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你麵前的是 天下最強的劍客!(1 / 1)

再三麵露嚴肅,越級殺人的事,他不是沒乾過。當年大可府的左舉人一家,就因為請人吃飯,他從一邊路過,沒有叫著路過的他。被他記恨在心。一夜裡,被他殺了左舉人全家,連第二天準備上桌的野雞都被他提前殺死!左舉人還是三品三境的書生,三品境界跟四品境界的差距,在於天地間。不過,武夫跟儒生之間的修行體係差距,彌補了一些距離。再三趁著夜色,先偷襲了左舉人,不止殺了他一家,還趁著再四沒來,解決了左舉人的小閨女。想起當年,他心裡豪氣無限。可低頭看向麵前金色巨人,他又小心謹慎。嘗試過越級殺人的,就會明白一件事,永遠不要小瞧一個比自己境界低的人。他隻是比你境界低。不代表,你不會死在他手裡。被低境界的人打死,隻能說明一件事,你會死的很慘。因為,他殺你不會留手!再三屁股靠在石壁上喘息,他要給自己積攢更多的氣血。武夫之間的戰鬥,氣血強一分,戰勝的機會就會高一分。“來啊!來殺了我!小子,你剛入境,哪來的勇氣與我拚命,現在逃走,我不會追你!”再三佯裝鎮定開口,想激他一番。許典腦子裡沒再三這麼多雜念,他隻有一個目的!被麵前這人打死!或者,打死這個人!手上九環大刀舞的瘋魔。這九環大刀來自豹子頭,是他從蔡縣縣衙出來後,周大顧交給他的。他在大佬裡,跟著豹子頭學了他的瘋魔刀法,刀法隨心沒有招式,心中的執念越深,威力也就越強。豹子頭說,這刀法是他在內心困惑之時創出來的。他入境時候,身邊死人堆,一尺來高!許典以前不解瘋魔刀法的意思,看見再三手提長刀,要取周大顧的脖子時候,他明白了!不瘋魔!不成活!要想活出人前彩!就要成為最瘋魔的人!“嘿!吃我一刀,肉夾饃!”許典大吼。金色九環大刀落下,半空中氣勢不可阻擋。再三拖著受傷的身體,強行後退,他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奇怪的刀法。不僅,刀法的名字叫肉夾饃。就連刀卷起的罡氣,也有一股肉夾饃的香味。他感覺到自己餓了!武夫在戰鬥中餓了,不是一件好事。這代表著他氣血,不足了!“你這是什麼刀法,為何還未觸及我的身體,就已經給我傷害!”再三慌亂後退,他的勇氣已破。他在山崖上,吞噬了那對男女的氣血,身上被他們所傷。氣血流逝,他能明白。可,不會流失的這麼快!就好像,生命從自己身體裡遠去!他慌了!周大顧看清楚他的慌亂,對著許典大喊:“許典,彆放過他,他打不過你!他的心境破了!” 周大顧看不明白許典的招式,更不清楚武者間的戰鬥。不過,來自另一個世界的商場經驗告訴他,當一個商人明白自己可能會輸的時候。這一局,他必輸!許典攻勢不減,對著再三連環攻擊。九環大刀在半空中,發出鋼鐵撞擊聲音。再三身上氣血再弱,許典氣勢隨著攻擊,越來越盛。周大顧卻看出一絲不妙:“許典,他在引誘你!”“他身上氣血,不可能弱這麼快!”再三掙紮,麵露凶相:“多嘴書生,老子這就來了解你的性命!”周大顧從周悠然手裡,接過柔軟些的兔毫筆:“你沒機會了!”再三看他要寫詩,頓時急了,也顧不得什麼戰術,手上長刀在半空中舞個刀花,對著周大顧衝來。“小子,彆急,老子這就送你去死!”周大顧筆落才氣生。他心中有詩詞無限,可他並不清楚現在,該用什麼樣的詩詞對敵。老師沒講過啊!意念通達,周大顧落筆,書寫不停,戰場上對敵要杜絕一切不確定。他身上才氣剛剛都用來護體,現在也不確定能不能再寫出一首詩詞。倒不如!“自小刺頭深草裡,而今漸覺出蓬蒿。”縣試時候,被周大顧寫過的鳴州詩,再一次出現。隻是這一次的詩詞,不是為了召喚那通天的鬆樹。才氣隨風,吹過再三麵門。再三不敢放輕鬆,揮刀擋在麵前,他知道周大顧寫出過鳴州詩詞。鳴州詩人,再寫鳴州詩詞,雖不能像第一次一樣,召喚那般壯大的天地異像,可還是能引出真實異像,用來對敵。慶幸周大顧沒有寫過鎮國戰詩,不然再三就要逃了!金色才氣從他身上吹過,落在許典身上,許典身上原本已經消失的金光,再一次出現。山穀中,響起奇怪的佛家誦經聲。隻是,山穀裡站著的,都想殺人。憐憫心,並不存在這裡。再三知道,自己不能再等,身後的小子在追著,要拿下自己的頭顱,周大顧提起筆,不知道詩詞中藏著什麼陷阱。時間越久,對自己越不利。他身形消失在周大顧眼裡,周大顧不敢停留,再次舉筆,身上全部才氣彙聚在筆端。“還想寫?我要你的手!”再三的聲音從他左邊響起,周大顧心驚慌,卻不敢停。隻有繼續寫,才有活下去的機會。周大顧沒有一絲隱藏,全身的才氣順著手臂,落在筆尖。“砰!”兩把長刀在半空中閃出火花。許典擋在再三身前:“彆過去!死去!”他身上氣勢提升到極限,在旁人眼裡,他已經不是剛入境的武夫。再三覺得麵前這小子的氣勢,甚至已經到了四品二境。“不行!”他一手出刀,另一隻手拿住許典手裡的九環刀。九環刀落下,他硬接不避,刀刃卡在他肋骨裡。再三露出微笑:“這一次誰還救你?”再三手裡的刀飛出去,直直的對準周大顧的腦袋,這是四品一境武者的全力一擊。可他臉上的笑容,很快就消失了!周大顧丟掉筆,直勾勾地望著他,他們之間,一顆巨大的鬆樹快速生長。長刀插進鬆樹乾。刀刃穿過樹乾,停在周大顧眼前。再三明白,是時候逃了!四周都是細小的鬆樹,鬆針在日頭下,閃著奇怪的光,好似看一眼就能插進自己肉裡。他豁出兩根肋骨不要,硬生生轉身,任由許典切開自己的小腹。武者生命力很強,隻要不立馬死,都有機會活。九環刀離開他的身體,他回頭再看一眼,被小鬆樹遮擋住的周大顧。再三留下最後一句話,給世界:“我會回來找你……”他愣住了,巨大的疼痛讓再三說不出話來。他低頭,胸口插著一把短刀。一把從戰場上帶回來的短刀。“俺答應過俺爹,不能說謊!”“你不退,我必須殺你!”再三麵前一個低矮的王安,舉起手中的刀。他爹教過,在戰場上最好的殺人方法,永遠都是偷襲!講武德的武夫,死的最早!藏在石縫裡的王安,一直記得自己老爹說過的話。再三倒了!倒在正午的陽光裡!他想過自己會死。可,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死的這麼不甘心。他寧願死在一個剛入境的天生神力之人手裡,也不願意死在一個乳臭未乾的小書童手裡。他伸出手,想要抓住小書童的臉。他眼睛睜著,心裡的念頭慢慢散去。再四,俺對不起你,快走,離開,象州!王安心裡的勇氣,在他轉動插在敵人心裡的短刀時候,就已消失殆儘。他站著不敢動,任由再三把鮮血摸在自己臉上。周大顧無力的坐在石頭上,冷哼一聲:“蠢賊,你死的不冤!”“你死在未來,江湖裡一等一的劍客手中!”王安聽見顧哥的話,鬆開手。“啪!”他摔坐在地上。他抬起頭,還是這片天。隻是雲不一樣,天也不一樣!他也不一樣!劫後餘生。“啊!我的娘啊!”王安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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