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瑤偷偷笑了笑,道:“秦陽大師兄,這才幾天,你也開始耍架子了。”秦陽知道沐瑤是在調侃,也沒說什麼。兩人一起走到那二長老的辦公室。門是關著的,秦陽從外頭看不見裡邊,他秉承著禮貌待人的原則,敲了敲門。裡頭的二長老倨傲的聲音傳來:“誰啊?不知道老夫辦公的時候不能吵嚷嗎?”秦陽一聽這種不耐煩的口氣,當時就不樂意了。不過就是個理事閣的二長老,算什麼東西!居然也敢這般倨傲無禮。秦陽心裡起了惡作劇的心思,故意要整那二長老。於是秦陽又敲了敲門。那二長老想來是辦公時候,被人給打擾了。心下不爽,立刻暴喝一聲道:“門外那小崽子,老夫說了滾出去,聽到沒有!”話音剛落,一陣強勁的玄氣直接突突兩聲,直接把門給攔腰砍成了兩截!那二長老猝不及防之下,又驚又怒。抬起一雙鷹眼看過來時,麵上黑得能滴下墨水來。秦陽坦然立在門邊,看著二長老滿屋子都是木屑紛飛,笑道:“二長老脾氣好大呀!不知道的還以為在做什麼偷雞摸狗之事呢,這麼怕被人發現?”那二長老受了秦陽這一句調侃,心裡更加怒火熊熊,定睛看了秦陽一眼。又看到秦陽身後的沐瑤,冷笑道:“好,沐瑤,你也和這位野生的大師兄一起,擅闖理事閣。你是要反了天了你!”沐瑤平白無故,躺著也中槍,正要罵出口,秦陽已經暗地裡按住了她的手。秦陽對沐瑤笑了笑,道:“交給我,既然是我帶你來的,就不會讓你受一丁點的委屈。”沐瑤點頭道:“秦陽,我相信你。”秦陽看向那二長老,譏諷道:“怎麼?二長老來和我說說,什麼叫野生的大師兄?當日我擊敗柳山,拿到宗門大比的冠軍,那是幾千雙眼睛有目共睹的。”“二長老若是眼睛不好,趁早去治還來得及。但是現在,我有事要問你。”說完,大踏步走到二長老麵前,俯視著他:“雲劍宗流動名冊上,為何還沒有我的信息?難道二長老公務如此繁忙,竟把名冊更新也忘了不成?”二長老知道秦陽是為了這事情來,頓時心裡有了底氣。他冷笑道:“我年紀大了,就是忘了,你能怎麼著?”“你如今是首席大弟子,想讓彆人承認你是大師兄,就自己去名冊上更新信息。”“秦陽,隻要我掌管那流動名冊一天,你的名字後麵,就不可能出現首席大弟子這個職稱!”言外之意,他是不承認秦陽的。秦陽怒極反笑,道:“二長老若是年紀大了,那就趁早退休,彆在這裡乾了。”二長老臉色一變,道:“秦陽!什麼時候這理事閣裡,輪到你做主了?” “想要罷免老夫的職位,你也配?”秦陽的手暗地裡攥成了拳,嗬嗬冷笑道:“我目前是不配,自然有人來找你。”“你既然一心想扶著柳山東山再起,那你就好好看看,柳山,是怎麼求我的。”說完,秦陽拉著沐瑤走了。他沒再改動那本流動名冊上的信息。因為現在,還不是時候。得等到把柳山和擁護柳山的那些亂黨給清理了,到時候,自然有人會自發地幫秦陽把信息給登陸好。用不著他親自動手。秦陽直接從理事閣出來,去尋柳山。柳山自從上次敗給了秦陽之後,就一直覺得丟人和不服,這些日子一直在演武場操練。隨時準備和秦陽在打一場,好奪回大師兄的位置。沒想到他還沒去找秦陽,秦陽倒是先找上門來了。“喲,柳山,你最近氣色不太好啊?”秦陽笑著看向柳山。柳山沒有了大師兄的職位,趨炎附勢的人也少了很多。也不能像之前那樣,以大師兄的身份給彆的弟子恐嚇穿小鞋了,財政收入減少。日子自然就過得捉襟見肘的,看起來遠不如當日輝煌光鮮了。柳山被秦陽這麼刺了一句,心裡怒火蹭蹭蹭就冒了上來。他下意識抬起手,衝著秦陽腦袋就要砸下一拳。秦陽不偏不倚,伸手格擋。一陣拳風擦著秦陽的麵頰滑過,隨後被秦陽擋在了耳邊。柳山不可置信地看向秦陽。他體格本來就比秦陽健壯許多,但是自己出了九成內力的一拳,卻被秦陽給輕鬆擋下了。難免讓他有些沮喪。其實秦陽靠的,並不完全是內力,而是巧勁。秦陽輕輕一推,用了點暗勁兒,直接四兩撥千斤,把柳山給推得踉蹌著後退了兩步。秦陽笑道:“柳山,練了這麼久,怎麼一點長進沒有,還越來越弱了啊?”柳山斜著眼看秦陽,末了冷笑道:“秦陽,你暫時能打過我又怎麼樣?你看看我身邊這些弟兄,有幾個是服氣你的?”“你看看那些表麵上應承你的,暗地裡又是怎麼想的?”說著,故意轉頭看自己身後的那些小弟,道:“誰他媽願意一個剛剛從外門上來的小白臉,當自己的大師兄啊?”“兄弟們,這秦陽不過就是一個爬女人**來的瘦猴,憑什麼?”話裡的意思,就是秦陽勾搭上了沐瑤,沐瑤為秦陽鋪的路。沐瑤簡直是躺著也中槍,聞言立刻沉下臉臉,道:“柳山,你嘴上放乾淨點!”要不是看在昔日同門情誼上,沐瑤還真想把柳山滿嘴的黃牙給打掉。讓他吹牛皮都漏風。秦陽沉聲道:“好,柳山。我正要問你,你倒是自己說出來了。”“我的流動名冊,是你乾的吧?”柳山心知今天的情形,已經是不能善了了,索性直接承認了,圖個爽快道:“對啊,雲劍城那次,是我乾的,二長老也是我讓他這麼做的,怎麼了?”他還不信秦陽可以當場就把他和二長老給殺了!反正又沒有證據!秦陽笑了笑,低聲道:“柳山,你也就隻能用這麼卑賤下作的手段了。”說完,舉起了手裡的留聲石,道:“你看,這就是不謹言慎行的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