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 如此這般(1 / 1)

妖遊錄 綃曉 1036 字 2個月前

離歌並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先喝了一口酒,方才對上顏焉的目光,道:“風千葉和寧眉青。” 顏焉聽到這兩個名字,眼中有了驚訝之色,問道:“你確定?” 秦淵點頭道:“確實是他們兩人,我剛剛在樓下看到是他們便就上來了,他們兩人該是還沒有看到我。” “他們來這裡是避開六扇門的追捕嗎,上次見到他們也就是幾天前的事情,看來那時候分彆之後他們就已經動身來這裡了。”顏焉沉吟道。 離歌又喝了一口酒道:“他們來這裡天高皇帝遠,也是個不錯的選擇。隻是沒想到寧眉青都已經有孕在身了。” 顏焉道:“幾天前我在東京時候,那時候。”在這裡停頓了一下,眼睛閉了一下才又繼續說下去,“我在寧府中的一個書房見過她,那次相會時間並不長,他們從一個地道出來。” 離歌嗯了一聲,顏焉忽然想起一事,疑惑道:“近來事情有些多,忘記了,他們進出的那個地道的構造和金平寺中那地道的入口機關設置是一樣的。” 離歌微微一挑眉,“嗯?” 顏焉又繼續道:“這一點我當時就沒有想通,可是後來忘記了,也就沒有再想過。” 離歌沉默了一會兒問道:“你還記不記得我們曾經見過風千葉夜裡去皇宮?” 顏焉點點頭,等著離歌繼續說話。 離歌繼續說道:“既然那書房地道構造和金平寺相同,那說明風千葉和錦暄她們是有關係的。” 顏焉插口道:“風千葉曾經和錦暄在蘇州時候的化名蘇念之很是交好。” 離歌點了點頭道:“這就對了,扳倒寧府,應該是蕭常洛授意,風千葉應該是有在旁輔助,隻是風千葉為了寧眉青又和蕭常洛決裂。” 顏焉道:“可是既然風千葉為蕭常洛做了這麼多事情,蕭常洛為什麼不願意為了風千葉放了寧眉青呢?” 離歌目光放到窗外,道:“按理說這也並不是難事,但是蕭常洛沒有答應,那必然是有彆的原因,這個我就不知道了。”停了一下又繼續道:“也許風千葉用錯了方法,去威脅蕭常洛,蕭常洛這種人最不喜歡的就是威脅,至於到底是怎樣還是隻有他們兩個人才知道了。” 顏焉又道:“你說寧眉青知不知道自己的丈夫就是聯合皇帝讓自己家破人亡的人?” 離歌喝了一口酒,道:“我想大概是不知道的,如果知道的話,那麼以著寧眉青的性子,不可能現在還在和風千葉一起。” 顏焉疑惑道:“你怎麼知道寧眉青是什麼性子?” 離歌道:“我讀過她的詩。” 顏焉站起身來走到桌邊坐下,端起離歌先前倒的那杯酒,喝了一口,問道:“你接下來打算做什麼?” 離歌並不回答,而是反問一句:“你接下來是打算做什麼呢?” 顏焉目光轉向地上的月光,凝視著那一片片被窗棱分割的斑駁的月光,道:“我不知道。 不知道。” 離歌看著她低垂的側臉,月光打在她的側臉上,輪廓早已不再是畫兮曾經的輪廓,但是現在的顏焉卻是另一種令人心疼的可愛,正如荷葉上清新的雨滴,一陣風吹來,蕩在荷葉上,更是蕩在人心中。離歌將酒杯輕輕放在桌上,又拿起酒壺倒酒,一邊倒酒一邊道:“你師父讓你下山做什麼,如果有什麼我能夠幫忙的,我一定會幫你的。” 顏焉仍是低著頭看著地上的月光,並不說話,似乎沒有聽到離歌的問話一般,又似乎在思考如何回答離歌問題。過了許久,才有聲音道:“師父讓我下上來找那至情至性的眼淚,讓我將那眼淚放在青玉盞中,最後青玉盞會變成白玉盞,最後會怎樣,師父也並沒有說過。” 離歌聽了她的話,也低頭沉思,青玉盞,白玉盞,眼淚,他從沒有聽過這種事情,到底是為什麼,也隻有顏焉師父才能夠回答了,她師父也是一個厲害人物,這一定是什麼偏法,想來是不會害她的,以他的能力,顏焉現如今半妖半仙,應該是看得出來的,他讓她去做這些事情,難道是要幫她,怎麼會有這種事情。離歌端起那倒滿的一杯酒一飲而儘,又向顏焉問道:“那現在你收集到幾滴眼淚了?” 顏焉答道:“一滴,就是錦暄臨終時候的一滴,那青玉盞自己將那滴眼淚吸收進去的。” “錦暄的?” 顏焉道:“確實是她的。” 離歌看向她繼續問道:“世間那麼多眼淚,這些眼淚怎麼哪一滴才是你所要的眼淚呢?” 顏焉抬起頭看向窗外道:“是啊,這時間這麼多眼淚。” 無論是人,是妖,是仙,隻要有七情六欲,那麼眼淚總是不少,各種各樣的眼淚,有傷痛,有歡喜,傷痛中又有為了朋友,為了親人,為了情人,歡喜中也是那麼許多種,這麼多眼淚,哪一滴才是自己所需要的眼淚,自己又怎麼知道,無論哪一滴眼淚,流出來都是一樣的模樣。 離歌隨著她的目光看向窗外的樹影。顏焉又道:“上次,錦暄的眼淚自己進入那青玉盞的,想來那青玉盞會感應到周圍有沒有自己所需要的眼淚,從而吸收。” 離歌道:“那樣就是隻有你要到眼淚多的地方轉轉了。” 顏焉搖頭道:“不,師父說這是要機緣巧合的,刻意為之,往往找不到。” “那麼這豈不是你等著眼淚而來?” 顏焉又低下頭道:“是吧。” 離歌又端起酒杯在杯盞中倒了一杯酒,一飲而儘之後站起身來。移過桌上的燭台,從身上拿出火折,將蠟燭點燃。 房間中本都是清冷的陽光,蠟燭點燃後,燭光便趕走了月光,房間中昏黃的燭光似乎溫暖了許多。 燭火抖動,兩人的影子也是在這燭火中抖動。 離歌走到窗邊,關上窗子,燭火便穩了許多,道:“塞外不必中土,這裡的秋天夜晚格外寒涼,這麼多天你也沒有休息,休息吧,我去隔壁了。”說完便向門走去。 離歌一隻腳踏出門外,正要關上門,顏焉的聲音低低傳過來:“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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