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跟我乾吧(1 / 1)

等溫理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在城南的舊宅院裡了,映入眼簾的是母親宣懿。這讓溫理瞬間就安心下來。宣懿看到兒子醒了,明顯哭紅腫的眼睛才嗆嗆有點神,滿眼心疼的問道:“可感覺好些?”溫理笑了笑,點了點頭表示自己還好,然後神秘兮兮的從懷裡掏出一件魚鱗軟甲。這一下正巧被剛剛進門的翟殊看在眼裡,一個箭步就衝了上來,眼神發光地奪過溫理手裡的甲,驚喜的道:“這便是救你命的好玩意兒?我說呢,你怎麼可能輕而易舉承受就熟功德境兩掌,誒,方才我搜你身沒看見啊!”溫理一頭黑線,你小子能不找事麼?我都這樣了你還指望著在我身上撈東西!“這魚鱗甲算得上佳品麼?”“當然了!墨家擅作兵器,卻很難有成熟的甲胄,這魚鱗甲顯然已經入了流,便是天誌境的大家,也不敢說它不是佳品啊!”聽到翟殊的解釋,溫理就放心了,不枉自己幾近廢了大半氣力造了這軟甲,其實溫理能夠感覺到,顧景泰的前兩掌根本沒對自己的內力造成多大的傷害,自己完全能夠承受第三掌,但溫理沒有這麼做。一是因為他看到了遠處的翟殊,二是因為他覺得他得打疼顧景泰,甚至不惜得罪他,得罪顧家!原本想暗處發財,但經過昨天那事,溫理才想明白這是怎樣的愚蠢,處處躲讓隻會處處受人掣肘。溫理一把抓過魚鱗甲,沒好氣的說:“你命大,這我先用用!”翟殊不舍的看著魚鱗甲,但終究不是自個兒的東西,也不好太不要臉皮趁人虛弱!溫理強撐著身子坐起身來,看著母親詢問說:“母親,當下先委屈你住這兒了。”宣懿搖搖頭,在她聽說前院的事後就下定決心要讓兒子逃離溫家這個狼窩,視兒子為天的她又豈會不堪忍受環境的簡陋。“你出來時溫家人怎麼說?”溫理轉頭問翟殊道。“還能怎麼說,我一現身場上有哪個敢攔我,便是你家大伯也是束手束腳的,看著是跟你那老子不在一根線上!”翟殊吹噓的說道。溫理也不理他,既然翟殊能把母親帶出來,說明溫家人對自己當日的表現還是很震撼的,至少兩位入了流的年輕人,足以讓他們忌憚三分。“茸港的情況怎麼樣?”溫理打發母親出去後接著詢問說。翟殊見溫理談了正事,也就不嬉皮笑臉,端了一下眼鏡,正色道:“有個叫二師的,應該是杜豐的副手,一隻嚷著要見你,我暫且穩住他了,港裡恢複了行船走貨。”“克扣的事沒再乾吧?”溫理擔心的問。翟殊一撇嘴,滿臉都是不解:“我在你眼裡真就這麼把不住麼?開什麼玩笑,傷天害理的事我是一再申明的好不!” 溫理笑著點了點頭,他相信翟殊還是一個正直的人,至少在救自己這件事上,他蠻可靠。“明日我去見一見他,對了,他是九流中人嗎?”溫理問道。“怎麼,你還想像給我一把弩這樣收買人家?”翟殊說道。“我可沒這樣的本事,不過若他不是九流之人,倒是有個發財的法子!”翟殊搖了搖頭:“不是,他叫二師,是因為家中有一哥哥,是個世代務農的好手,才被人戲稱大師,他是家中老二,也就有了這麼一個不倫不類的名號。”“與農家沒有乾係?”“全姑蘇的農家都是有數的,他們的功法外露於麵,一出手全城皆知了,就像你鶴公子的美貌!”翟殊不忘調侃一把溫理道。說到這溫理才想起來:“我還是覺得以後戴麵具做事方便些,至少在姑蘇,我似乎並沒有多少人見過。”“還是舍不得你的鶴?”溫理擺擺手:“你不懂。”溫理自然是有自己的想法的,作為一個大衡人,或許無法理解什麼叫品牌效應,一隻鶴就是我圈錢的工具。…………翌日溫理帶著麵具來到了茸港,其實這是溫理第一次來這個地方,即使把這裡看的很重,溫理都沒有親自來試探過。茸港下接一條通往城門洞的河,在那裡上了岸就能出城,而且不會被索要任何路引,這樣的工作在茸港就完成了。像這樣的地方,九曲通衢的姑蘇還有好幾處,所以地理位置不算太好的茸港才會被杜豐這樣的小混混把持。“這裡的占地很大啊,比我想象中的大!”溫理邊走邊跟翟殊說。翟殊第一次來著也被驚到了,這裡雖然人煙不多,但確實地方寬敞,停放的大船也有十數條,往來的客旅每日也是絡繹不絕。“你又有什麼想法?”翟殊敏銳的察覺到溫理的小心思,他不會無緣無故的誇讚一個地方!果不其然,溫理轉過頭,四處打量,而後隨意的說:“你覺得我也做個土霸王如何?像杜豐那般,招攬些幫閒,過安生日子。”翟殊呆滯的看著一臉正經的溫理,半天才發出一聲:“切~”他當然知道溫理不會甘心做土霸主,也就沒當回事。“我是說真的,我要建立一隻屬於我的勢力,或許這裡就很適合!”沒等翟殊走很遠,溫理在後麵突然開口說道。“我想,你猜得到我想乾什麼。”溫理對翟殊此刻不想保留什麼,他打算坦白自己的野心。但翟殊沒有給他這個機會,也沒有回頭,隻是說道:“先去見一見茸港現在的管事人吧。”他指得二師,沒有對溫理做出任何承諾。溫理無奈的搖了搖頭,一個快不跟了上去。二師是一位很讓人親切的漢子,至少溫理是這麼感覺的。二師緊張的站在台下,接受鶴身麵具少年的審視,他知道,他來自溫家,也知道他幾乎殺死了一位就熟功德,那是一位對尋常人來說不可仰視的存在。二師吃不準少年人會做什麼,聽說是位在府裡鬱鬱不得誌的庶子,以他這麼多年來的經驗,常年積鬱,往往心思深沉,難以容人,少年本事,往往傲氣淩人。他做好了今日出了門丟掉這份活計的準備。誰知,台上少年來了句:“跟我乾吧,咱們一起大富大貴。”翟殊愣了,二師也愣了,誰也不知道這是溫理腦子裡摒棄掉無數次演習的宋公明大大招人四部曲(先展實力,再說觀念,然後擺出願景,最後給出誠意)後做出了選擇,直截了當,就問你乾不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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