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的,如果那女人願意嫁給太監的話,當然也不排除有所謂的純愛。”湯唯書隻是個醫生,所以他說話的時候有時候都是些純理論性的,醫生平時說些醫道中的話,本來也不需要避忌外人。“那麼,我嫁給他。”這一句話,實在是石破天驚,說話的是蘇鸞,雖然蕭雲名義上是單身,但誰不知道等到奪謫之日,阿珂就會成為他的妻子。這就是虎口奪食,不過卻是兩虎競食。不過,看來現在這塊肉已經沒有什麼油水,一個不能人道的男人根本就不能稱之為男人,如果有人願意嫁給他的話,隻有兩個可能,那女人是貪財,要麼就是冷淡。那麼就是性冷淡,但看看兩個年青的女子,都是身材火辣的女郎,如果她們不喜歡年青男子強壯的臂彎,她們又怎麼會打扮如此的花枝招展。蕭雲還是躺在**,他看起來就像個死人一樣,但無疑他還沒有死,他還活得好好的,而且他現在實在是想跳起來,然後把兩個女子的抱在懷裡,每個人狠狠的蹂一番,不然的話不能以泄他心中的火氣。的確他中的是鐵蒺藜的毒,這個是無疑的,不過看來那鐵蒺藜的毒也就隻不過是讓人的意識和行動遲緩而已,並沒有什麼先天的毒性。昨晚的那老頭太過托大,他隻不過想讓蕭雲慢慢的死在那崖底,而當蕭雲從夢中醒來的時候,他卻隻覺得身上有些麻木,就連他前生最引以為傲的那玩意,也是感覺再不如以往的靈敏。但無疑的是它的一點兒功能還是好好的,最多那毒性就像蕭雲前世喝了五斤二鍋頭一樣隻不過是暫時的麻木,而且那麻木的感覺現在正在慢慢的消散。蕭雲天賦異秉,這個是無疑的,要不然他當年也不會成為牛郎界的一朵奇葩,所以如果是常人的話,或許已經真不中用了,但他的小兄弟卻明明還是好好的。聽到屋裡吵吵鬨鬨,他的心裡樂不可支,他必須繼續裝,不然的話怎麼能夠照單全收,區區兩個女人當然不在他的話下。看來自己昨晚的犧牲是值得的。蘇鸞的心當然已經冷掉,蕭雲現在還是躺在那**,看他的臉色實在看不出生死,蕭雲的長相自然是不賴的。不過,蘇鸞若依往日的脾性,定然是正眼也不會瞧他一下,實際上當一個男人讓一個女人討厭的時候,那男人長得再好看,也是沒有什麼用,因為你在他的心裡已經全是劣根性,女人看男人有時候也不是隻看長相的。但是沒有辦法,蕭雲既然為了她甘願自己落下那深淵,再怎麼說,他也說不上是那麼討厭的了。如果真的細看的話,說不定還會覺得他越來越好看,不過現在無論怎麼看,他也已經是個廢人。而蘇鸞已經決定了嫁給這個廢人,無疑的是,隻要是她做的決定,就連她的老爸蘇星河也管不著,當然也管不了。 也許這就是所謂的純愛,其實世界上有很多人把親情和責任都不是分得那麼清楚。看這樣的情勢,這裡的事情已經沒有人能管得了,湯唯書已經退了出去,他隻想給蕭雲配一幅和文鎮一模一樣的藥,最後還是得有人去天河禁地把王鳥蛋取出來才行。何況他實在不想和這些隨時要砍手殺人的母老虎呆在一起。過流雲。吳天祿,惡斯遠三個人也已經退了出去,蕭雲既然性命已經無事,他們呆在這裡也已經沒有什麼用。隻留下兩個傷心的女子,兩個女子本來是易怒又眼高於頂的人,現在她們的心裡卻隻有哀傷,男女從來都是有彆的。無論女人怎麼堅強,當她們遇到傷心事時,都隻會是那樣的無助,又楚楚可憐。而男人可以喝酒,甚至可以去嫖。蕭雲突然覺得自己的身上有些痛,這也正常。他雖然沒有受太重的傷,但畢竟還是受了傷,稍微的有一點觸動,他就會覺得身上略微的有些痛。不過,現在他不是覺得略微的有些痛,他痛得厲害,他的肋骨好像要斷了一樣,實際上從來沒有這樣的痛過。蕭雲不得不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正是阿珂那楚楚可憐,又無助的臉龐,看來她已經傷心到極致。她的胸膛堅挺而高聳,她的腰肢纖細而柔軟,她的嘴唇就像夏日的紅茶花一樣火熱而飽滿,她的眼神就像天河山間那潺潺的清泉。她現在卻把自己所有的體重全數的壓在蕭雲的腰上,正如往日兩人私會的時候那樣,不同的是,蕭雲雖然心癢癢的,但卻並不能像以往一樣大施他的龍抓手,畢竟他的腦袋旁邊還坐著另一個女子。那是蘇鸞,畢竟蘇鸞已經想嫁給他,這樣子其實已經夠親密,蘇鸞正抓著他的手。“你醒了麼。”阿珂雖然狂喜,但她的語氣卻波瀾不驚,在外人麵前,她不得不變成另外一個人,不過她的語氣中卻充滿著那麼多地柔情蜜意。當著一個與她不共代天的女子,她一定會把自己的演技發揮到極致。蕭雲卻已經有些受不了,他的肋骨本來就很痛,雖然他平時非常想要阿珂就這樣的坐在自己的身上,但卻不是現在,他的臉上已冒出豆大的汗珠。“你很痛麼?”看來阿珂已經有所察覺。“是有些痛,不過沒有什麼,隻要能看到你,就算再痛,我也值得。”蕭雲這句話說得絕對是實話,不過他更願意翻過身將阿珂壓在身下。“你好了麼?”說這句話的是蘇鸞,看來她已經不願意阿珂一個人表演。既然蕭雲已經不是個男人,自己又要嫁給他,那麼自己也不能在任何方麵輸給阿珂。於是她將那火辣的身材也一並坐到了蕭雲的胸上。蕭雲已經覺得自己快要飛上天。兩個大美人就那樣的坐在自己的身上,她們美豔不可方物,即使再怎麼細看也難分伯仲,蕭雲簡直要爽得飛上天。但同時他也痛得要飛上天,兩個身材豐滿的女人,又是那樣的高挑,同時坐在你的身上,既是豔福,也是折磨。所以他現在已經喘不上氣,他因為喘不上氣,所以他的心跳也已經加快,他的血壓已經陡的升高,但同時他也痛得要飛上天,這個實在是爽歪歪啊。“既然再沒有人願意嫁給你,那麼我嫁給你。”蘇鸞又將她先前的話重複了一遍,看起來她心意已決。蕭雲聽到這句話已經狂喜,他說:“那我怎麼對的起你。”該有的客氣還是得有的。“蕭雲。”這是一聲尖厲的叫聲,阿珂已經跳了起來,看來她是非常的生氣,她看起來不止是生氣,她是完全不知道該驚還是該怒。蕭雲知道自己對蘇鸞太過直白,阿珂已經生氣得不得了。自己怎麼能在她的麵前對蘇鸞說“我怎麼對的起你的話”。他卻發現蘇鸞也轉過身去,她楞了一楞,背脊抖動了一下,如果她不是因為蕭雲的話而感動,那麼就是她的心情正經曆著天人交戰。或許她已經感動得流淚,等到她轉過來的時候,她的一雙明亮的大眼睛還是在發楞,看來她已經不知道怎麼表達自己的激動。“蕭雲,你這個賤人。”蘇鸞也已經跳了起來,在她跳起來的一刹那,蕭雲明明看到她的那一雙美麗的大眼睛已經目露凶光。實際上當蘇鸞那一雙美麗柔滑的手掌在蕭雲的臉上印出十個漂亮的手指印時,他還是沒有反應過來,蘇鸞是左右開弓的。蘇鸞已經怒極,非常明顯的是,這一下子,就是蕭雲使出劍神之技“十月流光”,他也不能躲過這一下子,女人的恨有時候真的比老天都還難以抵擋。整個房間已經陷入了一片死寂,唯有啪達啪達的聲音還在不停的傳來。“蕭雲你要死啊。”阿珂明明是在罵人,不過她的罵聲卻有狂喜,她在哭,她又在笑,笑中有淚。蘇鸞卻是真的生氣了,她把那門摔得咣當作響,甩手而去。蕭雲實在是想不出還有什麼人能給文鎮下毒。當然還有一個可能性,如果他是在半路中的毒,那麼無疑會是他莫名的仇人。有可能是那老頭,也有可能是……文若或者是文虎。當然現在已經沒有人認為會是他蕭雲下的毒。既然那老頭已經找不到,現在當然是去找文氏兄妹。在去找文氏兄妹之前,蕭雲決定先去找阿完。因為包子這東西,如果用來下毒的話也是再好不過的。現在最最幸福的莫如廚房的阿黃,阿黃卻不是一個人,它是一條狗,天河山本是一個清苦的門派,世人隻知道羨慕宗門中人,能有修行的機緣,卻不知道沒修成仙之前,也是要食人間煙火的。阿黃這兩天已經連連的打了牙祭,自從山上來了這麼多客人,它已經吃肉骨頭吃到膩味,甚至它現在的夢想就是能有一頓清粥小菜來吃,去去肚子裡的油氣,它覺得自己已經該減肥了。它現在正看著遠處的阿完,阿完現在當然就是天河山最不幸福的人,雖然他是來這山門學習功法的,但不知怎麼回事,日複一日,年複一年,就連對他最好的蕭雲師兄也把他當成了天河山的大廚子,所以現在平白無故的多了這麼多人,他自然累得半死。不過,他卻並不覺得他隻有痛苦,他天生就好像在這做飯上彆有天份,所以他現在是痛並快樂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