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冰火法訣(1 / 1)

蒼穹劍主 飛燕流星 1650 字 2個月前

“不過師兄聽說冰心訣隻有女孩子練才可以大成的,是也不是。”蕭雲已經跑得極遠,回頭道:“你也不十分笨的,天地分為乾坤,男女化為陰陽,冰心訣本屬陰一路,與女人天生的陰之氣相符,自然女人來練比較合適,不過這個都要看各人的機緣,如果是我來練的話,好比是大人與小孩的區彆,小孩再厲害也不可能是一個普通大人的對手。”阿完道:“不過,我聽說即使是女人用了這冰心訣之後,因為體內陰之氣已泄,然後陽氣儘彙,必須再泄陽氣才得不傷自身,所以本門的五味火正好可以促陽氣散發,與人對敵也是如此這般,先用冰心訣,再用五味火,可一擊而製勝也。”阿完還沒說完這話,見那蕭雲已隨風而去,自己一時懷疑眼花,再揉雙眼,果然已不見足跡,道:“大師兄,果然是好步法。”他哪裡知道蕭雲先是被冰心訣化為的極冷之水澆了全身,他可不想再被五味火燒成烤豬的。自己隻得加緊腳程,全力追趕,他還指望著蕭雲能將“神雷劍訣”傳給自己呢!蕭雲旁邊的正是阿完,阿完也學他一個模式,卻是粗手笨腳的樣子,最後雙手合十於胸前。蕭雲道;“欲練上乘之功法,必先迸除雜念,你可不可以先不想今天中午做什麼菜可不可以,你要知道你現在練的可是神雷劍訣的築基之術。天雷有七,無一不是驚天之威,你如果不專心,待會被天雷劈了可不要怪我。”阿完道:“大師兄就是大師兄,你怎麼知道我在想今天做什麼吃的?”蕭雲道:“你這小子平時用功不是用在這上麵最多麼,不然怎麼飯做得如此之好?”阿完道:“也是,不過大師兄,你可不可以不要說那麼複雜,我聽不懂的。”蕭雲道:“其實我也不懂,你但知坐在這不動就可以了,不過千萬小心,不要心有旁物,你看到我的背上不是有幾顆星星的疤痕麼,就是我學的時候不認真讓雷劈的。”阿完聽了這話,也不再敢多話,但靜坐而已。蕭雲見他聽話,知道這小子說什麼都是信的,心裡放下,隻見他躡手躡腳的走到阿完的背後,以左手畫個內弧,右手畫個外弧,然後雙手放於他的百彙之上。就見得這旭日初升之時,天河宗後山,百鳥清唱,樹葉婆娑,飛花逐葉,小獸覓食,實在是一派安靜祥和之地。後山的一處丈許之地,渾然的透出兩道光束,其一大其一小,泛出青紫二色,若是魏墨看到此事定然會既驚且怒,隻見那光至極處,後來又漸漸淡了下去。光環在將淡而未淡之時,蕭雲忽的道:“阿完,有沒有聽到有什麼聲音,你師姐有沒有知道我們會在這裡練功的。”說這話時,蕭雲想起早上那水,正是寒意凜凜,連牙齒似乎又打起顫來。再屏氣聽時,那聲音似又不見了。 阿完卻是默不作聲,真是老僧入定一般,隻見他麵色青中轉紫,紫中泛青,看來好不稀奇,隻是蕭雲站於他的背後卻是完全看不到。蕭雲道:“你正在這裡吸納我的氣息,即使真有天雷來劈你,你也醒不了的,我怎麼忘了這事,這時候來個人把你煮了你也不知的。”自己心頭卻想,自己也把“神雷劍訣”的功法導了給他,至於他進益如何,就看他的造化了,待十五進了天河禁地,自己拚死保他出來就是,至於那文鎮死也好,活也好,不必管他。本來自己以前還存個心思,要帶他下山找個女人把他的苞開了,看來現在至少是不能,還等著他的童子去取那王鳥蛋的。耳聽得林深處簌簌之聲愈加響亮,深山之中頗多惡獸,自己當然不懼,不過那比惡獸更可怕的東西自己卻是抵擋不住的。蕭雲屏心靜氣,將自己多年苦練不止的星靈氣息之力收取回來,不過他可以確定這聲音即不是走獸也不是魏珂,聽其節奏應該是一個青年人的步伐。蕭雲看到阿完肩膀也微微動了動,知道他已將醒,將他的頭一拍,道:“臭小子,睡得可死,有人來了,這深山之處怎麼還有人,來往日怎麼不曾見?”阿完胸有成竹道:“我知道是誰來了,你卻想不到的。“阿完說這話時已經轉了過來,看他的樣子倒似做了什麼高深莫測的事一般。隻見得草木深深之處,漸漸的分開了一條路出來,卻是一個精神萎靡的老人,看他站得頗為挺拔,卻是一副老態龍鐘的樣子,卻是蕭雲完全不認識的。蕭雲愕然,看了看阿完,心道:“這小子不知道打什麼機鋒,這天河山山雖無涯但依自己平素所知就隻個天河宗,人人都識得自己,自己也斷不會沒有一個不認識的人,偏偏來的這個老者自己卻完全不知。”蕭雲低聲道:“這老頭子是哪一個,我竟絲毫不識。”阿完卻不答話,直接笑著對那老者道:“老伯,你來了。”那老者臉上卻露出一絲笑容,隻是那笑容既苦且澀,好似看破了人世之滄桑,讓人生出無限哀歎的感覺,倒自讓蕭雲覺得這實在不像個簡單的人。阿完又對蕭雲道:“這是老伯。“話中卻好像頗為親熱的樣子。蕭雲摸不著頭腦,道:“老伯卻是從哪裡來的,我怎麼從來不知道的,老伯姓什麼的,不知怎麼稱呼?”阿完作出詫異莫名的道:“什麼,師兄,你竟然不識他?”蕭雲心道,看阿完這麼大的反應,若說天河山上一定有一個自己從來不曾細看的人的話,那就隻有一人,就是廚房裡的大廚。那老頭子每日隻知哼哼嘰嘰,臉上滿是煙灰,若是你離他近了,從他嘴裡出來的全是“十八”之類的藝術歌曲,看起來又玩世不恭,以蕭雲的眼力他實在害怕那老小子用他的眼神把阿珂非禮了,他當然不會與他近交。其實蕭雲對這類藝術歌曲也是極為好奇,隻是天河山上,有師父師娘,自己又是天河首座,不管怎麼說也要做個表率才是,自然裝著不懂,與那廚子更是時刻保持三十丈的距離。麵前這老人與那老小子身形倒有幾分相似,隻是一個偉岸,一個猥瑣,一個滄桑,一個戲謔,神情大相徑庭,最為重要的是,自己在山上從來就沒有在廚房以外的地方看見過他。蕭雲道:“這莫不是廚房的大廚,隻是他平時住在什麼地方,我竟從來都沒見過他。”阿完道:“大師兄不知道也無妨,因為那個地方你從來不去的,不止是你,其它的師兄弟去的也極少,至於老伯人是極好的,不過他向來孤僻,我也很少聽他說話,大師兄莫怪他才好。至於他叫什麼姓什麼,我也不知,他也不說,他隻叫我叫他老伯即可。”蕭雲納悶,若說自己從來不曾去過的地方,不消說,這天河山自己沒去過的地方不知道有幾萬千裡,但自己沒去過阿完定然也是沒去過。隻是實在不能把那唱藝術歌曲的老頭和這個沉默寡言的老頭相聯係。若說這山門之內一定自己沒去過的地方,卻隻有故舊的祖師祠堂。那樣的地方不要說常人不想去,而且自小魏墨就給蕭雲說過,後麵之地去不得,去了就不教他神雷劍訣,那時隻知道這神雷劍訣是比烤雞腿還好的東西,自然不敢再窺究竟,現在大了一來忘了前事,二來為了神雷劍訣更是不敢造次。當然還有最重要的原因,雖然魏墨極縱蕭雲,不過嚴厲起來也不是一般,不然也不堪做這門主之位,蕭雲幾下夾攻就本分了一回。蕭雲道:“若說還有我沒去過的地方,就隻有一處,就是老祠堂,不過不是那地方前幾年就塌了麼,難道老伯就住那地方?恐怕住不得吧。”老伯訕然一笑道:“孤魂野鬼般的人兒,也沒什麼地方住不得的,我本無名,你若是不討厭我這個糟老頭子,但學阿完一般叫我一聲老伯便是。”此後再無一句言語。蕭雲也自尷尬,轉頭向阿完道:“這是何故,你和老伯如此相熟,你怎不與我說。”阿完道:“本來也是無乾之事,我說與你,你聽了也無益,我平日裡都要上山打柴,碰巧多年前也是今日在這裡碰到老伯,於是我們便相熟了,老伯平日也不喜見人,不過他見我辛苦,於是總是起早為我打柴,真是我的大恩人呢。”蕭雲再看時,果不其然那老者背後已背了一捆柴禾,看柴禾上還兀自滴著新鮮的露水,可見阿完說得不錯,道:“你這小子,老伯幫你打柴教你做飯就是大恩人,我傳你功法,又是什麼恩人。”阿完道:“你自然也是恩人,現在老伯來了,我自要去砍柴了,大師兄可與我一起去。”蕭雲見兩人親熱,自己也呆不慣,道:“臭小子,今日之事你可小心點,你也知道利害,若是師父知道了,兩個都是個死字,你可曉得了?”阿完道:“曉得了。”蕭雲去心下狐疑不止,這個老頭與阿完如此相厚,卻如此人前人後表裡不一,難道是得了前世的所謂精神分裂不成。多想也無益。蕭雲與他說了每日在這裡相候,自已回門見師父去了。他現在想的卻是剛才看到的那個老頭,他的心裡雖然有一個問號,但是無疑,這個問號並不是完全的沒有答案。每當他有什麼事情沒有答案的時候,他往往會去找祝香玉。如果說天河山上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的話,那麼無論多麼機密的事情肯定都不能逃過宗主夫婦的洞察。現在師父既然什麼都不說,那麼當然應該去找師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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