩笑。” “這是能拿來開玩笑的嗎?” 荊興替不吭聲。 “哥哥都急死了,你竟然還拿分開的事情開玩笑?”白若風把他的腿也按住,俯身輕輕咬他下巴,故意把荊興替咬得輕輕喘息,給電話那頭的佟似俠聽。 “什麼聲音啊?”還好佟似俠沒開視頻,要不然小朋友的世界觀得再崩塌一回。 白若風從荊興替的脖子親到嘴唇,又伸出舌頭加深了親吻,最後摟住他柔軟的腰,再次試圖把他的褲子扒掉。 結果荊興替軟著嗓子來了句:“請離開。” 白若風瞬間沒了感覺,倒在他身上沒好氣地歎了口氣。 佟似俠小朋友還沒掛電話:“風哥,風哥聽到了嗎?” “風哥,你知道嗎?這次你過生日,那個誰也要去呢。” “誰?”風哥的注意力還在荊興替身上,邊親邊問。 “就是那個誰啊!” “誰啊?” “那個ome……” 白若風不等佟似俠說完,就把通話按掉,然後做作地“哎喲”了一聲:“怎麼斷了呢?一定是信號不好。” 然後托住片片的後頸,瘋狂親吻。 荊興替隱約聽見了佟似俠的話,但是沒聽清小朋友具體說了什麼,所以在親親和問清楚究竟之間選擇了前者,摟住白若風的脖子,腿也纏在了小a腰間。 剛剛荊興替說的是真的,白若風成年的時候,他真的想做點親密的事情。 荊興替知道如果白若風走了,高三的下半學期他就不可能長時間地待在學校裡了,現在很可能是他們能相處的最後的時間,否則再想做點什麼,就得等到兩個人都畢業,他考上帝都的大學再說。 那得好久好久以後呢。 白若風提心吊膽地親了幾分鐘,覺得荊興替沒聽見佟似俠的話,放心地將放在他後頸邊的手移到了肩頭,探進睡衣,撫摸光溜溜的皮膚。 而佟似俠大概以為電話被掛斷是意外,竟然又打了回來。 “哥哥……”荊興替無力地推了推小a,“電話……電話。” “不管他。” “可是……” “沒關係。” “還在……還在響呢。” “無所謂!無論發生什麼,哥哥都要親你。”白若風吻得興起,將荊興替直接抱進了懷裡,膝蓋還頂了頂他的屁股。 風哥嘚瑟起來,心思也活絡了不少,要求也就水漲船高:“哥哥剛剛幫了你,你也幫幫哥哥好不好?” “不……不要。” “片片,哥哥難受呢。”白若風捉住荊興替亂動的手,按在自己褲襠上,“你硬的時候,難不難受?肯定很難受吧?” “你難受,哥哥就會更難受。” 白若風明明已經硬得不行,嘴上還要裝:“我不會強迫你的,你就試試,如果摸了還不想幫忙,就撒手,好不好?” 荊興替被白若風又親又摸,早已沒了冷靜思考的能力,衣服被撩到了胸口,露出粉嫩的胸膛,整個人喘得像是要燒起來了。眼瞧著風哥就算霸王硬上弓也不會被拒絕了,窗外忽然傳來震耳欲聾的摩托聲。 白易回來了。 白若風:“……” 白若風拚命想找回原來的感覺,胸膛劇烈起伏了四五回,最後還是失敗了。 小a隻好抱著荊興替在床上滾了兩圈,崩潰地喊:“爸爸,你真是我親爸!” 剛停下車的白易摘掉頭盔,瀟灑一甩頭:“你他媽廢話!” 從屋裡跑出來的繆子奇無語地聽著他倆的隔空喊話,恨恨地將白易拉進了屋:“消停點,好多老前輩都住在院子裡呢。” “哪兒能啊,都搬走了。”白易無所謂地聳肩,見到從樓梯上下來的白若風,吹了聲口哨,將頭盔拋過去,“送你了!” “白易!”繆子奇見狀,眉毛差點挑飛到了天上。 “生日禮物。”白易裝 白易裝作沒看見,“新摩托,停車庫了,以後上學騎這個。” “爸?”白若風接過車鑰匙的時候還沒反應過來,盯著白易的笑臉發呆,繼而猛地提高嗓音,“真的嗎?” “嗯,成年禮物。”白易把繆子奇拉回房間,轉身進屋時,對著興奮的小a眨了眨眼睛。 繆子奇還在嘀咕:“他剛成年,騎摩托多危險。” “行了,我沒把摩托停車庫裡,”白易關上門,忽然笑得直不起腰,“我停屋子後頭了。” “那車庫裡……?” “是我跟門衛老大爺借的小電驢。” “……” 還不知道自己被套路的白若風精神抖擻地衝回臥室,抱著軟綿綿的荊興替原地打了好幾個轉:“我有摩托車了!!!” 荊興替被轉得頭暈目眩,好半天才緩過神。 白若風就在一旁碎碎念:“成年真好,十八歲真好。” “你還沒成年呢。”omega費勁兒地坐起來,看著欣喜若狂的小a,潑冷水,“過完生日才能上路。” “就這周的事兒了,我等得起!”白若風得意揚揚的,晚上睡覺抱著片片都笑醒好幾回。 第二天,“等得起”的風哥難得早起,匆匆洗漱完,衣服都懶得換,直接捏著車鑰匙衝進了車庫,然後爆發出了震耳欲聾的慘叫聲。 車庫裡哪有什麼摩托車啊? 隻有一輛貼滿kitty貓貼紙的粉色小電驢。 坐在廚房裡吃早飯的白易笑倒在桌上,他身旁的alpha無奈地搖頭,想要告訴兒子摩托車在屋子後頭,哪曉得荊興替已經從樓上下來了,還幫小a拿了外套:“叔叔,我和若風哥哥出去買點東西。” 參加完月考,荊興替大致了解了學校的出題難度,原本買的教輔書好多都不適用,所以打算趁著周末拉白若風一起去書店逛逛。 “去吧,去吧,正好讓他騎車帶你。”白易笑著揮手。 荊興替皺皺眉:“哥哥還沒成年呢……” “沒事兒,你出去看看就知道了。” 有白易作保,荊興替隻好出了門,他原本還想著如果出門看見摩托,就拉著小a坐公交車,哪曉得前腳剛邁出家門,白若風後腳就騎著粉色的小電驢從車庫裡晃悠了出來。 “片片……”風哥那叫一個委屈啊,看見荊興替時,差點熱淚盈眶,“你看我爸,又欺負我。” 荊興替沒忍住,笑了:“挺好的。” “好啊?” “好。”荊興替走過去,從電瓶車的簍子裡拿出了頭盔。 白若風頭盔上的kitty貓紮著粉色的蝴蝶結,他的戴著藍色的小領結,看著還挺搭。 “走吧,帶我去書店。”荊興替抬起腿,施施然跨坐在白若風的身後,伸手環住了小a的腰。 白若風瞬間把沒有摩托的悲傷拋在了腦後,滿心都是片片貼上來的那一刹那的觸感。 撞……撞了一下呢。 哎喲,梅小梅抬起頭,想要擁抱太陽。 可惜光天化日,梅小梅注定沒有和片小片見麵的機會,白若風扭了扭,騎著小電驢帶著荊興替離開了大院兒。 市裡有兩個書店主營教輔類書籍,一個在實高大門邊上,占據著天時地利,是全市沉迷學習的學生心目中的聖地;還有一個靠近二中,書店老板善於搜集全國各大高校的考試試題,連老師都會定期去淘新鮮的試題。 白若風轉學回來以後,對這兩家書店也有所耳聞。 “去哪一家?” 荊興替貼著小a的後背,想了想:“都去。” “實高近一點,”白若風擰著油門說,“先去實高。” 彆看電驢看著迷你,騎起來速度卻一點也不慢,比他們上學坐的公交車的速度還要快些。 周末,學校門口沒什麼人,書店裡卻是人頭攢動。 白若風將車停在校門前:“我去停車,你先進書店吧,裡麵暖和。” 荊興替點點頭,啪嗒啪嗒跑進書店,被暖風吹得長舒一口氣,解開圍巾繞著書架仔仔細細地挑選起來。 普通的《綠岡小試卷》啊、《天利83套》啊荊興替都做得差不多了,他準備找些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